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睿話落,叫嚣的陳強轉頭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許久,陳強不顧保镖的阻攔,掙紮地擡腳踹向仲睿。
“仲睿,我c你大爺,你不是不能說話嗎?
”
“在老子這裡住這麼久,吃老子的,喝老子的……”
“媽的,你特麼……”
陳強怒不可遏,句句都是髒的。
因為太過憤怒,脖子和手背青筋暴起。
相比于陳強的愠怒,仲睿這邊一臉平靜,再次開口,嗓子還是啞,“我們走吧。
”
秦琛,“合作愉快。
”
随着他們離開,陳強越是氣得要命。
奮力掙紮幾下,掙不脫,怒極反笑,“好好好,讓你們幾個王八蛋都死殷鎮那個變态手裡。
”
其中一個保镖,“陳經理,我們送你去翠竹軒。
”
陳強,“老子不去。
”
保镖,“對不住了。
”
說罷,保镖一掌劈在陳強後頸。
下一秒,陳強應聲暈倒。
樓下,從小區出來後,蘇沫用狐疑的眼神看秦琛和仲睿。
秦琛跟她十指相扣,看出她眼底的打量,親昵捏她指尖。
蘇沫皮笑肉不笑,“秦琛,你又騙我。
”
秦琛,“沒有騙。
”
蘇沫哼笑。
秦琛把人帶進車裡,坐好後,沉聲說,“殷鎮身邊有我的眼線,當初知道他要對仲睿下手,我本來是想把人救下來好讓他日後指證殷鎮,誰知道,陰差陽錯,他最後落到了陳強手裡。
”
蘇沫雙手抱胸,姿态擺得高,瞧不出是信還是不信,“那他說他成了啞巴又是怎麼回事?
”
這個問題秦琛也回答不上來,看向坐在車後排的仲睿。
對上秦琛探究的目光,仲睿開口,“是誤會,殷鎮确實想把我弄成啞巴,但是他派來的人之前受過我的恩惠,隻是弄傷了我,我也以為自己以後成了啞巴,直到上周才發現我恢複了正常……”
秦琛收回視線,看向蘇沫。
蘇沫輕擡下颌,“誰知道你們說的是真是假。
”
見蘇沫這樣,秦琛沒說話,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頗為寵溺地在她頭發上揉了一把。
内部矛盾歸内部矛盾,但誰也沒忘了他們這趟出來是做什麼的。
車内安靜了約莫半分鐘左右,仲睿身子往前靠了靠說,“我以為你們會報警,沒想到你們會親自來。
”
蘇沫靠在座椅裡,長腿交疊輕晃,“按正常邏輯是應該這樣。
”
可殷鎮不是一般人啊。
狡兔三窟。
太麻煩了。
況且,她還有些事想當面問他。
他如果被警察抓走,她還怎麼問?
蘇沫說話輕飄飄,卻沒了下文。
仲睿何其聰明一個人,明哲保身,也沒再問,而是說,“我們先去郊外,殷鎮在那邊有一處院子。
”
秦琛,“具體位置。
”
仲睿道,“西郊方向。
”
話畢,仲睿皺了皺眉,“不過有一點很麻煩,他那處院子前不着村後不着店,門外還有保镖守着,隻要我們靠近,就會被發現。
”
蘇沫撩眼皮,在内視鏡裡看仲睿,“有什麼辦法神不知鬼不覺靠近嗎?
”
仲睿搖頭,“沒有。
”
蘇沫輕笑,“你的意思是,這趟去,隻能硬碰硬?
”
仲睿承應,“對。
”
隻能打進去。
蘇沫看看秦琛,又側頭看了眼後視鏡裡跟在後面不遠處的穆川,“你們幾個行嗎?
”
秦琛嗓音低沉,“對你老公自信點,把‘嗎’去掉。
”
蘇沫戲谑,“那我坐車上等你們。
”
秦琛,“嗯。
”
抵達西郊,已經是三個小時後,再尋到殷鎮的院子,又過去一個小時。
他們把車停在遠處等,一直等到夕陽西下,天色漸暗,秦琛給後面車的穆川打了通電話。
穆川接起電話時人都要睡了,全靠嘴裡叼着的煙提神。
秦琛,“下車。
”
穆川坐在車裡抻了抻麻痹的雙腿,“能行動嗎?
”
秦琛承應,“隻有一次機會,殷鎮不一定在裡面,所以速度要快,絕不能留給他們通風報信的機會。
”
穆川慵懶接話,“行。
”
幾分鐘後,一群人下車,在夜幕的掩護下逼近不遠處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