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說得輕飄飄,阮卉那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蘇沫狐疑,“嗯?
”
阮卉,“不是……嗯嗯嗯……嗯嗯……”
巨響不是阮卉發出的,而是站在她身後鬼鬼祟祟的陸滄。
阮卉今晚在公司加班,她原本以為全公司上下就剩她一個了呢,誰知道居然還有跟她一樣志同道合敬業的人。
巨響發出後,面對蘇沫的詫異,她正想回答,不想卻被始作俑者捂住了嘴。
兩人對視,陸滄眼底是罕見的慌亂。
阮卉挑眉,“?
?
”
陸滄用另一隻閑置的手在嘴前比劃了個‘噓’的手勢,用僅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求爺爺告奶奶地說,“姑奶奶,求你了,别說是我。
”
阮卉朝他擠眉弄眼。
兩人毫無交集,卻該死的默契。
陸滄會意,并再次開口,“我待會兒跟你解釋行嗎?
”
阮卉再次眨眼。
陸滄松一口氣,了然松手。
過了一會兒,阮卉清了清嗓子跟電話那頭的蘇沫說,“沒事,我不小心碰到了水杯。
”
蘇沫輕笑,“被吓到了?
”
阮卉接話,“我早知道你們倆總有一天會狼狽為奸。
”
熟男熟女那點事。
無非就是一見鐘情或者日久生情。
說旁的,都是錦上添花的借口。
你要問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純真的感情,也有,不過,不适于成年男女。
三十幾歲的兩個人,在一起搞純真?
太假了。
有些人,即便嘴上不說,行動上沒做,心裡情情愛愛的事也想了絕對不下百遍。
這不是猥瑣,也不是下流。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這原本就是人的天性。
你要生生扼殺這天性,跟反人類有什麼區别。
阮卉其實原本還想再問蘇沫點什麼,閨蜜嘛,八卦之源泉,绯聞之傾訴地。
不過礙于身後還站着一個目光灼灼的人,她什麼都沒多說,隻道了句,“改天讓你們家秦老闆請我吃飯。
”
蘇沫一口答應,“沒問題。
”
跟蘇沫挂斷電話後,阮卉轉動椅子跟身後的陸滄對視。
兩人四目相對,陸滄挺了挺脊背道,心是虛的,腦子高速運轉編制謊言,“我請你吃飯。
”
阮卉站起身,撩撥了下她剛接的渣女大波浪,“吃什麼飯,去夜店,邊喝邊說。
”
陸滄,“行。
”
另一邊,蘇沫切斷電話後,從床上坐起身。
什麼都沒穿,整個人滑膩膩的往秦琛懷裡鑽。
秦琛伸手将人抱住,順勢在床上坐下,任由懷裡的人四下點火、使壞搗亂。
蘇沫坐在秦琛身上,指尖探入他衣角,刮蹭他肌肉結實的小腹,“秦老闆,穿衣服穿這麼快,你在怕什麼?
”
秦琛低垂眼眸看她,嗓音肅冷,話卻騷到不行,“怕把你c壞。
”
蘇沫聞言,人愣了愣,耳朵噌地一紅。
秦琛沉聲問,“餓嗎?
”
蘇沫瞪他,“不餓。
”
秦琛一本正經,“肚子。
”
蘇沫耳朵紅暈蔓延到了脖子,“我說的也是肚子。
”
這場對陣,蘇沫其實是屬于完敗。
眼看懷裡惡劣使壞的小姑娘變得消停,秦琛大手把人抱緊,低頭吻她唇角,又去吻她肩膀,最後嗓音低低沉沉哄着問,“我們現在是不是算正式在一起了?
”
蘇沫剛被惹毛,傲嬌輕哼,“嗯。
”
秦琛,“蘇沫。
”
蘇沫,“嗯。
”
秦琛,“你喜歡我嗎?
”
蘇沫心裡一緊,其實多少還是有點心虛,但沒關系,她嘴硬,“不喜歡我會提出跟你交往?
”
秦琛眸色深深,什麼都看得懂,卻沒拆穿。
兩人的關系好不容易才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他不傻,不會在這種時候把事情搞砸,“我也喜歡你。
”
秦琛告白的語氣堅定不移。
蘇沫扭扭捏捏,還沒喜歡的那麼踏實,感動和喜歡他的身子占了大頭,出于彌補和虧欠的心态,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主動奉上自己,“秦琛,你要對我好一點,比以前還要好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不然我會跑的……”
秦琛啞聲,“你沒這個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