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夜色已深,手機屏幕在這種環境裡顯得尤為亮。
秦琛低頭瞧了一眼,神情淡漠,宛若未見,沒回複,沒删除,直接把手機重新踹回了兜裡。
四十分鐘後,秦琛開車回到家。
他已經避過雨,但身上不免還是被打濕些。
秦琛掏出鑰匙開門,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的秦綠和邱正齊齊朝他看來。
在看到秦琛身上的水汽後,秦綠忙不疊起身去給他拿毛巾。
秦琛接過,邊擦拭微濕的頭發邊說,“你們倆吃飯了嗎?
”
兩人搖頭,齊齊整整。
明擺着是在等投喂。
秦琛,“我換件衣服給你們倆做飯。
”
說完,秦琛丢下手裡的毛巾進了卧室。
走進卧室,秦琛走到衣櫃前拿幹淨衣服,剛脫下身上的黑色半袖,卧室門突然被從外推開。
他向來不喜歡别人闖入自己的私人領域,眉峰本能蹙起。
下一秒,邱正在他身後倒吸一口涼氣,驚愕出聲,“琛哥,你後背……”
秦琛轉頭,“什麼?
”
邱正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指,指甲撓痕。
”
邱正今年二十出頭,正處于雖沒談過戀愛,卻是該懂的都懂的年紀。
秦琛背後那撓痕,一看就是女人撓的。
而且這個刁鑽的角度,非得是……做了點什麼……
邱正腦海裡忽然冒出一個人,隔壁漆器店的老闆娘。
被自己這個想法吓了一跳,邱正猛地搖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隔壁店老闆娘多身嬌體貴一個人,一看就跟他們這些人不是一路人,何況前兩天琛哥剛在她那兒吃了閉門羹。
邱正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秦琛也注意到了身上的撓痕。
不僅後背有,他手臂也有。
肩膀上還有被她咬的痕迹。
那會兒她身子顫着,欲哭欲泣,唯一那麼點力氣,全用來咬他了。
秦琛,“管好自己的嘴,别跟秦綠亂說。
”
邱正回神,嬉皮笑臉,八卦問,“琛哥,是誰?
”
秦琛,“沒誰。
”
邱正不信,人往前湊,“是不是‘大漂亮’發廊……”
秦琛,“不是。
”
邱正開始胡亂猜,“那是中街開花店的馮姐?
”
秦琛不耐煩,“不是。
”
邱正,“那還有誰,最近應該沒了啊,之前的都被你總是冷着一張臭臉吓走了,總不能是隔壁老闆娘……”
秦琛闆着臉,“為什麼不能是她?
”
邱正自然接話,“因為她壓根不可能瞧上咱們這種人啊,隔壁老闆娘一看就是那種嬌滴滴需要被人時時刻刻捧在手心的女人,而且一看就不缺男人,還是不缺精英男的那種,咱們……”
邱正說着說着,見秦琛神情未變,正諱莫如深地盯着他看,腦袋嗡地一下,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什麼,“不是,琛哥,該不會真的是隔壁老闆娘吧?
”
秦琛沒回答,轉過身冷聲說,“出去,我換衣服。
”
邱正,“琛哥。
”
秦琛,“别讓我說第二遍。
”
邱正,“……”
這邊,邱正灰溜溜的出門,秦琛卻沒立即換衣服,而是轉身走到床邊拿起随意扔在上面的手機打開微信,點進置頂頭像,給那位嬌滴滴需要被人捧在手心的老闆娘發了條信息:睡沒?
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