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西平的笑聲很詭異,但是無論我怎麼問,他就是不肯說出具體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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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多了,羅隊長看我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了,為了避免羅隊長引起懷疑,我隻得停止詢問,看看等會有沒有機會。
重新回到老大家裡,所有人都在等我們,吳銘的狀态看上去好多了,倒是李爺爺看到鄧西平渾身是傷,一臉關懷的問道:“西平,你這是怎麼了。
”
鄧西平隻是一個勁的笑,卻不回答李爺爺的問題。
羅隊長看了看時間說:“洛長天,鄧西平已經抓住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
我就知道羅隊長肯定會急着回去,可是我還沒問到我想要的信息,我隻能露出為難的神色說:“羅隊長,你看,村裡的事情還沒解決,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
”
羅隊長聽到我不願意走,眯眼眯着一條縫隙說:“洛長天,剛才在路上你就怪怪的,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還有别的目的。
”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件事非常的複雜,就在我有些支支吾吾的時候,小愛微笑的替我解圍道:“羅隊長,你忘記外面有嗜血蝾螈了,要走也是晚上走。
”
羅隊長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眉頭皺的飛起,他看了一眼吳銘,示意他把鄧西平先拷起來。
李爺爺看到亮堂堂的手铐,這才知道這些警察竟然是來抓鄧西平的,他有些詫異的問道:“警察同志,西平犯了什麼罪,你們要抓他。
”
老大不想讓李爺爺知道,特意把他拉到裡屋說:“爺爺,這件事是這樣的我給你講,”
由于時間還早的關系,羅隊長索性問道:“鄧西平,你說是村裡的老人把你捆起來的,那李大爺怎麼完全沒有印象。
”
鄧西平渾身打了一個哆嗦,搖頭道:“我怎麼知道,昨天中午的時候朱成仁忽然犯病死了,李爺爺按照傳統把他放進棺材,準備今天早上落葬,誰知道,誰知道,”
鄧西平頓了一頓,又繼續說:“誰知道下半夜的時候,村子裡忽然傳來奇怪的笛子聲,然後我就感覺到特别的困,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被綁在樹上了。
”
笛子聲?
難道是昨晚羅隊長追的人影幹的?
我說:“鄧西平,昨晚老人們聚在一起舉行什麼儀式,你是不是都看見了,還有朱爺爺,他是不是自己回去的。
”
鄧西平忽然看了我一眼,咯咯咯的笑着說:“洛長天,原來你們昨天晚上都看到了,他們在唱驅邪歌,朱爺爺不是自己走回去的,而是被一隻黑貓,”
喵!
喵!
!
鄧西平的話才說了一半,那隻神秘的黑貓就出現在李爺爺的家門口,仿佛挑釁一般的朝着我們發出鳴叫。
我和羅隊長幾乎是同時出手,一齊朝着黑貓撲了過去,隻可惜黑貓實在是太靈活了,身子一閃就朝門外跑了過去。
我們一路追着,卻發現黑貓竟然跑進了朱爺爺家。
奇怪,它怎麼又跑到朱爺爺家去了。
不好,它早上才咬過周奶奶的,不會又想襲擊她吧。
我的推斷果然沒錯,我才剛剛踏進周奶奶家,就聽到裡面傳來哎呦,哎呦的叫喊聲。
走進裡屋之後,我看到周奶奶倒在地上,手腕上不斷的流着血,而那隻黑貓正繞着她來回的轉動。
羅隊長大呼一聲撲了過去,黑貓第一時間朝我的方向逃了過來,這一回我眼疾手快,雙手一伸,竟然抓住了黑貓的尾巴。
我的舉動徹底激怒了黑貓,它弓着身子朝我的手臂抓來,我可不想被這麼邪門的黑貓抓傷,連忙使出渾身的力氣用勁一甩。
黑貓發出一聲慘叫,被我重重的甩到了門框上,那條漆黑的尾巴齊根斷裂。
黑貓的身子顫抖的很厲害,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看得我心中一陣發毛。
我知道,它已經把我當成它的仇人了。
黑貓走了,速度很快,但是周奶奶的情況卻不太妙。
黑貓走後沒多久,周奶奶的眼睛往外突的厲害,四肢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上下牙關不住的打顫,臉色變的鐵青,冷汗不斷的滴下。
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等李爺爺聞訊趕過來的時候,周奶奶已經徹底沒了氣息。
死了,身體還算健朗的周奶奶就這麼死了,在被黑貓咬過兩口之後。
沒有任何的中毒反應,也沒有明顯的緻命外傷,跟朱爺爺的死因很像都是心髒問題。
李爺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以為周奶奶是傷心過度而死,一個勁的歎氣道:“哎,又走了一個,村裡的老人越來越少了。
”
我把羅隊長拉到一旁,小聲道:“羅隊長,你也看到了,我們不能走,至少在弄清楚那隻黑貓的來曆之前,絕對不能把這些老人丢在這裡,否則他們全都會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
羅隊長這一回倒是同意我的看法,點頭說:“确實很邪門,這樣,我假裝回局裡,晚上躲起來觀察一下。
”
這個辦法不錯,我們不能全部都在明處,我總覺得黑貓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弄死朱爺爺和周奶奶,它這麼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周奶奶就這麼死了,李爺爺又從村西頭的倉庫裡拿出一具棺材。
我們一整個下午都在給周奶奶操辦喪事,唯獨鄧西平的表情怪怪的,隻可惜他被吳銘看的死死的,根本就翻不出什麼浪花。
大約是晚上18點的時候,天色入黑,羅隊長開始實行計劃,他謝絕了李爺爺的晚飯,說是先回局裡有重要的事情辦,讓我們明天落葬之後把鄧西平帶回去。
等到羅隊長走遠之後,李爺爺端出一些稀飯說:“抱歉,村裡的夥食差了一點,回頭下山之後,去嘗嘗阿明他爸的手藝,是我一手一手教出來的。
”
我喝了一口稀飯,問道:“李爺爺,這個村子都已經這麼廢舊了,為什麼你們剩下的老人還是不肯搬走,這裡不通電,生活挺不方便的。
”
李爺爺指了指蠟燭說:“解放前這裡一樣沒有電,我們還不是活過來了,老了,對這裡有感情,落葉歸根,我們就算死也要死在這裡,阿明他爸那一代的年輕人不願意留下,那就随他們去吧。
”
我無法理解李爺爺這一代人的感情,不過我倒是挺想知道關于汪大爺的事的,我又問道:“李爺爺,您父親那一代應該是在抗戰時期吧,我聽人說起過,當年有一隻日軍的精銳小分隊到村裡來,後來又來了一隻八路軍的隊伍,有沒有這回事?
”
李大爺點頭道:“還真有這麼一回事,我爹小時候經常跟我說,村裡來過一個八路軍小英雄,雖然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活着,但臨走前布置了鬼封陣,說是可以抵禦外敵,後來直到解放以後,還真的沒外人進來過。
”
汪大爺布置鬼封陣隻怕不單單是抵禦外敵,更深層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封住長生侯劉安的古墓,我忽然之間生出一種預感,汪大爺當年可能并沒有徹底消滅劉安。
就在我大口喝粥的時候,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曲子很美,卻暗藏殺機。
鄧西平第一時間喊道:“來了,就是這首曲子,老人就是聽到這個曲子中邪的,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
鄧西平還沒掙紮兩下,整個人就昏倒過去,吳警官的狀态也不好,頭一歪也昏過去了。
我緊緊的抓住小愛的手,又在堅持了幾秒,便緩緩的閉上眼睛,昏迷之前,我隐約看到門外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而他肩頭站着的正是那隻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