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宓的态度其實很簡單,她既在意那個養女,也在意張大川。
不管哪一方,她都不願意看到有人身陷險境。
但養女已經陷入了危險,能救則救,真要是救不了,不能讓張大川也陷進去。
不過,丁芷宓如此在乎自己,自己又知道人質内情,張大川豈會公事公辦?
随着通話結束,他握緊手機,眸光冷冷地眺望着遠處的東京城市夜景,神情格外堅定:
“不論如何,一定要把人救出來!
”
不一會兒,張大川的手機上就收到了丁芷宓發來的地址,同時還附帶了具體的見面時間。
午夜十二點?
張大川微微皺眉,現在才九點多,看來還要等兩個鐘頭。
他收起手機,先去了趟洗手間,簡單洗漱一番後,出門左拐,去了隔壁劉惜卿的房間。
從昨晚的演唱會事件開始,到現在,劉惜卿在公衆媒體的視線中已經失聯整整一天了。
今天雖然出門在逛街,可他們身邊跟着不少保镖,加上新宿現在是川合社的地盤,當地的報社、媒體等,還沒真沒人敢随便拍照片發出去。
按昨天丁芷宓的說法,島國官方既然已經裝模作樣的道了歉,那劉惜卿也是時候出來露個面,證明她已經脫離了危險,讓國内歌迷安安心了。
免得輿論遲遲不停。
張大川把這件事跟劉惜卿說了之後,劉惜卿當即登錄個人社交媒體賬号,向外界正式公布自己還活着,并且脫離危險的消息。
毫無疑問,這個消息又是要讓華國各大媒體連夜加班的幹活。
不過這跟張大川和劉惜卿就沒什麼關系了。
深夜時分,張大川掐準時間出來,獨自一人來到了新宿歌舞伎町的二町目某居酒屋。
按照丁芷宓給的地址信息,他進門後,就給門口的老媽桑報了包廂号。
那老媽桑一看是有約的,立刻就派人領着張大川前往包廂。
包廂的位置比較靠裡面,招牌的粉紅色光線籠罩着走廊,一路要經過數個包廂,幾乎每個包廂裡都有靡靡之音。
有些包廂的大門還敞開着,張大川路過時随便瞄了眼,看見裡面那些藝伎與客人玩的花活兒後,不禁大開眼界!
“到底是舉世聞名的紅燈區,真是讓人有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
”張大川心底暗暗佩服。
島國人在這一方面的商業化發展,大多數國家确實是拍馬不及。
很快,他就來到了目的包廂門外,他先掏出兩張島國紙币把帶路的藝伎給打發走,随後才擡手按照約定的節奏敲響房門。
“哪個?
”房間裡傳來華國西南的方言。
這是提前約定好的暗語。
張大川同樣以方言回答:
“我兄弟說勒哈有老鄉,喊我來撸串。
”
嘩啦一聲!
房門拉開。
張大川擡腳就跨了進去,随後房門又迅速合上。
等張大川轉過身過來,站在門邊開門迎他進去的那個人便滿臉笑容地朝張大川伸出右手,打招呼道:
“是張大川張宗師吧?
您好,我叫方中磊,是帶隊執行這次任務的副隊長。
”
張大川輕輕颔首,伸手跟對方握了握。
他目光下意識打量了此人兩眼,這是個身材發福,肥頭大耳,笑起來很像個彌勒佛的中年男子。
張大川仔細感應了一下,對方的武道修為大概在宗師後期境界。
具體出初入後期還是後期快圓滿了,卻是不好判斷。
視線交彙時,方中磊笑呵呵地招呼張大川落座,說道:
“張宗師,我是京城人,按理來說,第一次見面,應該請你吃咱們京城的老火鍋的。
但這次畢竟是出來執行外勤任務,事關機密,隻能選在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見面了。
”
“招待不周之處,還請見諒。
”
張大川微笑着回應道:
“無妨,完成任務重要。
”
“再說了,這地方也不錯嘛,聲色犬馬,能很好的給我們打掩護。
”
方中磊繼續道:
“不介意就好,聽說張宗師你今年才二十五歲?
那我比你年長些,就托大喊你一聲張小友了。
張小友,你的名字,這半年來我可是如雷貫耳啊。
”
“像你這樣又年輕又能打的武道宗師,放眼全世界,都找不到多少人啊!
聽說你還是以低境界打高境界,正面完勝,實在是令人敬佩!
”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甫一接觸,方中磊就很是吹捧了張大川幾句。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總商會宗師,是個非常圓滑的家夥,也難怪會被點為副隊長了。
雙方一番寒暄後,方中磊問道:
“對了,張小友,其他人都已經到了,他們在隔壁幾個包廂,要不,我就把他們叫過來,咱們大家先見個面,認識認識?
”
張大川自無不可。
很快,包廂大門就響起敲門的暗語,而後大門被人從外面拉開,張大川與方中磊一起起身迎接。
擡眼望去,率先走進來包廂的,是一個留着短發,穿着黑色女士西裝,素面朝天,打扮得非常古闆嚴謹的中年婦女。
隻是她臉上的表情很冷漠,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模樣,傲氣傲氣的。
看到她的第一眼,不知為何,張大川的腦海中就先浮現出了“滅絕師太”這四個字。
沒辦法,那種氣質,真的太像了。
跟在那女人身後進來的,則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他們進門後就立刻關上了房門。
而方中磊也在第一時間就給雙方做起了介紹:
“張小友,這位是邢碧蘭邢隊長,她是我們京城武事部的副部長,同時也是這次行動的帶隊負責人。
邢隊長,這位就是張大川張先生了。
”
張大川聞言,主動伸手朝那邢碧蘭問好:
“邢姐,你好!
”
豈料,那女人聽到他的稱呼,立刻冷眉一眼掃來,道:
“年紀輕輕油嘴滑舌,我們初次見面,還是稱呼職務為好。
”
張大川驚了。
不是,大媽,你是剛下賭桌輸了千八百萬嗎?
我特麼喊你姐你還不樂意了?
沒等張大川做出回應,站在邢碧蘭身後的那兩個年輕人,尤其是那個年輕女子,也是望着張大川,眼眶瞪大。
“是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