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傾歌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永和殿的寝房裡。
一路回來,竟然連眼都不曾睜開過,那混蛋昨夜折騰得有多瘋狂,可想而知。
出門,依舊是風染守着,風辰默出現過一回,但好像是找到了什麼新鮮玩意兒,之後就沒有再出現過。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新鮮的玩樂,就将她丢在一旁了。
過幾日要大婚,傾歌也沒有太多時間來浪費。
風辰默不來陪她的時候,她便一個人留在房中,看地形圖,看兵書。
當然,也會寫一些東西。
風漓夜似乎一直在忙碌,總是深夜時分才回來。
每次回來,都是帶着一身的仆仆風塵。
也是每次急匆匆回來,沐浴之後,摟着她就往床上滾。
弄得楚傾歌都很懷疑,自己成了工具人……嗯,洩那啥的工具。
他精力特别旺盛,明明白日裡都在忙碌,竟然還能夜夜笙歌。
最可怕的事,自己每次到了第二日,都會累得幾乎到午時才起來。
而這家夥,大概是很早就出了門,一天睡不到兩個時辰,也不知道精力是從哪裡來的。
這樣的日子,過了八天,再過兩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
今日,假南星來了。
“這都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到時候去了别人的地方,可是得要給下人送點禮的,别太寒酸,讓人看了笑話去。
”
玲珑笑吟吟的,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當然了,兩日之後,楚傾歌就得要跟随風漓夜的隊伍離開。
而八日之後,也便是這個月的十八,她就要登基為皇,心情能不好嗎?
“多謝了。
”對于玲珑送來的東西,楚傾歌連看都不曾看一眼,視線依舊所在自己手中兵書上。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
”
“女兒要出嫁了,我這個當娘的,當然得要來多看看你。
”
傾歌不說話,擺明了不想跟她浪費唇舌。
玲珑自讨沒趣,終于闆了闆臉色,認真道:“你走了之後,南慶就剩自己一個人了。
”
“當然,她還有個女兒,南陽,不過聽聞,這長公主也命不久矣,大概活不了多久了吧?
”
這幾日楚傾歌偶爾去給南陽施針開藥方,那邊的情況,玲珑也盯得緊緊的,以防萬一有什麼異動。
雖說這時候,南陽是不可能還有翻身的餘地,但她做事,一向小心。
南陽的病情,楚傾歌也應該很清楚,是不是?
“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一定要說這種廢話,那就請回吧。
”楚傾歌冷哼。
玲珑臉色一沉,這死丫頭,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你還想讓南慶好好活下去嗎?
”她沉聲問道。
楚傾歌指尖微頓,目光沉凝了下來。
“你若是對她下手,你的登基大典,也将會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有聖旨在手,大家也會猜測你在背後對女皇陛下做了什麼。
”
“所以,登基之前,我并沒有打算要動手。
”
玲珑慢條斯理,欣賞着她臉色的變化:“但是登基大典過後,你說,沒什麼好處的話,我還會留着她的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