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那個洪英叫道,一腳踹向寶子。
正中寶子胸口,發出砰的一聲。
隻是寶子卻一動未動,反而把她的手指往下掰,那洪英頓時痛得大叫一聲。
“寶子。”我說了一聲。
寶子當即停下,隻是既不繼續往下掰,也沒有松開那女子的手指。
“朋友,我這侄女太過莽撞,剛才都是誤會。”那二叔急忙說道。
“不錯,是個誤會。”我擺了下手。
寶子這才将那洪英的手指松開,後者急忙向後退去,又把南南給放了下來。
“二叔,他……他是具陰屍!”洪英指着寶子驚聲叫道。
另外那三人霍地朝寶子看了一眼。
“不要指指點點!”二叔呵斥道,狠狠瞪了那洪英一眼,随後向我說道,“朋友原來是位煉屍術士,在下洪震,是從泰州那邊過來的。”
“幸會幸會,在下林壽。”我說道。
“我們是泰州洪家的人!”那洪英大聲說道。
洪震瞪了她一眼,“别說話!”
那洪英哼了一聲,這才不情不願地閉嘴。
“幾位原來是洪家的人,泰州洪家那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貫耳。”我恍然說道。
那洪震聞言,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林兄弟過獎,兄弟也是去要去隆州麼?”
我說,“是。”
“那真是巧了,我們也是趕往隆州,準備前往支援。”洪震笑道。
“那的确是巧,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我笑道。
洪震哈哈大笑,“不錯不錯,林兄弟要是不嫌棄,不妨過來一起吃飯,這以後咱們一起上路趕往隆州。”
“那感情好。”我起身準備把菜端過去。
那洪震卻是擺了擺手,笑道,“兄弟你坐着,我們坐過來就是。”
他當即帶着其餘人等過來我們這張桌子坐下,又叫過老闆,重新上一桌子菜。
我看在眼裡,心說這個洪震不愧是老江湖,就剛才這做派,已經是勝過他那個侄女不知多少。
雙方落座之後,那洪英和另外兩個年輕人又盯着寶子瞧。
“林兄弟,這是我侄女洪英,另外兩個是我侄兒洪齊和洪明。”洪震笑着介紹道。
那洪齊問道,“林兄弟,我還是第一次見煉屍術士,你這寶屍煉了多久了?”
“哪有你這麼問的!”洪震呵斥道,又沖着我抱歉道,“林兄弟你可别見怪,我這侄兒侄女曆練不多,不懂規矩。”
“沒事,也就一年多吧。”我笑道。
“才一年多啊。”那洪齊有些詫異,又看了一眼邊上的洪英,說道,“姐,你連一年多的寶屍都打不過啊?”
“你什麼時候看我打不過了,我隻是……隻是不小心而已!”洪英怒道。
“哪有你這麼不小心的。”洪齊嘀咕。
洪英瞪了他一眼,又扭過頭盯着我看了一眼,硬邦邦地說道,“我也不是故意找你麻煩,你不覺得你這人很奇怪麼?”
“胡說什麼!”洪震呵斥道。
“二叔,我說的是實話啊!”紅英嗔道,“你看他,年紀輕輕的,帶着兩個孩子,這小妹妹至少八九歲了吧,他哪生得出這麼大的女兒?難道不奇怪麼?”
“我不是爸爸親生的。”南南說道。
洪英頓時一滞。
她弟弟洪齊和洪明忍不住哈哈笑道,“姐,你看你瞎了吧?”
“我爸爸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對我比親生的還好。”南南說着,眼眶就泛起了淚花,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我看得暗暗冷笑。
“小妹妹,你可别哭啊。”洪英姐弟三人卻是被唬住了,趕緊出言安慰。
洪震打量了一眼南南,說道,“林兄弟,你怎麼把閨女也給帶上了,這次去隆州,怕是有些兇險啊。”
“是我求着爸爸帶我來的。”南南抹了抹眼淚道。
我笑道,“沒事,這孩子野慣了。”
洪震聞言,也就沒有再繼續說這個,轉而問道,“林兄弟,你是煉屍術士,有沒有聽說過煉屍大會?”
我說,“聽說過。”
“那兄弟有沒有參加過?”洪震急忙問道,說着又解釋了一句,“林兄弟你别誤會,我也知道想參加這煉屍大會千難萬難,隻是……”
“參加過一次。”我說道。
“你參加過煉屍大會?”那洪英姐弟三人本來都在跟南南說話,聞言猛地扭頭看了過來。
洪震也是大吃一驚,“兄弟你……你真的參加過?”
“對。”我點頭。
洪震盯着我看了片刻,說道,“沒想到林兄弟你……”
說着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兄弟,我想跟你打聽一下……”
“不好意思,這大會上的事情不能透露,這是煉屍大會的規矩。”我微微搖了搖頭。
我聽他忽然提起煉屍大會,倒是想聽聽他究竟想問點什麼。
“這個老哥明白。”洪震點頭道,“我隻是想向兄弟打聽一個人,不知道這個方不方便?”
“不知是什麼人?”我沉吟片刻問道。
洪震一喜,當即說道,“是個趕屍道長,不怎麼喜歡說話,一個人帶着三具寶屍。”
我聽他這麼一描述,心說這不就是三苦道長麼?
“這三具寶屍是不是兩男一女,其中有一個還是小孩?”我問道。
“對對對!兄弟你見過?”洪震又驚又喜。
我說,“見是見過,不知老哥打聽這個是?”
“這位三苦道長,跟在下曾是好友。”洪震歎息了一聲,“隻是數年前因為某件事,我們兩人鬧了些誤會,從此再沒見過。”
說到這裡,又苦笑了一聲,“當年的事,其實錯在我,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他的蹤迹,可一直沒有什麼音訊,後來我想到,以三苦在煉屍術上的造詣,應該會去煉屍大會。”
“原來是這樣,我跟三苦道長倒也是打過一些交道。”我恍然道。
“三苦他……他現在如何?”洪震澀聲問道。
“挺好的,不過三苦道長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我提前說明。
洪震微微點了點頭,“他的脾氣就是這樣,不過我能知道他的狀況,也算是個安慰了。”
“不對吧,你煉屍不是才煉了一年多嗎,你怎麼就能去煉屍大會?”那個洪英卻是狐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