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載着李奧抵達翠竹軒時,陸滄已經等候多時。
看到秦琛,陸滄從沙發上起身。
秦琛往裡走,邊脫外套邊看向他,“你怎麼還沒走?
”
陸滄艱難吞咽口唾沫,“昨,昨天本來準備要走的,阮,阮卉不是被你打電話叫走了嗎?
”
秦琛扔外套的手一頓,後知後覺想起來昨天是他打電話讓阮卉去醫院照顧蘇沫,“嗯。
”
陸滄,“大師兄,小師妹說……”
陸滄欲言又止,眼睛密切地注視着秦琛的反應。
想着他萬一不高興,他就立即轉移話題。
誰知,秦琛比他反應要平靜得多,“她讓你來監視我?
”
陸滄尬笑,“監,監視談不上……”
秦琛人走到沙發前坐下,傾身拿過茶幾上的涼茶喝了一口,身子往後靠,“正好,既然她讓你來了,那處理的事就交給你了。
”
陸滄一臉茫然,“處理什麼?
”
秦琛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朝站在門口的保镖擡了擡下颌。
保镖會意,邁步進來,對陸滄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滄一頭霧水地被‘請’出了客廳。
幾分鐘後,跟着保镖到了後院的地下室。
陸滄前腳邁入地下室,後腳就聞到了一股撲鼻的血腥味兒。
他擡手捂住口鼻看向站在自己身側的保镖,“這裡面……”
保镖面無表情道,“是昨天開車撞五哥的人。
”
陸滄,“……”
保镖話落,見陸滄止步不前,好心提醒,“陸總,那個司機失血過多,怕是堅持不了多久,還麻煩您可以走快點。
”
陸滄,“……”
過了一會兒,陸滄在地下室最深處見到了開車撞秦琛的人。
對方整張臉腫脹不堪,被打得跟個血葫蘆似的,根本看不清原本的長相。
陸滄看在眼裡,胃裡一陣反胃。
保镖,“陸總,可以開始了。
”
陸滄,“大師兄讓我處理什麼?
”
聽到陸滄的問題,保镖愣了下,看他表情不像是調侃,保持着鎮定說,“讓他供出幕後指使,然後把他這個人處理掉。
”
陸滄聞言,呼吸一窒。
處理掉這個人?
他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蘇沫讓他來盯着秦琛。
敢情是怕鬧出人命。
陸滄倒吸一口涼氣,輕咳兩聲,假裝淡定,“我想怎麼處理都行?
”
保镖承應,“是。
”
陸滄,“行。
”
跟保镖說完話,陸滄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沒敢多耽擱,強忍着胃裡的走到對方跟前蹲下身子開口,“有什麼想說的,說吧。
”
男人這會兒脫臼的下颌已經被保镖複位,眼睛腫成了一條縫,極力睜眼看向蹲在他面前的陸滄。
“放,放了我。
”
陸滄,“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
陸滄os:不是,他有病吧?
把我喊過來,就說這個?
男人聲音幹啞說,“你,你隻要放了我,我,我保證什麼都告訴你,絕,絕對不會有半句假話,不,不然……”
不等男人把‘不然’後面的話說完,陸滄已經站起身,朝保镖使了記眼色,“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弄死吧。
”
保镖,“是。
”
男人聽到兩人的對話,全身一個激靈出聲,“我,我說,别,别殺我。
”
陸滄回頭,再次折身而返,蹲下身子說,“早這樣配合不就好了。
”
另一邊,李奧問秦琛,“我能幫你什麼忙?
”
秦琛道,“你跟我的關系,樊六不清楚,我想讓你潛伏在他身邊,接下來一周内,他肯定落網,以他對你的信任,他一定會把幕後的接頭人介紹給你認識……”
李奧輕笑挑眉,“這麼笃定?
”
秦琛神情諱莫如深,“如果說錢忠文是貪錢,那樊六就是貪名,他哪怕入獄,也一定覺得自己用不了多久就能被放出來,在這段時間内,他需要有一個人代替他跟那位幕後大佬傳遞信息。
”
李奧,“懂了。
”
秦琛,“這個辦法惡心是惡心了點,但對于我們而言,是一條不錯的捷徑。
”
秦琛話畢,李奧還沒接話,陸滄就從門外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大師兄,那個司機招了,指使他的人是錢忠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