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面容一直遮在帽子下面,不仔細去看,無人會注意到他的臉;。
..小..說..
但他的身高卻是那幾人中最高的,肩膀也很寬闊,一看就是孔武有力之人。
他輕輕的将帽子往下拉,乘着衆人都圍在襄王府大門之迹,悄悄退了開去。
他一退,身邊立即就有人給他掩護,而這一切,水瑤渾然不知。
木香等人雖已進了府,卻故意把門開着。
知道這女人肯定會進來,與其讓她背後放冷槍,在外面胡說八道,倒不如放她進來,一舉殲滅。
水瑤還真進來了,一臉怒氣的沖進木家大廳,指着木香便破口大罵,“我不相信赫連大哥會娶你,一定是你逼迫他的,你快叫赫連大哥出來,我有話同他說,本小姐趕了這麼遠的路跑來,可不是為了見你的”
木香懶得理她,先填飽肚子再說。
彩雲跟木朗莫名其妙的看着進來之人,彩雲可是一點都不跟她客氣,“你是誰?
在這裡瞎叫什麼?
我姐夫去邊關了,就算他不去邊關,也不會見你,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姐夫可是最疼我大姐的,有你什麼事”
水瑤氣壞了,但她不沖動,這一屋子都是他們家的人,她要是說硬放,肯定得招來公憤。
她呵呵的笑了,裙擺一撩,坐下了,“那是我來的不巧了,否則赫連大哥延不會不見我的,早在邊關之時,我跟他就已經私定終身,若不是礙于他要回京複命,我們說不定早就成親了呢,哪還有你什麼事,哼”
說着,她又站了起來,也不用他們的回答,徑自在屋裡轉了起來,“哎喲,這廳裡擺的都是什麼呀?
太亂了,這個桌子椅子,也都太舊了,早該換掉了,這又是什麼?
黑漆漆的,趕明都搬外面去,要擺上古董hua瓶才好看呢,這些……這些,都得拿走,我可不想看見這些低俗的東西,這隻鴨子也夠醜的,赫連大哥看了肯定不喜歡,春燕,回頭把咱們帶着的好東西擺上,這個丢出去。
,一定要好評”
她一個人自說自畫,除了她的丫鬟,沒有人理她的茬,也虧得她臉皮夠厚,否則誰能說的下去;。
水瑤在廳裡轉了一圈,最後轉到候在門口的康伯面前,把他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以高傲的口氣,問道:“你是管家吧,這兩年,我寄的東西,管家可有收到?
都分發下去了吧?
府裡的事,一直都是你管着的呢,不是我說你,管的可不怎麼好,瞧瞧着這一層子的破爛,難怪赫連大哥不喜歡回府,總喜歡在邊關待着,唉,我也不喜歡,可誰叫這裡是他的家呢,既是他的家,那便是我的家,回頭你把府裡賬本拿來給我瞧瞧,既是來了,那便幹點正事,順便等着他回來。
”
說到最後,她好像才想起木香這個人似的,回頭用手指指向她,“那個誰,既然然你跟赫連大哥成親了,婚事肯定也退不得,本小姐有容人之量,你便留下吧,但襄王妃的位置,襄王妃的稱呼,你還配不得,以後就留在府裡做個侍妾吧”
她用了極度憐憫的口氣,就好像木香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随之,又看向木朗跟彩雲,“這兩個是你家親戚吧?
既是你的親人,就該算娘家人,這哪有娘家人住在夫家不走的,我看不如給他們另外找個宅子,搬出去住,免得叫人說了閑話”
“啪嗒”
她前面的話,木香隻當笑話聽,可到了這裡,她聽不下去了,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擱,面色不善的盯着水瑤,“你說完了嗎?
如果說完,麻溜的從這裡滾出去,像你這種沒腦子的人,本夫人不想跟你吵架,降低我的品味”
“你你這是惱羞成怒,”水瑤氣憤的瞪她,再度不知死活的道:“給你一個侍妾,就已是開恩了,我跟赫連大哥那是兩情相悅,你算老幾”
康伯聽的頭皮發麻,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上前來勸她,“這位姑娘,請你出去,這裡是襄王府,那上面坐着的,是我家夫人,我家殿下最疼愛的人,你的命雖然是我家殿下救的,但那也說明不了什麼,換個人,殿下也一樣會救,如果被殿下救過的人,反過來都要給對他許身相許,整個襄王府也裝不下啊”
康伯自認說的很詳細了,也很清楚明白了,是個人都應該能聽的明白吧?
可偏偏水瑤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愣是将康伯的意思曲解到不可思議的境地,“我知道她是你家夫人,我也知道她跟赫連大哥成了親,但我知道赫連大哥肯定是不願意的,他救過的人是多,但抱過的,就沒幾個了吧,若是對我沒意思想,他又怎會抱我呢;”
說到此處,水瑤臉紅似血,嬌羞的扭着手。
木香眉梢慢慢的挑起,何安等人都有了不詳的預感,偷偷看她的臉色,這是要發火的節奏啊
“抱過?
哪隻手抱過,左手還是右手,抱你哪裡了?
你不說清楚,别人怎麼能知道呢?
”木香在笑,笑的很冷,很幽暗。
水瑤本來心情不錯,但是一看她這個笑,心裡突突的,忽然就覺得有些涼意,“你管他抱了我哪裡,總之,肯定沒抱過你就是了,哼,你這是羨慕嫉妒”
“呵,”木香這會非常非常想見到赫連晟,太想了,恨不得他立馬就出現在眼前。
而遠在邊關的赫連晟,無端端的打了個冷戰,無辜的望向京城方向,心道:難道是娘子想他了?
他猜的一點不錯,木香的确是想他了,想咬他的肉,咬他的胳膊。
何安一看她的臉色,急呼:“您莫要聽她胡說,殿下怎麼會抱她,根本不可能的事,我家殿下,有潔癖的,這您又不是不知道。
”
康伯也急了,眼下她還懷着身孕呢,可千萬不能氣着了。
他趕緊轟水瑤走,“姑娘快走吧,不管你說什麼,府裡都不會留你,有些事,你再自欺欺人,也是沒有用的,我家殿下跟夫人感情可好了,再沒有比殿下更癡情的男子了,若是讓殿下知道,你氣着夫人了,隻怕你小命都難保”
康伯對嚴忠等人打了個眼色,嚴忠早就想到把她拎出去,再丢到外面,手都癢癢了,得了康伯的暗示,幾個健步上前,就要拎起水瑤的衣領子。
春燕及時跳出來,往自家小姐身前一擋,一臉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幹嘛?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碰我們家小姐,我警告你,趕快後退,再敢往前,休怪我們不客氣”
嚴忠眼神冰冷的盯着她們二人,“不客氣?
呵,殿下若是知道有你們二人在此搗亂,你們二人早去見閻王爺了”
他正欲再伸手,木香卻突然出聲,被他們兩個一攪合,丢失的理智又回來了;。
赫連晟是什麼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那樣呆闆的,又有潔癖的一個人,除了她的東西,旁人的東西碰都不碰,又怎會去抱一個毫無瓜葛的小丫頭。
木香重新審視水瑤這個女子,長的是挺漂亮,也有着中原人少有的英姿,可是她眼底的那抹算計跟精明,卻逃不過木香的眼睛。
木香恍然大悟,原來她是故意裝糊塗,故意在這裡混淆視聽,故意将她自己跟赫連晟的關系弄的含糊不清。
目的,就是為了惹她生氣,惹她暴怒。
想通了這一點,木香不怒反笑,“小安子,既然這位小姐曾被你家主子抱過,那你可還記得本夫人曾經說過什麼?
”
何安腦子轉的也快,認真恭敬的答道:“您說過,殿下這一生隻能有您一個夫人,除此之外,再不能有旁人,若是哪個女子,敢對殿下存觊觎之心,定斬不饒。
”水瑤臉上的笑容凝結了,不可思議的瞪着木香。
不是說女子得三從四德,得學會大度,得有容人之量,不能善妒的嗎?
為何她能這般猖狂?
木香笑容更深了,“剛才這位小姐,說你家殿下,抱過她,抱了哪裡,便砍了哪裡吧,省得本夫人看見了心煩”
“是,小的明白,嚴忠,你還愣着幹嘛,還不拿刀砍了她的腰,”何安說的更正經了。
嚴忠一愣,彩雲拼命對他使眼色,又沖他比劃刀,嚴忠這才醒過味來,“屬下知道,這就去拿刀。
”
春燕信以為真,“小,小姐,要不咱們還是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啊”
水瑤卻不肯服輸,“怕什麼,我就不信她敢真的砍我。
”她站直了身子,對木香盈盈一笑,“你砍了我不要緊,就怕回頭赫連大哥追問起來,你交待不了”
木香也笑,“交待不了,那便不用交待了,隻說你被野狗咬死了,連屍首都找不到,豈不美哉?
而且這府裡的人,上上下下,也隻聽我的命令,你放心,他們不會說漏嘴的。
”
“對啊,我們都沒看見,有人來找殿下嗎?
什麼水家二小姐,從沒聽過,”何安嚷的最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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