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呂硯舟看來,今日這一戰,不過就是精心算計多日的“甕中捉鼈”。
蘇婉瑩和她的護道者蘇哲元落到了他們的包圍圈裡,是根本不可能有機會逃掉的。
先前講那麼多的話,無非就是貓捉老鼠,他想跟這個美麗的獵物玩玩而已。
至于蘇婉瑩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都不重要。
反正他和他身後的呂家,從來就沒想過要放過蘇家。
所以,隻要将蘇婉瑩抓回家裡,他就有的是辦法可以讓這性子火辣的小妞從了自己。
一個沒有突破先天門檻的大宗師而已,有什麼資格跟他這樣的先天修士較勁?
呂硯舟滿臉冷漠的笑容。
他探手向前,如毒蛇吐信,幾乎瞬間就掐住了蘇婉瑩的天鵝粉頸。
然而,蘇婉瑩卻非常果斷。
眼看着自己躲不開這纨绔的手段,她幹脆就不躲了,而是原地調集罡氣,催動懷中藏着的一枚古令。
“哧!”
刹那間,一道炫目的神輝從蘇婉瑩的胸口洞射出來,直奔呂硯舟的丹田而去。
遠處,悄然觀戰的張大川等人見到這一幕,眼前皆是一亮。
“咦,這看起來像是個嬌嬌女的蘇家小姑娘,竟然有這般氣魄,敢用以傷換傷的打法,攻敵所必救,倒是有些成色啊,不是個純粹的花瓶。”
顧鄲用傳音的方式,與張大川等人如此說道。
聞言,李鼎天非常平靜地搖了搖頭,說:
“但用處不大,大宗師與先天修士有質的差别,雖然靠着懷中那神秘的靈器能發揮出不俗的威力,但想要真正威脅到先天修士,還是不夠。”
張大川沒有開口,心底卻暗自嘀咕:
“這蘇家大小姐身上的這股拼勁兒,倒還真跟蘇琉兒有幾分相似,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張大川回想起了當年在嘯月城外初遇蘇琉兒的時候。
那時候,那可憐丫頭獨自出城給她奶奶周素雲采藥,結果不小心遇到了幾隻狼族的妖獸圍攻。
在那種明顯處于絕對劣勢的情況下,蘇琉兒當時卻很有勇氣,也非常敢拼,硬是與幾個牲口打了好幾個回合,才最終敗于寡不敵衆。
若非正好遇到了張大川他們,那小丫頭當時就要淪為妖獸的腹中之物了。
……
思緒間,場中戰況就如李鼎天分析的那樣,蘇婉瑩雖然夠拼,不惜選擇以傷換傷,可終究是實力明顯不如對方,導緻她即便動用靈器幫忙,也隻是暫時化解了呂硯舟的攻勢,并不能真正改變局面。
呂硯舟輕松躲開了蘇婉瑩的反擊,而後勾起唇角,冷幽幽的一笑,輕蔑道:
“蘇婉瑩,你就這點兒手段嗎?”
“本公子就算不動用靈器,也能輕松活捉你,信不信?”
說着,此人擡手演化自身所悟的天地法則,借此施展出了一門在紫霄城和風霜城都赫赫有名的秘術。
“風起,鷹擊長空!”
呂硯舟口中長嘯。
隻見戰場上憑空疊起旋風,飛沙走石,而呂硯舟就藏身于這旋風之中,雙手捏拳,不斷地朝蘇婉瑩轟擊過去。
先天真元在他的拳鋒上凝聚,伴随着他每一拳的轟出,這些真元都會化作一道飛鷹形狀的光影撲向蘇婉瑩。
猶如獵鷹在捕食野兔一般!
蘇婉瑩的修為隻是淬髒境巅峰,一邊要調動罡氣給自己做落腳的地方,一邊還要以罡氣抵擋呂硯舟的攻勢,顯得極為吃力。
若非有靈器傍身,能幫她擋住關鍵的攻擊,根本不可能扛住幾拳進攻。
這還是呂硯舟沒有動殺心,想要生擒活捉,所有留了幾分餘力的情況。
“嘿嘿,蘇大小姐,你還能撐多久?”
“本公子可才剛剛熱身呢。”
呂硯舟在壓着蘇婉瑩打的情況下,還不忘随時出言譏諷、奚落,幹擾蘇婉瑩的心态。
眼看自家大小姐被打得幾乎沒什麼還手之力,不遠處被兩名呂家長老圍攻的蘇家長老蘇哲元忍不住怒吼道:
“呂家小崽子,欺負一個年齡比你小、修為也比你低的女娃娃算什麼本事?”
“有種的,你就壓制修為,與我家小姐同階一戰!”
呂硯舟聽到這話,不由笑了:
“老匹夫,你這話說的,誰家好人放着自己的優勢不去用,非得要跟對手降到同一個水平線再動手啊?”
“本公子比你們家小姐先出生,多修煉了個十來年,這本就是本公子的優勢。”
“怪隻怪,你們家小姐出生得太晚了,哈哈哈……”
蘇哲元氣得雙目噴火,隻覺這呂家的小畜生實在是強詞奪理。
竟然把以大欺小這種不要臉的事情,說得如此理直氣壯。
“老家夥,你别用這種眼神瞪我。”呂硯舟得勢不饒人,嘴裡冷笑道,“你要是有底氣,不如自斬一刀,把修為降到與本公子同階,那本公子也不介意跟你公平一戰,如何?”
蘇哲元咬牙道:
“無恥小輩,你少在那裡猖狂!”
若非情況不合适,蘇哲元真是恨不得自斬一刀,然後去跟這呂家的少主爆了。
奈何眼下他的任務是要保證将自家小姐和這些資源都給順利帶回家族,理智告訴他,不能那麼做。
“既然不敢,那你就閉嘴!”呂硯舟毫不客氣的譏諷。
旋即,他加大攻勢,以先天真元演化利刃,配合自己所領悟的風之法則,重重一擊轟在了蘇婉瑩的胸口。
“噗!”
當是時,那位容貌俏麗,生得國色天香的美貌大小姐便噴出了一大口血霧,整個人橫飛上百丈,重重砸向地面。
“小姐!”蘇哲元變色,本能地想要去營救。
可這時,那兩名銀袍長老卻一左一右同時向他出手,硬生生攔住了他,并且還趁他心亂,抓住了他的破綻,狠狠地給了他一掌。
“唔!”
蘇哲元悶哼一聲,身形踉跄倒退,嘴角也溢出了一縷殷紅。
但他的目光,依舊放在下方摔落在地的蘇婉瑩身上。
直到看到蘇婉瑩從滿地塵土中重新爬起來時,才勉強松了口氣。
“叔祖,我沒事。”蘇婉瑩捂着胸口,小臉慘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