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夢,蘇沫做了很長。
最後是被一縷陽光照醒的。
睜開眼時,陽光刺眼,眯着眼,有一種夢境和現實難區分的感覺。
最後還是睡在她身側的雙琪一聲尖叫,才把她喚回神。
蘇沫深吸一口氣,“怎麼了?
”
雙琪,“褚,褚行說,他一口價,二百萬,給我一周時間,讓我把錢湊齊。
”
蘇沫,“……”
雙琪坐在床上,胡亂抓頭發,“我哪有那麼多錢,就算是我砸鍋賣鐵,也湊不夠這筆錢啊。
”
說完,雙琪整個人重重向後倒去。
‘砰’的一聲。
神情生無可戀。
蘇沫,“……”
褚行這波操作,完全是為了吓唬雙琪,逼她就範。
誰知道,雙琪這丫頭一根筋。
真就當成褚行是為了跟她要錢。
一門心思想着怎麼給他湊錢。
吃過早飯,雙琪聳拉着腦袋跟蘇沫和韓金梅還有譚敬道别。
送走她,韓金梅一臉擔憂地拉着蘇沫的手問,“雙琪那個小丫頭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
我瞧着她狀态好像不對勁。
”
蘇沫回握韓金梅的手,“是遇到事了,不過是好事。
”
韓金梅滿臉狐疑。
誰遇到好事會是這副表情。
看出韓金梅的疑惑,蘇沫唇角含笑說,“大概率是要戀愛了。
”
韓金梅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這樣的。
談戀愛的時候,人的情緒确實是這樣。
起起伏伏。
莫名快樂,又莫名不快樂。
韓金梅難得八卦,詢問,“誰?
”
蘇沫也沒瞞着,“您認識的,我三師兄,褚行。
”
聽到蘇沫的話,韓金梅眼裡馬上有了笑意,“是褚行啊。
”
蘇沫點頭,“嗯。
”
韓金梅笑眯眯地說,“你别說,這兩人還挺般配的。
”
雙琪和褚行。
一個活潑開朗又直來直去的小丫頭。
一個像萬年老幹部一樣沉穩。
嗯。
确實挺般配的。
有一種出其不意的匹配感。
……
韓金梅跟譚敬陪蘇沫住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時候就搬走了。
理由是想讓蘇沫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蘇沫沒阻攔。
因為她明白,不單單是她,韓金梅和譚敬也同樣需要私人空間。
譚敬之前的房子給了于娟,如今的房子是重新買的二手房。
譚敬本想貸款,蘇沫給拿了一筆錢,直接付了全款。
房子比之前的要大。
小縣城嘛,房間便宜。
一百多萬,就買到了二百平的房子。
韓金梅對新房子十分喜歡。
譚敬讓她住主卧,主卧裡還有衣帽間和衛生間。
對于老年人起夜簡直不要太友好。
送走韓金梅和譚敬後,蘇沫在家裡渾渾噩噩睡了整整三天。
不吃不喝。
信息不回,電話不接。
基本就是醒了打會兒遊戲,然後接着睡。
睡到第四天清早,人都有些頭重腳輕,上洗手間人都飄。
如果不是阮卉一通電話,她大概是睡得溺死在這個房子裡。
她剛從洗手間出來,阮卉接連打了七八個電話。
她想到之前跟阮卉通電話,她那邊要開庭,沒敢耽擱,按下回撥。
彩鈴響了會兒,阮卉那頭接起,“你在哪兒呢?
玩兒失蹤?
”
蘇沫輕哼,“睡覺。
”
阮卉,“你睡了整整三天?
”
睡覺的時候沒感覺,現在坐着,饑餓感襲來,餓得前胸貼後背,有氣無力回應,“嗯。
”
阮卉聞言停頓幾秒,擔憂問,“你沒事吧?
”
蘇沫死鴨子嘴硬,“我能有什麼事。
”
阮卉哼笑一聲,“我們倆認識這麼久了,我能不知道你有沒有事?
我上次是不想拆穿你。
”
蘇沫,“……”
還不如直接拆穿。
好讓她有一個發洩口。
随着阮卉話落,蘇沫這邊陷入了短暫沉默。
半晌,蘇沫開口,聲音有些啞,有些幹,“阮卉,我有些想他。
”
阮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