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缜密的圈套。
在這一刻,蘇沫忽然有些佩服秦琛。
她活這麼大,懶懶散散慣了,真就沒見過這麼步步為局的人。
哪怕是蔣商。
那樣的一個青年才俊企業家。
兩人在一起的七年裡,她也沒覺察到他有這份城府。
她很好奇。
一個人到底得經曆了什麼,城府才能深到這個份上,才能這樣每一步都算計得如此精準。
秦琛話落,蘇沫沒立即接話。
而是緩了一會兒才說,“那穆川豈不是很危險?
”
秦琛,“确實。
”
蘇沫,“穆川現在人在哪兒?
”
秦琛實話實說,“在褚行那裡。
”
蘇沫狐疑,“怎麼在三師兄那裡?
”
她雖然不了解穆川的背景。
但是單單看他那份氣場,也知道肯定是非富即貴。
擁有這樣身家背景的人,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後,難道不是應該在自己家裡呆着更安全?
看出她眼底的想法,秦琛開口說,“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很多關系都盤根錯節,在家族利益面前,個人不值一提。
”
蘇沫,“真複雜。
”
秦琛不再吭聲。
再次聽到‘錢凱’這個名字,是從紀玲那裡。
周末的時候,紀玲約了他們師兄妹幾個人到家裡吃飯。
吃飯間,紀玲說起錢凱。
“所以說,你們師兄妹以後如果有了孩子,一定要好好教育。
”
“錢忠文就那麼一個兒子,這把年紀,再想要一個肯定是不可能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哎。
”
秦琛和褚行向來話少,紀玲也沒指望兩人會接話,說完後看向陸滄和蘇沫。
陸滄眼皮一擡,“我還早,我還沒女朋友。
”
紀玲給他用公筷夾菜,“沒有嗎?
我怎麼聽說你公司有個女孩子追你追得特别高調。
”
紀玲說的是阮卉。
提起阮卉,陸滄剛入口的湯直接嗆入了嗓子。
好在蘇沫手快,直接捏住他下巴将人轉了個頭,他才不至于噴在餐桌上。
不過餐桌幸免于難,地闆卻沒有。
大半口雞湯,如數噴在了地上。
保姆見狀,強忍笑意過來收拾。
紀玲抿着嘴笑,“反應這麼大,是不是你也喜歡人家姑娘?
”
陸滄被嗆得不輕,說不上來話,隻能連連擺手。
待他喘勻乎這口氣,忙不疊說,“沒,沒有,絕,絕對沒有。
”
紀玲語重心長,瞧着像是真心在為陸滄的感情操心,“這有什麼好藏着掖着,你也是三十老幾的人了,是該談戀愛了。
”
想到阮卉,陸滄頭皮發麻,“不合适,那姑娘跟我不合适。
”
紀玲不理他,轉頭去看蘇沫,“沫沫,追求陸滄的姑娘是不是你朋友?
”
蘇沫被點名,正準備咽下去的飯菜同樣噎了下,“嗯。
”
紀玲,“人品怎麼樣?
”
蘇沫說,“很好。
”
紀玲,“家世呢?
”
阮卉的家世,蘇沫有些不想說,在桌下踹了秦琛一腳。
秦琛擡眸,給她夾了塊排骨,轉頭看向紀玲說,“師母,過段時間有個綜藝節目邀請我參加。
”
紀玲被秦琛的話吸引了注意,“嗯?
”
蘇沫和陸滄如蒙大赦,齊齊暗搓搓松一口氣。
秦琛道,“是一檔有關‘非遺’的節目。
”
紀玲說,“我記得你不是最不喜歡參加這些嗎?
”
秦琛接話,“确實不喜歡,但如今文軒閣剛開業,需要打響名氣,而且我也想讓更多的人了解我們的推光漆器。
”
聽完秦琛的話,紀玲點點頭,滿臉欣慰說,“你能這麼想,如果你師父在天有靈,也一定會覺得很高興。
”
飯後,秦琛離開前看着桌上剩下的飯菜和湯跟紀玲說,“師母,今晚的飯菜很合我胃口,能不能給我打包?
”
紀玲聞言一愣。
秦琛,“尤其是那幾道川菜和湯,味道很好,我打包明天中午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