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話落,紀玲從微愣中回神,唇角綻開一抹長輩溫和慈愛的笑。
“吃什麼剩飯剩菜,想吃什麼,師母明天給你做好送過去。
”
秦琛嗓音沉沉,“不用麻煩,師母,我就要這些。
”
秦琛難得堅持,紀玲不自然地笑了笑,“那,那好吧。
”
秦琛到底還是把剩飯剩菜打包了回去。
回翠竹軒的路上,蘇沫幾次轉回頭看向放在車後排的打包盒,“你很喜歡吃這幾道菜?
”
秦琛面不改色,“還行。
”
蘇沫,“哦。
”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癖好,她不好評價什麼。
車抵達翠竹軒,兩人剛準備下車,秦琛扔在中控上的手機響起。
蘇沫垂眸掃了一眼,在看到薛池的來電提醒後,輕輕挑了下眼尾。
秦琛,“你先回去,我接個電話。
”
蘇沫沒多問,“嗯。
”
從車上下來,蘇沫踩着高跟鞋進門。
目送她走遠,秦琛拿起手機按下接聽,“薛池。
”
薛池在電話那頭開口,“五哥,調查到了,是盤大棋。
”
秦琛嗓音肅冷,“說。
”
薛池道,“那個侯館長不可靠。
”
秦琛,“繼續。
”
據薛池調查,那位李主任之所以會跟錢忠文他們狼狽為奸,确實是因為他的小孫子得了白血病不假。
但深入調查發現,他那位小孫子根本不是平白無故得了白血病。
而是被設計的。
在那位李主任兒子結婚的時候,侯國良打着關愛下屬的名義自己出錢給他兒子裝修了婚房。
問題,就出在裝修材料當中。
苯和甲醛嚴重超标。
聽到薛池的話,秦琛臉色冷了幾分,“确定嗎?
”
薛池說,“我調查您還信不過嗎?
百分之百确定。
”
秦琛道,“知道了。
”
薛池又說,“侯國良是個狠人,在那種新房裡,如果時間久了,别說是剛出生免疫力比較低的孩子,哪怕是大人都難幸免于難。
”
秦琛嗓音沉沉,“把調查到的資料發給我。
”
薛池接話,“是,五哥。
”
跟薛池挂斷電話,秦琛靠在座椅裡坐了一會兒。
他抽煙出神。
思忖間,腦子裡閃過一句話。
都說人之初性本善,可還有什麼是比人跟惡的呢?
一根煙抽完,秦琛思緒歸攏,拿起手機,又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彩鈴響了會兒,電話接通,秦琛淡聲開口,“姐,幫我個忙。
”
電話那頭傳來許融的聲音,簡言潔語,“說。
”
秦琛,“幫我化驗幾樣菜,看看裡面有沒有避孕藥。
”
許融問,“什麼時候需要結果?
”
秦琛道,“有些急,明天早上,我待會兒讓保镖把菜送到你那裡。
”
許融隔着手機打了個哈欠,“十點前送到。
”
秦琛承應,“謝謝。
”
許融輕笑,“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下一代。
”
另一邊,蘇沫在回到房間後,從衣帽間裡拎了件睡裙,走進浴室。
剛脫掉衣服準備洗澡,就接到了阮卉的視頻邀請。
秉承着閨蜜深交的原則,蘇沫毫不避諱地按下接通。
視頻接通,蘇沫彎着腰往浴缸裡放水。
阮卉看不到太多,隻能看到蘇沫鎖骨往上。
不過僅僅是這些,已經能讓她猜到蘇沫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況。
阮卉佯裝猥瑣,朝她吹了記口哨,“把手機往下移,讓姐瞧瞧。
”
蘇沫懶得理她,水放好,筆直緊緻的長腿一邁,人坐進浴缸裡。
今天累了一天,溫熱的水讓身體疲憊退去,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得到安撫。
蘇沫細腰向後倚,擡手撩撥了下自己被水打濕的發尾,“别貧,對了,我還沒問你,你還在拿我四師兄當擋箭牌?
”
阮卉嬉皮笑臉,“你怎麼知道?
”
蘇沫輕哼,“我……”
她剛說了一個‘我’字,浴室門被推開,一股涼風襲來,秦琛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兩人四目相對,蘇沫本能用舌尖抵貝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