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張雙面地圖外,那本黑皮書的内容也頗為怪異。
裡面主要是記載了各種很多關于地形以及地氣的描述,是有人手抄在上面的,隻是光從上面的記錄并看不出究竟是哪個地方。
不過既然這地圖夾在這裡,讓我懷疑這或許跟隆州或者是雪峰山有關。
我大緻浏覽了一遍之後,将黑皮書連帶着地圖一起收起,又去看室内的其他的地方。
這書架上堆放着大量的書籍,但其中最多的,還是要數各種風水堪輿、地形地貌的書籍,這占據了一大半,五花八門。
另外還有一些人體解剖,五行陰陽方面的。
我一路看下來,感覺這個大護法應該是在埋頭研究什麼東西,這東西跟風水地形以及人體結構有關。
再聯想到這地牢裡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十有八九這些屍體就是那大護法用來消耗的試驗品。
“走吧。”我在又待了一陣之後,招呼南南離開。
等出來的時候,走了幾步,想想又返回去拿了支筆,醮了點血,就在牆上龍飛鳳舞地寫了兩行字。
“紅靈老母,大慈大悲!”
寫完之後,把筆一抛,帶着寶子和南南從地牢中出來。
回到地面後,在四周轉悠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其他異樣的地方,這才離開鎮子,把背包裡的那塊靈牌拿出來燒掉,繼續向着隆州進發。
這回雖說讓那鬼宗傳人跑了,但搗毀了對方一個巢穴,總算也不虛此行。
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們來到了一個名叫李家坡的地方,這地方邊上就是城鎮,相對還算熱鬧。
雖然路上行人不多,但是店鋪還是開着不少。
我帶着南南和寶子找了個小飯館,準備吃點東西。
這一進門,就見裡面已經坐了一桌人,三男一女,點了一大桌子菜,邊吃邊在那低聲說話。
看到我們進門,這四人當中年紀最長的一人,朝我們打量了一眼。
這人大概五十多歲,是個臉色有些焦黃的男子,目光淩厲異常,另外二男一女都是年輕人。
我們坐下後點了幾個菜,就坐那等着。
“爸爸,這四個東西有點奇怪哦。”南南拿着四根筷子咦了一聲說道。
對面桌子那個年輕女子往這邊看了一眼,見南南拿着筷子,又盯着我看了一眼,這才把頭轉了回去。
“沒什麼可奇怪的,筷子而已。”我說道。
這南南表面上說的是筷子,實際上指的是對面那桌的四個人。
那四人表面上看,像是普通的遊客,但仔細觀察的話,就能發覺四人不同尋常之處,應該是行内人。
“哦,那我知道了。”南南乖巧地點點頭。
又把筷子分給我和寶子,然後她就坐在那裡左看看右看看,東張西望的。
這跟八九歲的那種活潑小姑娘一模一樣,任誰也看不出來什麼問題來。
“小妹妹,這是你爸爸麼?”對面那桌的年輕女子突然問道。
那女子長相頗為豔麗,不過說話的時候喜歡皺眉頭,看上去有點氣勢淩人。
“是啊,我爸爸可好了。”南南萌聲說道。
“你爸爸長得還挺嫩。”那女子冷笑一聲。
“對啊,我爸爸長得比姐姐你還年輕。”南南說道。
那女子臉色一變,喝道,“你說什麼?”
“姐姐你生氣啦?”南南縮了縮脖子,“姐姐你是不喜歡比我爸爸老嗎?”
那女子大怒,呵斥道,“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拔了你的舌頭……”
“有點過分了吧?”我皺眉打斷道。
“洪英,坐下吃飯!”那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呵斥道,又沖我點了點頭,“小兄弟,我這侄女脾氣不太好,見諒。”
“小事。”我微微一笑。
那個叫洪英的女子冷哼一聲,說道,“二叔,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他哪來那麼大一個女兒?”
“姐姐,你這什麼意思啊?”南南一臉無辜地問。
“哼,你是不是被他拐賣的?你别怕,如實說出來。”洪英說道。
南南“啊”了一聲,疑惑地問,“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想,這就是我爸爸呀,我最喜歡我爸爸了。”
“上菜咯,大家出來都是朋友,以和為貴,以和為貴。”這時老闆給我們端上菜來,笑呵呵地打圓場。
“别說了,人家又不需要你多管閑事。”對面另外一個年輕人也拉了一把那個洪英。
雙方這才消停下來。
“多吃飯,少說話。”我說道。
“噢。”南南乖巧地點頭,捧起碗來扒飯。
我剛夾了幾口菜吃,突然就聽那個叫洪英的女子問道,“那個孩子不吃飯?”
“多謝關心,熊孩子鬧脾氣,不愛吃飯。”我随口解釋了一句。
對方卻是騰地站了起來,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你幹什麼,快回來!”那二叔皺眉呵斥道。
“我就過去看看。”那個洪英頭也不回,徑直來到我們面前,盯着寶子仔細打量了一眼,伸手就朝他臉上摸去。
“姐姐,你可别亂摸啊?”南南突然一把抓住對方的手。
“有古怪。”那個洪英卻是嘀咕了一聲,伸出另一隻手抓向寶子。
隻是這手剛剛伸出,卻又被南南給抓住了。
“姐姐,我哥哥可不喜歡被人摸的,你要摸就摸我。”南南說道。
洪英臉色一變,從南南手中掙脫,抓住她的衣領,将她提了起來,準備把她放回椅子上,誰知南南忽然往前一撲,就抱住了她的脖子。
“你幹什麼?”洪英大吃一驚,急忙伸手又一把将她提了起來。
南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鬧夠了吧?”我皺了皺眉頭。
“你給我快回來!”那二叔呵斥道。
拿洪英憤然叫道,“二叔,這人明明有問題!”
說着突然身形一晃,拎着南南閃身而上,抓向寶子。
隻是就在她即将觸到寶子面門的時候,突然間被寶子一把抓住了手指。
那洪英大吃一驚,急忙想把手指抽回,可被寶子握住了,哪那麼容易脫身。
“朋友手下留情!”隻聽一聲呼喝,三道人影齊齊閃身而至。
正是那二叔帶着另外兩個年輕人,縱身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