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碧蘭身後發出驚呼的女子是誰?
對方能認出張大川來,張大川自然也認識。
正是白天在珠寶店裡撞見,被張大川“調戲”過的那個留着齊肩短發的年輕女子。
她身邊那個青年,當時還想着要動手教訓張大川一番,隻不過被她給攔了下來。
彼時,二人扮做害怕社團份子的普通人,随便找了個借口,就快速離去了。
走出珠寶店後,兩人還想着等任務完成了在東京多待幾天,然後再找機會教訓張大川。
誰也沒想到,這麼快就重新碰見了。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那女子認出張大川來後,當場就豎起了柳眉,滿臉的厭惡。
聽見她的反應,方中磊倒是很驚訝:
“咦,你們認識?
”
“認識就好,那之後合作起來倒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嫌隙了。
”
他笑呵呵的,并沒有注意到那年輕女子臉上的愠怒神色,不然他就不會這麼說了。
這不,聽見他的話後,那年輕女子當場就反駁道:
“方副隊,我們跟他可不算認識。
”
她扭頭看向邢碧蘭,咬牙切齒地說:
“邢部長,您還記得下午的時候我和厲睿淵跟您提到過的那個當街調戲女子的人渣嗎?
就是他!
”
“我真是沒想到,我們總商會居然還有這種敗類。
”
“光天化日之下跟島國當地的社團狼狽為奸,摟着幾個女人招搖過市不說,還看見女人就口花花,出言不遜,簡直丢盡了我們華國人的臉!
”
邢碧蘭聞言,眉頭緊皺:
“你說什麼?
”
副隊長方中磊也驚了,看看張大川,又看看那短發女子,将信将疑道:
“若雅姑娘,這恐怕是誤會吧?
張先生是滬城總部那邊專門指派過來與我們一起行動的特勤組編外成員,怎麼可能會跟島國當地的社團走在一起?
”
“我不可能認錯!
”那被喊作若雅的女子冷哼了聲,斬釘截鐵。
她往前跨了半步,在邢碧蘭身旁站定,而後看着張大川,同邢碧蘭與方中磊兩人仔細描述了一番上午在珠寶店裡發生的事情。
末了,她還冷眼斜睨着張大川,道:
“若早知道這次要跟我們一起行動的人是你這樣的,我甯願放棄這個任務,哼!
”
一旁名為厲睿淵的男子也附和道:
“就是!
”
“邢部長,我也不相信這種人渣能靠得住。
”
邢碧蘭的臉色陰沉如墨。
兩個得力幹将同時指證張大川,那顯然不可能認錯了。
她眼神發冷,以上位者的姿态盯着張大川,質問道:
“張大川,岑若雅她們說的是真的?
你當真光天化日調戲民女?
”
張大川的表情有些無語。
說實話,白天張大川在聽到岑若雅和厲睿淵離開時對他“密謀報複”時,他就猜到後面會跟這兩人再次碰面,畢竟都是總商會過來的人。
但他沒想到這兩人的腦子能如此簡單。
見面就指責,竟完全沒想過:
大家都是接到任務才來東京,沒有特别原因的話,他為什麼要去跟當地社團混在一起招搖撞騙?
“算了,看在大家初次見面,就給他們個面子,解釋一下吧。
”張大川心裡輕歎一聲。
他忍着不耐煩,解釋道:
“白天的事情,不過是逢場作戲,演給島國人看的。
”
“我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我提前得到了一些消息,肯定島國人會在人質交換期間毀約,并且朝我們動手。
”
“到時候我們肯定要動手搶人。
”
“可不管成功與否,島國人肯定都會借助媒體話語權向國内發難,引導輿論壓力。
”
“為了不給他們留下把柄誤導國内民衆,所以我才提前演了這麼一出戲,給我套上一個好色如命的人設。
”
“到時候我這個貪戀美色的纨绔老闆,看見人質長得漂亮,膽大包天地把人搶了過來,島國人就沒辦法靠輿論霸權來指責我們了。
”
“畢竟搶走人質的,是他們島國當地的一幫地下勢力,是社團份子,跟華國有什麼關系?
”
張大川這番解釋,可謂是非常耐心了,基本上說清楚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
然而,那岑若雅聽後,卻是壓根就不相信他。
“說得天花亂墜,誰知道你不是想趁機耍流氓呢?
”
這女人冷哼了聲,眼裡充滿懷疑。
那位京城武事部的副部長邢碧蘭,也是冷着臉,語氣不善道:
“照你這麼說,我們這次來交接人質,就一定會以失敗告終?
”
“你既然都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那我們難道不能早作應對,或者幹脆當面拆穿他們,不給島國人動手使壞的機會嗎?
”
“還是你覺得,靠你一個人假扮成當地社團混混,就能把人質從那些島國忍者的手上搶走?
”
張大川微微皺眉,語氣加重了三分:
“我隻不過是提前多做一手準備而已,小鬼子為了攪掉這次人質交換,可是出動了兩名特忍,也就是大宗師級别的強者。
”
“難道這也有錯?
”
聽到他的話,副隊長方中磊頓時驚呼一聲:
“兩名特忍?
!
”
“你确定?
”
張大川輕輕颔首:
“目前我得到的情報是這樣的。
”
“艹!
”方中磊暗罵一聲,臉色難看。
“這幫小鬼子,真是背信棄義,毫無契約精神!
”
“偷偷摸摸調兩尊大宗師來對付我們,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不是狼子野心嗎?
”
那邢碧蘭聞言,卻是滿不在乎:
“特忍又怎麼了?
”
她臉上閃過一絲傲然,仰着下巴冷哼道:
“島國的大多數上忍,都是用那種特殊秘法晉升上去的,根本就是水貨冒牌貨。
”
“這種角色,就算晉升為了特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我們此行早就做了預案,就算他們真的當場翻臉,我們打不過,也可以救下人直接走,他們攔不住我們!
”
方中磊眸光閃爍,有些皺眉:
“邢隊長,這……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
“那畢竟是大宗師,而且還是兩個,這已經超出我們之前做的行動預案所能應付的範疇了。
而且對方明顯處心積慮,我們不得不防啊。
”
岑若雅插嘴道:
“要我看,沒什麼好防的,咱們這麼多宗師,難道還怕他們幾個小鬼子不成?
”
方中磊:“……”
你不怕,你牛逼,你清高,你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