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現在,分明處于暴走的邊緣,随時都可能會爆炸失控。
可他答應過師父,不能為難風漓夜。
因為為難他,就是在為難傾兒。
今夜是傾兒的新婚之夜,何必,讓她不開心?
所以,他隻能自己憋着,憋得内傷,憋得幾乎要吐血。
“你明知道風家和師父有仇,你如此将她占有,不過是怕她将來離開你!
”
這混蛋,太自私。
風漓夜不反駁,似乎,承認了。
慕白胸口那份郁氣,更加濃烈。
“你以為這樣,她就會永遠留在你身邊嗎?
”
“與你何幹?
”這是他和傾兒之間的事,輪不到他一個外人來插手。
“風漓夜,你太自私!
”
“你以為你比我好多少?
”論自私,誰不是?
不過都是為了他們想要的女人。
“至少,今夜她心甘情願!
”他沉聲道。
心甘情願!
就是這四個字,将慕白最後一點執念,徹底給打滅了。
不管他用的是什麼手段,但唯有一點,是他控制不了的。
那便是傾兒的心。
若不是心甘情願,傾兒怎麼會在南星的面前,與他拜堂成親,甚至,洞房花燭。
“以後别再讓我發現你偷偷潛入宮見她,否則,我一定會借假南星之手,讓你命喪公衆。
”
風漓夜冷冷哼了哼,轉身就要回房。
“你站住!
”慕白往前一步。
不遠處的房間裡,卻傳來南星略帶沙啞的聲音:“小白,回來吧,别打攪人家。
”
他不說話,隻是,一動未動。
風漓夜回頭看着他,薄唇勾了起來:“師父的話,沒聽到嗎?
你在這裡,打攪到我和傾兒了。
”
他進了房,随手,将房門關上。
慕白看着那扇緊閉的房門,恨死了自己。
可他無能為力。
若傾兒是被逼的,就算不要自己這條命,他也要帶着她遠走高飛。
可她,心甘情願。
天色,一點一點亮堂起來。
他知道,師父讓他進去,必然是有事。
那兩條腿,就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在風漓夜進門好一會之後,才慢悠悠挪回到南星的房間。
“小白,我們走吧。
”南星并沒有要收拾的東西,反正,小白會給她準備一切。
看着她輕松往外頭走去的背影,慕白心頭一酸,一肚子委屈。
“别哭了,師父疼你呀。
”
“我沒哭!
”誰要她疼?
她不将他氣死已經很了不起!
“好了好了,走吧,師父帶你出去大吃大喝一頓,心情就會好起來。
”
“……”誰能像她,吃一頓心情就能好?
可他又能做什麼?
傾兒,是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旁人無法插手。
“先回去将事情告訴穆淵。
”他還是不甘心,獨悲傷不如衆悲傷,自己不開心,也要讓穆淵也難過一下。
“你這個小破孩。
”
“再說就不幫你結賬。
”出去大吃大喝,不用錢嗎?
不是他小看她,但師父身上一定沒啥錢,這家夥從來不會算賬,更不會給自己存錢。
南星快步走到他跟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哎呀小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小白你最帥,你最好了,你比小漓子好千萬倍……那個,我們等會去吃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