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問得随意,壓根沒抱任何希望。
買公司,又不是菜市場買菜,哪有那麼容易碰到合适的買家。
蘇沫說完,秦琛蹲下身子跟她平視,大手摁在她後頸上,喉結滾動,“有。
”
蘇沫聞言,眼睛泛起抹亮光。
秦琛,“想賣永高?
”
蘇沫傾身往前湊湊,蹭他薄唇,“嗯。
”
秦琛喜歡看她這樣,嬌滴滴的,又格外的乖巧,“賣給老穆。
”
蘇沫,“真的?
”
秦琛指腹捏着她滑膩的肌膚,“等你洗完澡出來,我給他打電話。
”
蘇沫眉眼彎彎,“好。
”
蘇沫從浴室出來,是二十分鐘後。
塗抹身體乳耽誤了點時間。
她邁步出來,秦琛在沙發上坐着。
她上前,秦琛大手勾住她的腰帶進懷裡,當着她的面撥通了穆川的電話。
這個點,正是穆川酒醉金迷的時候。
電話接通,莺莺燕燕的聲音率先傳來。
“穆總,剛剛為了給你倒酒,把人家新買的裙子都弄髒了。
”
穆川,“給你買十條。
”
女人嬌嗔,“人家不是那個意思。
”
穆川風流戲谑,“那你是要還是不要?
”
女人是個機靈的,撒嬌說,“當然要,穆總給我什麼,我都喜歡。
”
電話那頭打情罵俏,秦琛在這邊本能地看蘇沫一眼。
見她臉上沒什麼異常,才松了口氣沉聲開口,“老穆。
”
穆川那邊總算回神,“嗯?
”
秦琛直言不諱,也沒任何彎彎繞繞,“賣給你一個公司,你明天有時間帶律師到我這裡做一下股份轉讓。
”
穆川正被懷裡的美女喂葡萄呢。
聽到這話,葡萄皮都忘了吐,直接卡在了嗓子眼。
他猛咳幾聲,險些以為自己是耳朵出現了問題。
“什,什麼?
”
穆川氣都沒喘勻,邊咳邊問。
秦琛,“有一個上市公司,運營正常,盈利可觀,我準備賣給你。
”
穆川這下聽清了,擺擺手,推開面前示好的女伴,皮笑肉不笑接話,“這麼好的事,你能想到我?
”
秦琛聲音沉沉,“你在質疑我們倆的友誼?
”
穆川說,“我們倆還有友誼?
自從你有了老婆,我哪次不是炮灰的角色?
”
秦琛,“你買還是不買。
”
穆川底氣足、腰杆硬,“不買。
”
秦琛嗓音陰恻恻,“你确定?
”
穆川道,“我這有什麼不能确定的?
我自己的錢,我要買什麼,不要買什麼,這點小事我還做不了主?
”
秦琛‘嗯’了一聲,反應十分平靜,“前兩天穆爺爺給我打電話,說想讓你早點收心成家,你猜老爺子覺得最合适的人選是誰?
”
穆川不以為然,冷笑,“誰?
”
秦琛淡聲說,“貝茜。
”
穆川那邊剛摸過打火機準備點煙,煙都叼到最跟前了,忽然掉落,“誰?
”
秦琛,“你耳聾?
”
穆川,“你特麼别吓唬我!
!
”
秦琛道,“你如果不信我的話,大可打電話問問穆老爺子。
”
秦琛語氣坦蕩,穆川這邊一口氣堵在了胸口。
他已經一個多月沒回家,把穆老爺子都拉入了黑名單,哪裡敢去穆老爺子。
穆川隔着手機再次摸煙盒,一旁的女伴有眼力見的幫他取出一根遞到他嘴前。
他張嘴咬住,皺着眉權衡利弊。
半晌,穆川咬咬牙,“你想賣永高是吧?
我買了。
”
秦琛,“确實是自願?
我不喜歡坑朋友。
”
穆川,“自願,我上趕着買。
”
秦琛得了便宜還賣乖,還用得是十分平淡的語氣,“嗯,既然你這麼想買,那我就跟沫沫商量商量,勉為其難賣給你。
”
穆川,“……”
幾分鐘後,挂斷電話,穆川身邊的女伴嬌笑着給他倒酒,“穆總,貝茜是誰?
把你吓成這樣。
”
穆川彈煙灰,剔看對方一眼,“這是你該問的問題?
”
瞧出穆川神情不悅,對方手一抖,一張臉漲得通紅。
穆川低頭把煙掐滅在煙灰缸,眸色暗了暗。
貝茜。
他的竹馬青梅。
如今蓉城有名的金牌律師。
也是在不為人知的暗處做了他三年情人的女人。
兩人分手那會兒鬧得挺不愉快的。
有多不愉快?
嗯,他被她直接揍進了醫院,足足躺了一個半月才得以出院。
直至今日想起來,他都依然覺得全身疼。
想到什麼,穆川舌尖抵後牙槽,掏出手機給秦琛發微信:你想辦法讓老爺子斷了這個危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