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都沒看清來人,直接被打得偏過了頭。
他舌尖抵過挨打那側的臉頰,轉回頭看對方,就見紀玲一臉愠怒站在他面前。
“你到底想做什麼?
”
“你這麼做,對得起你師父嗎?
”
紀玲雙眼通紅,不知道是剛剛哭過,還是昨晚沒休息好。
秦琛低頭看她,面無表情,“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讓師母這麼生氣。
”
紀玲,“你做錯了什麼?
你怎麼好意思問出這句話!
!
”
秦琛神情冷漠,“師母與其大動肝火,不妨直說。
”
紀玲,“李濤是不是你安排的?
”
秦琛心知肚明,蹙眉佯裝懵圈,“李濤怎麼了?
”
看着他這副置身事外的樣子,紀玲氣得不輕,“李濤在獄中拉你師叔下水的事,你敢說你不清楚?
”
秦琛說,“我确實不清楚。
”
紀玲瀕臨盛怒。
兩人就這麼無聲地僵持。
最後,還是紀玲率先敗下陣來打破了僵局,“小五,你師叔跟你師父師出同門,感情深厚,别說他根本沒做什麼,即便他做了什麼,你也應該維護才對,你怎麼能做背後推波助瀾的幕後人。
”
秦琛,“師母,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紀玲,“你!
!
”
秦琛,“師母,如果沒别的事,我就先進去了,我手裡還有一個急單,時間有限。
”
說罷,秦琛作勢就要邁步離開。
他剛走兩步,紀玲忽然冷聲開口,“從今天起,文軒閣你不用來了。
”
秦琛止步看她。
紀玲擡頭冷眼看他,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怒氣,“對自己的同門師叔都能下這種狠手,這要是傳出去,别人該怎麼想我們文軒閣的?
”
秦琛神情淡淡,“師母,你似乎忘了,文軒閣現在的法人和負責人都是我。
”
紀玲噎住,“!
!
”
秦琛低頭挽袖口,不急不躁,慢條斯理說,“師母,如果你不想看到我,那從今天開始,文軒閣你就不用再來了。
”
聽到秦琛的話,紀玲臉上驟變,滿臉的不可置信。
秦琛擡眼眸,“從現在起,文軒閣跟師母你沒有任何關系。
”
話畢,秦琛邁步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紀玲愕然怔在原地,等她回過神來,秦琛已經消失不見。
下一秒,紀玲倉皇中掏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待電話接通,紀玲焦急開口,“剛剛秦琛跟我說,以後文軒閣跟我再無關系。
”
對方厲聲,“什麼?
”
紀玲,“文軒閣是老趙的心血,開業的時候,我挂的是老闆的名頭,他怎麼……”
對方,“養虎為患。
”
紀玲問,“現在怎麼辦?
”
對方道,“能怎麼辦?
當初我讓你擔任文軒閣法人,你非得讓他擔任,對外負責人又是他,說白了,整個文軒閣現在都是他的,他敬重你一聲師母,你就是紀老闆,他如果翻臉,你覺得圈子裡誰會站出來為你主持公道?
”
紀玲反駁,“可文軒閣是老趙的店啊,我是他遺孀……”
對方冷笑,“遺孀?
秦琛還是趙诓最得意的大弟子,當初趙诓對秦琛的偏愛,圈子裡誰不知道?
師門規定自己的徒弟不能在自己手下做事,趙诓為了秦琛甯願破例,況且,趙诓想把文軒閣傳給秦琛的心思,更是人盡皆知。
”
紀玲,“……”
聽着對方的話,紀玲僵站的身子有些晃。
半晌,紀玲咬着牙說,“那我辛辛苦苦這麼久,最後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
對方,“是你自找的。
”
跟對方挂斷電話,紀玲一隻手攥着手機,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塊石頭壓着,完全喘不過來氣。
許久,紀玲自嘲譏笑。
她原本讓秦琛擔任法人和負責人,是想以後文軒閣出事,就由他擔着。
沒想到。
她有她的算計,他亦有他的盤算。
她當初還想,秦琛會這麼痛快的答應,是不是傻。
現在看來,傻的其實是她。
她如今被這麼輕易地就踢出了局。
另一邊,秦琛在回到辦公室後,轉手把李濤給他的證據轉發給了穆川。
穆川那頭秒回: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