聽到楊麗娟慘死的消息,我是真的被震驚到了,我以為昨天晚上她被送走之後,應該就沒有事了,誰知道她竟然還是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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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問道:“王處長,楊麗娟跳樓之前的行為是不是很詭異,又哭又鬧的?
”
王處長直接搖頭道:“這倒沒有,聽和她同一個病房的人說,楊麗娟後半夜開始自言自語,說什麼對不起之類的話,然後打開窗戶,自己跳下去了。
”
對不起,楊麗娟在和誰說對不起,是不是已經死去的趙正陽。
如果說是有怨靈惡鬼作祟,到底有多大的仇恨,才會一路跟着楊麗娟到醫院去。
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還是得從楊麗娟身上下手。
王處長很快就走了,我和安靜吃過早飯,第一時間趕到了陶教授的辦公室。
此時他依然在研究建文帝的玉玺,看到我們來了,這才放下手中的放大鏡說道:“洛長天,你來了,怎麼樣,有沒有查處什麼問題來。
”
我說:“查出來一點線索,陶教授,你能不能問到楊麗娟的家庭狀況和經濟情況,她是趙正陽的女朋友。
”
陶教授沒有問為什麼,而是很爽快的給學工處打了一通電話。
就在此時,盧教授也大搖大擺的晃了進來,兩個老學究又開始研究起玉玺。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陶教授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我看陶教授挺忙的,直接就替他接聽起來了。
電話果然是學工處打來的,開口就說道:“陶教授,楊麗娟的家庭條件不太好,父親是商場保安,母親有點殘疾,學費還是學校特别減免過的。
”
果然被安靜猜中了,挂斷電話之後,我把安靜拉到一旁,小聲道:“安靜姐,你說的沒錯,楊麗娟确實有問題,她家裡的條件很差,根本不足以支撐她的日常開銷,更别說還有閑錢借給同學了。
”
安靜聽到我的話,微微點頭道:“我們還得去找一次錢雪,她一定還隐瞞了一些什麼,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
我不知道安靜憑什麼說出這番話,不過她是女人,肯定比我更了解女人。
我們也沒有打擾兩位大教授,先是跑去女生宿舍樓找錢雪,這才知道她一大早就上課去了。
等我們繞到藝術系的教學樓時候,我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學校太大了就是這點不好,走到那裡都要花好長一段時間。
大約等了20分鐘,我們總算是等到錢雪下課,她一走出教室,看到我們兩人還是挺意外的。
安靜連忙把錢雪拉到樓梯口,說道:“錢雪,楊麗娟出事了,你知不知道?
”
錢雪眨了眨眼睛,搖頭道:“我不知道,她怎麼了,我還打算下去去醫院看看她的。
”
我說:“不用去了,楊麗娟昨天淩晨跳樓自殺了,我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消息。
”
錢雪聽到楊麗娟已經死了,雙手緊緊捂住嘴巴,驚呼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安靜左右看了兩眼,小聲道:“錢雪,不是我吓唬你,趙正陽和楊麗娟可能都是被詛咒而死的,你和楊麗娟走的比較近,下一個可能就會輪到你了。
”
錢雪被安靜吓的臉色發白,說道:“什,什麼詛咒,安靜學姐,你可不要吓我。
”
安靜忽然提高了嗓門道:“我查過楊麗娟的家庭狀況,并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千萬不要有所隐瞞,她的死很有可能和這個有關,否則,她不會又是學嬰兒叫,又是學嬰兒在地上爬了。
”
連續兩次提到嬰兒的事情,錢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小聲道:“不,不會吧,難道真的和嬰兒有關。
”
此時此刻,我也感覺到了,錢雪肯定知道什麼,她出于某些原因,昨晚沒有告訴我們而已。
我也加重語氣道:“對,就是嬰兒,錢雪,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否則下一個變成嬰兒爬出去跳樓的很有可能就是你了。
”
錢雪露出一臉為難的表情,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點頭道:“好,學姐,學長,既然麗娟已經死了,那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吧。
”
錢雪總算把昨天隐瞞的事都告訴我們了,卻讓我和安靜大吃一驚,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竟然是這麼回事。
根據錢雪所說,楊麗娟家境确實不好,剛到學校的時候就和趙正陽談在一起,兩人的關系還算可以,但是到了大三的時候,楊麗娟忽然變得富裕起來。
一開始楊麗娟說自己在外面打工掙的錢,錢雪聽了也很心動,想要讓楊麗娟也介紹她一起去打工,但是楊麗娟死活都不肯答應。
後來有一天,錢雪偷偷的跟着楊麗娟出去,這才知道她所謂的打工,其實就是跟承包學校食堂的白老闆出去約會。
楊麗娟後來發現錢雪知道了,所以對她特别的好,就是希望她能保密。
原本倒也沒有什麼,但是忽然有一天,楊麗娟回來說她有了,這可把錢雪給吓壞了。
兩個女孩原本想要偷偷的處理掉,可是醫生說發現的太晚了,不适合做手術了,這件事就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了半個月之前。
安靜有些詫異的說:“天哪,你們兩個就這樣把這件事瞞了下來?
”
錢雪點了點頭道:“麗娟不準說,我也沒敢告訴别人,半個月之前,是我陪她去醫院把寶寶生出來的。
”
說真的,我被錢雪的話吓到了,我說:“這麼大的事,你們是怎麼瞞住的,那個寶寶呢,現在在什麼地方。
”
錢雪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在哪裡,原來是交給食堂白老闆的,但是前天上午,白老闆找麗娟談了一會,後來我就看到麗娟抱着毛毯去找趙正陽了。
”
原來如此,事到如今,我總算是搞明白了前因後果。
白老闆可能是有所懷疑,所以就把孩子還給楊麗娟,而楊麗娟沒有辦法,隻能跑去找趙正陽,這可把這個大三的男生給吓壞了。
兩個人當時可能吵了一架,後來趙正陽就拉着舍友出去喝酒,回來的時候還對華姐的雕像撒了一泡尿,在這之後第二天就出事了。
兩個人的行為都很詭異,有點兒像是嬰兒,難道說,那個嬰兒已經出事了。
快遞,快遞,兩個人曾經為了快遞的事争吵,他們到底要快遞什麼東西。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我猛地看向安靜,說道:“安靜姐,我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楊麗娟說的對不起不是指的趙正陽,而趙正陽也不是為了學習的事煩惱,他們想要快遞的是應該就是那個嬰兒。
”
我的話讓安靜倒吸一口涼氣,她說道:“不會吧,長天,你這腦洞真大,那他們想把嬰兒快遞給誰?
”
我說:“福利院,他們兩人沒有撫養能力,又不願意這件事曝光,所以肯定是想把嬰兒快遞到福利院去,但是兩人中途鬧翻了,那個嬰兒肯定沒有寄出去,而是出事了。
”
正因為嬰兒沒有寄出去,所以才會導緻之後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不管是趙正陽,又或者是楊麗娟,恐怕都是被嬰兒的怨靈害死的。
可是剛剛出生的嬰兒,怎麼可能有那麼強大的怨氣。
忽然之間,我又想起了華姐,當年華姐就是死在這裡的,而她當時剛好也有身孕,或許她強大的怨氣一直沒有散去,隻是在尋找合适的機會而已。
“湖邊的涼亭,對,一定是湖邊的涼亭。
”
我大喊一聲,連忙朝着湖邊而去。
安靜不明所以,急匆匆的跟在我身後,剛一到達湖邊,我在涼亭附近來回尋找,果然被我找到一處地方有泥土翻新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