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朗忽然指着水瑤,莫名其妙的說道:“大姐,之前得罪你的,一個斷了腿,一個喪了命,還有一個變的人不人,鬼不鬼,她是不是下一個?
你準備怎麼對她?
”
水瑤面色一凝,心裡咯噔一下。
但是很快又否定,一個小娃說的話,怎麼能當真,這個女子看着也不像兇神惡煞,不把别人性命當命的那種人。
他肯定是故意這麼說,好把她吓跑。
“你們不用說那些沒用的,本姑娘既然來了,就不打算走,春燕,把本小姐的東西搬進來,我就在這兒等着,等到赫連大哥回來為止,我就不信等不到他。
”
話雖如此,可她心裡卻飄乎乎的,又很不甘,怎麼會跟他錯過呢?
她收到的消息,明明是赫連晟就在京城,他什麼時候去的邊關?
要是早知他去了邊關,她也不必千裡迢迢的跑來。
木香等人快被她厚臉皮的行勁給雷倒了,果然,沒有最極品,隻有更極品。
這一頓飯吃的她很不高興,“你願意等,沒人管你,但這裡不是你待的地方,嚴忠,把她扔出去,還有她擺下的那些東西,看着就礙眼”
跑了一上午,木香乏的很,懶得再應付她,就算要應付,那也得等她睡醒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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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這就将人清理出去,”嚴忠早就恨不得把她們扔出去,得了主子的命令,自然也不含糊,跟何安還有石頭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吵吵嚷嚷的水瑤等人,丢出了府外。
康伯不關心那兩個叫嚷的人,他知道木香心情肯定不好,趕緊跟她解釋,“夫人莫要跟她一般見識,主子如今在邊關,保衛的是邊關一方百姓,跟這個女子半分錢關系都沒有,您千萬莫要為了不相幹的人,氣傷了自己。
”
彩雲擔心的也是這個,“就是呢,我看那個女人八成是個瘋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姐夫才不會跟那樣的女人有瓜葛,姐,我聽旁人說,紅葉姐的服裝走秀辦的很好呢,下午還有一場,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吧?
”
木香知道彩雲是為了帶她散心,可是人多的地方她不想去,“服裝走秀也沒什麼好看的,下午若是有空,你陪我去瞧個地方,紅葉找到一處适合做學堂的地方,可她這兩日忙的很,沒顧得上,咱們去瞧瞧怎麼樣?
”
女子學堂的事,紅葉跑了很多天,一直都沒找着合适的地方;。
因為按她們的要求,這女子學堂的位置,既不能太偏僻,也不能太過喧鬧,那樣不利于學習。
當然,為了女娃們的安全,所處的位置也不能太偏遠,最好是在外城中心,一條安靜的巷子,到時可以找幾個年輕力壯的婦人,做女子學院的看門加護衛。
“真的啊,那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我就能上學堂了?
”彩雲一聽說女子學院有着落了,高興壞了,這幾日她們把老夫教的東西,來來回回看了好多遍,都記的滾瓜爛熟。
每天木朗下學回來,她都要翻看木朗的書本,看看夫子又教了哪些東西。
木香笑了笑,“是呢,隻要地方找好了,再找幾個手腳麻利的人,簡單修整一下,學堂的桌子椅子,我已命木工坊的人加緊趕工,希望可以預先做來一批。
”
她想的還有很多,如果地方定下來,那麼從今兒開始,就得預先招女夫人。
不是單純的隻教識字寫字,四書五經那些東西,還有琴棋書畫,針織女紅,以及一此特色的才藝。
反正不管别人怎麼看,她得把彩雲培養成全方面的人才,而不是男子後院養的一隻隻會下蛋,孵蛋的小母雞。
“那你快去午睡,等睡好了,咱們立刻就去,”彩雲急急的推着她去後院。
兩人說說笑笑,把水瑤的事抛在腦後。
她可以抛到腦後,木香卻不能。
回了屋子,關上門,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就冷了下來,“白鷹,你跑哪去了;”
白鷹絕對有順風耳,她一喊,不出五秒鐘,白鷹就落在窗台上,盯着她氣呼呼的小臉,白鷹心中悲哀萬分,又得長途跋涉了。
木香撅着嘴,快步走到桌前,提筆,不用想的就寫道:“親愛的相公,您在邊關的相好,水家二小姐帶着人,要入住襄王府呢,跟她一比,為妻實在羞愧,不如就聽了她的意見,做一個小小的侍妾算了,不知相公意下如何?
……”
因為心裡有氣,木香洋洋灑灑寫滿了一整張紙。
等赫連晟讀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原本看見娘子又給他來信,他是欣賞加激動的,但是剛看一個開頭,笑容瞬間在他臉上凝結,再慢慢的,那笑容變成了陰鸷。
“來人”
“屬下在”
赫連晟的眸光冷的似冰塊,眼底的陰鸷之色更重了,“去把水鴻安給本王帶來”
不過兩刻之後,一臉福态的水鴻安被兩名侍衛壓進營帳,“跪下”
侍衛一腳踢在水鴻安的腿上,硬是将他壓跪下了。
惹了主子不快,沒有殺他,就很不錯了。
水鴻安原本正在家逗鳥呢,冷不防被兩個侍衛架走,又跪在赫連晟面前,他吓的全身都在哆嗦,“下官……下官不知哪裡得罪殿下了,還請殿下明示,下官一定改正”
他也糊塗啊,根本沒鬧清赫連晟是要搞哪樣。
但是從赫連晟身上散發出的冷意,把他凍的不輕,那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能凍死個人。
赫連晟冷着臉,突然擡手揮掉桌上的硯台,剛剛磨過的硯台連同墨汁,全都砸在水鴻安的頭上。
硯台是多硬的東西啊,當場就給水鴻安頭砸開hua了,血混着墨汁,從他額上一直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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