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開車,穆川給範良打了通電話。
一口一句姐夫叫着,聲音倍兒甜。
可範良不吃他這套,在聽到他們的計劃後,罵了一堆髒的。
穆川聽着,把手機挪遠些,“姐夫,這話你留着罵他,跟我無關,真的,在這件事情裡,我也是受害者。
”
範良,“一丘之貉,你們幾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
罵歸罵,該交代的範良還是要交代,“我沒過去之前,你們幾個不準輕舉妄動,聽到沒?
”
穆川附和,“放心姐夫,我們一定不亂來,他要是亂來,我就攔着他。
”
範良,“别貧嘴,如果你們幾個敢惹出什麼亂子,我絕對不會姑息。
”
穆川樂呵呵地應,“沒問題。
”
挂斷電話,穆川搖搖頭,“我這招誰惹誰了,一天到晚背鍋挨罵。
”
秦琛,“這證明你是個善良的人。
”
穆川,“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
車抵達殷鎮住的小區時,已經接近淩晨。
這個點,正常作息的人正在睡夢中,不正常作息的人剛剛進入夜生活。
至于殷鎮屬于哪一波。
不得而知。
車停下熄火兒,幾人在門外路邊等着。
既然跟範良通了電話,就不能做讓他為難的事。
休息間,穆川八卦問仲睿,“我是真沒料到陳強會救你,我一直以為你們倆關系劍拔弩張。
”
仲睿看穆川一眼,顯然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但還是接話回答,“我也沒想到。
”
穆川調侃,“這大概就叫人的良知未泯。
”
仲睿沒吭聲,很牽強地扯動了下嘴角,轉頭看向車窗外。
沒人知道,他跟陳強在進入一品閣之前還是同學。
同一所高中,同一所大學,經常被做對比的存在。
在他沒轉到陳強班上之前,陳強一直都是佼佼者的存在。
直到他的到來,他成了萬年老二。
可陳強不知道的是,他比他年齡大,那些書,他早就讀過了,隻是因為家庭突如其來的變故,他錯過了高考辦理了休學,為了參加高考,再重新跟讀一遍而已。
兩人的梁子就是在這些比對中結下的。
比了十多年,從高中比到職場。
不過陳強會救他,他倒是真沒想到。
就如穆川說的,介于平日裡兩人的針鋒相對,他以為他會巴不得他死。
仲睿思緒亂飛,一輛警察在他們車後面停下。
範良下車,走過來敲響車窗。
看到來人是範良,車上幾個人下車。
範良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小區,基本燈光都滅了,偶爾有幾盞亮着的。
範良看看幾人,眉峰蹙了蹙說,“這件事你們别管了。
”
秦琛沉聲道,“姐夫,借一步說話。
”
聽到秦琛的話,範良臉色有些不好看,跟着他走遠些,鐵青着一張臉橫生橫氣地說,“别跟我說有的沒的,全部按照規章制度辦事……”
範良神情嚴肅,秦琛出聲打斷他,“我隻是想單獨跟他談談。
”
範良滿臉提防看秦琛。
秦琛又道,“放心,不會讓你為難,隻是有些事想問他。
”
範良信不過秦琛,“什麼事?
”
秦琛說,“有關沫沫親生父親的事,還不确定,所以需要問他。
”
說罷,秦琛從兜裡掏出煙盒敲出一根遞給範良,見範良低頭直接咬住,給他點煙,低沉着嗓音說,“我沒别的意思,我隻是不想她再受任何傷害。
”
範良抽煙,“僅此而已?
”
秦琛,“僅此而已。
”
範良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行,去警局審訊室問,我看着你。
”
秦琛一口答應,“行。
”
範良跟秦琛對站着抽了根煙,把煙掐滅,邁步往馬路對面走。
走了兩步,轉身給警察上的同事打手勢。
他嘴角勾着笑,正準備說話,突然一輛銀灰色的君越朝他駛來。
刹那間的事,在場的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範良直接被撞飛。
等到秦琛他們和警車上的人下來查看傷勢,範良已經滿身是血,人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