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我和愛坐上劉隊長的車,一路朝着龍虎山而去,我真的沒有想到,尤可兒的膽子這麼大,竟然大白的就去找東方銘的麻煩。
劉隊長開車的速度很快,一路上警笛狂鳴,而我則是撥通了東方銘的電話,很快裡面就傳來老家夥慵懶的聲音。
“老弟,你這一大早的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呢,曉彤那丫頭片子呢,我還要找她喝兩杯,酒量也忒好了。
”
東方銘一點危機感都沒有,敵人都已經找上門了,他還在懷念昨晚的飯局。
我問道:“東方大師,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長發,戴着遮陽帽,身材還可以的女人。
”
東方銘咦了一聲,回道:“老弟,怎麼,你認識這個女人,她是來找我算命的,我正在給她看手相呢,她,她,”
東方銘連續了好幾個她,我連忙問道:“東方大師,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
手機裡沉默了好一會,很快傳來一個陌生女孩的聲音:“喂,你是洛長嗎?
”
不好,東方銘肯定找了道了,我沉聲道:“我是洛長,你是尤可兒吧,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找東方銘的麻煩。
”
尤可兒咯咯的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想知道原因的話,你一個人到山頂來吧,如果我看到其他人,這個老家夥就會變成死家夥了。
”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可是東方銘在她手中,我隻能投鼠忌器的:“好吧,我知道了,東方大師是無辜的,有什麼事你沖我來。
”
尤可兒啧了兩下嘴道:“海城怪談的大編輯,沒想到還是個軟心腸,有意思,就是有點兒狗拿耗子。
”
尤可兒完就挂斷了電話,我明白她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我多管閑事。
我也覺得我有點兒多事,可是事已至此,我已經沒辦法脫身了。
警車很快就開到了龍虎山腳下,我讓愛和劉隊長在山腳下等我的消息,這才一個人急匆匆上山去。
我沒有直接去山頂,而是先去了半山腰的龍虎道觀,大廳裡還有幾個正在燒香的客人,而東方銘平時接客的地方卻是空無一人。
我攔住其中一個大媽,問道:“大媽,你看到東方大師沒有,他去什麼地方了。
”
大媽一臉鄙夷的表情,應道:“那老家夥太不要臉了,剛才勾着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上山去了,兩個人親昵的很。
”
東方銘雖然為老不尊,又獨居多年,但是我剛剛才給他打了電話,所以他肯定不會如此主動,十有八九是被尤可兒迷了心智。
奇怪,尤可兒到底是什麼人。
陳山河她是一隻很厲害的兇靈,可是這兇靈未免太厲害了一點,不僅會制造屍人,還能變出可以襲擊人的惡靈,可以是無孔不入。
此時隻有我一個人,我不得不收起輕視之心,邁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山頂。
大約十五分鐘之後,我總算是在山頂的觀石旁邊看到了兩人。
尤可兒坐在地上,看着太陽發呆,而東方銘鳥依人一般的靠在她的肩頭。
直到我走到她們身後,尤可兒依然沒有轉過身,而是淡淡的問道:“洛長,你為什麼要幫陳山河,你們隻是萍水相逢而已,你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
尤可兒的沒錯,我的确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曉彤是無辜的,她隻是一個普通人,不管陳山河做過什麼,都不應該報應在她身上。
我:“如果你願意講的話,我不介意做個忠實的聽衆。
”
尤可兒揮了揮手,東方銘緩緩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仿佛一條忠誠的家犬一般。
他的眼神渙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應該是中了迷魂術之類的術法。
尤可兒拍了拍旁邊的身旁的空位:“洛長,坐下話,我們現在不是敵人,隻是簡單的心裡話好嘛。
”
女人就是麻煩,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從外表來看,我看不出尤可兒像是被惡靈附身的模樣。
如果他真的是活人的話,那麼陳山河就已經對我過一次謊了。
我咬了咬牙,在尤可兒身邊坐了下來,道:“好,我們暫時不是敵人,你可以開始講關于你的故事了。
”
尤可兒笑了,緩緩的拿下遮陽帽,十分認真的看着我:“洛長,我突然發現,你這個人還挺有趣的,不僅八卦,還特别講義氣,你就屬于那種被人賣了,還在家裡幫别人數錢的人。
”
此時此刻,尤可兒靜靜的看着我。
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顯得十分的無辜,嚴格起來,她好像也沒有幹過什麼壞事,所有的一切都是陳山河告訴我的。
我覺得陳山河這個人還算不錯,在加上尤可兒做事有點激進,所以我主觀的認為尤可兒是壞人。
尤可兒給我講了一個故事,聽完這個故事,我真的不知道該什麼才好。
根據尤可兒所,她和陳山河原本是無冤無仇的,而他是宋城一個有名氣的整形醫生,所以她就跑去找陳山河幫忙。
我原本以為尤可兒這副漂亮的臉蛋是陳山河整出來的,誰知道我卻猜錯了,因為尤可兒找陳山河不是給活人整形的。
尤可兒的叔叔是當地知名的企業家,一個月前的一晚上發生了車禍,整張臉被撞的血肉模糊,甚至有些變形,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尤家是個很古老,很傳統的家族,族人死了不僅不能火化,還要以最完美的形态埋入土中,所以尤可兒的老爸尤溪讓殡儀館做了一些修補的工作。
誰知道殡儀館的化妝師技術太差,一連換了好幾個,都不能讓尤溪滿意,甚至越搞越難看。
尤溪四處打聽,聽明德私人診所有一個很厲害的整容整形的醫生,據隻要他願意,甚至可以整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來。
尤溪很有誠意的登門拜訪,誰知道卻被陳山河掃地出門,不僅不願意出手相助,甚至還惡言相向。
如果陳山河手藝不精,尤溪不會有任何怨言,還會雙手奉上好禮。
誰知道陳山河試都不願意嘗試,一口就給回絕了,尤溪在宋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尤家也是隐于市的古老家族,這點面子也不給頓時來了火氣。
尤溪三番兩次的派人上門騷擾,甚至動用了手頭的力量,可是陳山河也不是好惹的,這些年幫過不少達官貴人,最終這件事竟然不了了之。
眼看着弟弟的屍體已經放了大半個月了,按照族裡的規矩,一個月之内是必須下葬的,否則會禍及家人後代。
尤溪弟弟沒有妻兒,唯一的親人就是尤溪一家,所以他不落土下葬,将來遭殃的就是尤溪一家人。
明明可以幫忙,陳山河卻不肯出手,尤溪是真的動了肝火,竟然派人把陳曉彤綁架了,而這件事也觸動了陳山河的逆鱗。
最終陳山河妥協了,答應替尤溪的弟弟整容,他号稱鬼手無形,當真有兩把刷子,把人修補的和照片上一模一樣,仿佛根本沒有發生過車禍一般。
尤溪事後給了陳山河一筆錢,也把陳曉彤還給了他。
原本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是誰知道在下葬的那,尤溪弟弟的臉忽然變形,完全融成了一灘爛泥,身體也開始腐爛起來,奇臭無比,不消片刻功夫就變成了骨架。
尤溪因為這件事,氣的的火冒三丈,直接帶人去找陳山河的麻煩,但是當晚上回去之後,尤溪就突發心髒病死了。
尤溪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根本不可能突發心髒病,屍檢找不出任何疑點,最終認定為猝死。
尤可兒無法認同這個結果,她上門去找陳山河的麻煩,卻被陳山河趕了出去,認為他們一家是無理取鬧。
尤可兒打不過陳山河,家裡的頂梁柱也都倒了,整個尤家一下子就沒落了,成了路邊的臭****沒人理睬。
“洛長,你現在還覺得我是惡人嗎,我們中國有句俗話,以牙還牙,以血還血,陳山河害死了我老爸,我讓陳曉彤血債血償,我做錯了嗎。
”
是非對錯,還真不是一句話可以清楚的。
難怪陳山河支支吾吾的什麼都不肯,隻是希望我幫他的忙,原來裡面還牽扯到這麼複雜的事情。
不過這也隻是尤可兒的一面之詞,我不能光聽她,還是得拜托顧傑查一查。
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道:“尤可兒,這事還真不好,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人還是鬼,這具身體是不是你自己的。
”
尤可兒凄然一笑,一把抓住我的手,答道:“洛長,你自己感覺呢,我到底是人還是鬼,陳山河披着名醫的外皮,骨子裡是頭餓狼,他關心的隻有他自己和那個丫頭,而你,隻不過是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
”
尤可兒完了這些,打了一個響指,東方銘很快就恢複如常,他一臉震驚的看了看四周,應道:“長,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我沒有回話,而是一直盯着尤可兒,她緩緩的朝着山下走去,大約走了十多步路,猛地回過頭,咯咯咯的笑道:“洛長,你也有關心的人吧,如果你繼續狗拿耗子,下場會很慘的。
”
尤可兒雖然很漂亮,但是笑起來卻令人不寒而栗。
她和陳山河,我到底該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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