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那邊辦案迅速,當天下午樊六就被帶走了。
一時間,這個圈子像是變了天。
蘇沫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人還躺在病房裡做她的‘木乃伊’。
消息是李安告訴她的。
蘇沫愕然,“什麼時候的事?
”
李安說,“就在一個小時前。
”
說完,李安從床頭櫃上的水果籃裡取了個橘子剝開遞給她。
蘇沫紅唇翕動,咬了一瓣橘子進嘴裡。
下一秒,清甜的橘汁在嘴裡蔓延開來。
蘇沫頓了會兒,提唇問,“還有别的消息嗎?
”
李安回答,“有。
”
蘇沫輕挑眼尾,“什麼?
”
李安,“紀總,您師母她……”
李安欲言又止,觀察着蘇沫的臉色。
蘇沫好奇心被她勾起,“她怎麼了?
”
李安抿了抿唇說,“被大師伯趕出了文軒閣。
”
蘇沫聞言,心底咯噔一下,“!
!
”
紀玲被趕出文軒閣意味着什麼,沒人比蘇沫更清楚。
這證明,秦琛這邊已經跟紀玲正式撕破了臉。
想到這段時間秦琛的表現,蘇沫淺吸了一口氣。
其實早有預兆的。
他最近在醫院照顧她的時間明顯比前陣子要短。
李安話落,見蘇沫不作聲,又遞了一瓣橘子給她。
蘇沫這次沒吃,而是頭偏了偏說,“你跟秦琛打個電話,讓他來醫院。
”
李安面露難色。
見狀,蘇沫挑眉,“嗯?
”
李安,“師父,我是不是不該跟你說這些。
”
蘇沫輕笑,“你不說我難道就不知道了嗎?
”
李安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在蘇沫的注視下,李安撥通了秦琛的電話。
電話接通,李安把蘇沫的話轉達。
秦琛隔着手機‘嗯’了一聲,“我已經在去醫院的路上。
”
李安接話,“好的大師伯,我轉告我師父。
”
挂斷電話,李安看向蘇沫。
蘇沫心裡有事,但表情挺淡定的,“行了,他既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那你就先回去吧。
”
李安,“師父……”
蘇沫,“沒事。
”
說完,蘇沫又補了句,“有事也跟你沒關系,不是你的問題。
”
李安離開的時候,蘇沫盯着她消失的房門口看了好一陣兒。
她總得哪裡不對勁,但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直到秦琛進來,她才回神。
秦琛手裡依舊拎着保溫桶,闊步走到床邊把保溫桶放下,一如往常先俯身親吻她額頭,後才直起身子去盛湯。
看着他一如往常的模樣,蘇沫淺吸了一口氣問,“什麼時候的事?
”
秦琛知道她在問什麼,沉聲說,“就在今天。
”
蘇沫,“你怎麼沒跟我提?
”
秦琛轉身落座,“怕你心軟。
”
蘇沫抿唇,“不會。
”
秦琛舀了一勺子湯到她唇邊,“我記得你之前跟師母關系不錯。
”
蘇沫張嘴喝湯,咽下後,提唇說,“假象。
”
說罷,蘇沫撩眼皮看向秦琛。
有些話想直接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她想告訴秦琛紀玲對她下藥的事。
可又擔心從另一方面說這是在道德綁架秦琛。
她不能生育,他是她的男友。
那他以後萬一跟她分手,隻要他有良心,他就會活在無盡的愧疚感中。
蘇沫唇角動了又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看出她有話要說卻生生噎了回去,秦琛猜到了她想說什麼,低沉着嗓音說,“沫沫,我比你想象中更愛你。
”
聽到他的話,蘇沫那顆心頓時變得無比酸澀。
兩人四目相對,蘇沫正欲開口說點什麼,秦琛揣在兜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秦琛本能蹙眉,伸手從兜裡掏出手機按下接聽。
“喂,李奧。
”
李奧問,“你在哪兒?
”
秦琛回答,“在醫院。
”
李奧說,“今天樊六被帶走後,一品閣的人聯系了我。
”
秦琛眸色暗了暗,秒懂,“幕後人是一品閣的人?
”
李奧承應,“對。
”
秦琛放下手裡的湯,脊背往坐椅裡靠,看了眼蘇沫,看出她眼裡的好奇,沒避開她,直接問,“他們找你做什麼?
”
李奧道,“讓我想幫忙推進推廣漆器批量生産,而且給了我時限,最多一周,并且給了我可以威脅利用的,褚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