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

第208章 喝花酒

  裴如衍回到房中,睨了眼站立不安的陳書。

  不鹹不淡地開口,“你真有意思。

  陳書頭更低了。

  裴如衍沒再提這事,反而喊來陳武。

  陳武這些天已經休養好了,于是又被派了出去。

  夜裡,裴如衍捧着話本,看着話本中的男女分分合合,男人明明暗戀已久,卻因各種苦衷無法開口。

  看得裴如衍忍不住去想,他們的相像之處。

  再往後看,兩人誤會說開,情感升華,男人卻因自己是太監而自卑。

  裴如衍擰起眉,幾度都不想看了,但是想着央央的話,才看了下去。

  他細細想了想,他與這個太監除了話少相似外,其他沒什麼相同之處。

  他又不是太監。

  等等!
難不成是央央在暗示什麼?

  裴如衍繼續往下看,話本中兩人再次解開誤會,女主角發現男主角是個假太監……

  假太監,那前面在自卑什麼?

  話本進度剛過半,裴如衍皺着眉真的沒眼看了,嚴謹點說,宮裡不應該有假太監,是要誅九族的。

  這種書,到底都是誰在看啊。

  哎。

  他再度将陳書喊進來,想讓陳書通讀這本書,列出他和假太監的所有相同之處。

  看着陳書困倦的樣子,裴如衍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算了,還是他自己來吧。

  他心裡不想被人知道,自己在看這種無厘頭的話本。

  裴如衍吩咐道:“把燈點亮些。

  陳書忍住哈欠,多點燃幾盞油燈後才退下。

  裴如衍正襟危坐在書案前,拿出幾卷白紙,框框畫畫起來,将他認為無厘頭的書又翻回了第一頁。

  圈圈點點,重新研讀。

  每看到特别的行為舉止時,他就記錄下,與他相似的每一點。

  時而停下動作,會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一些無厘頭的事,他曾幾何時做過這種傻事?

  但想到夫人生氣的臉,他甘願做這無厘頭的人。

  虧欠太多,該要彌補。

  不知不覺,就寫滿了幾張白紙。

  裴如衍不但不困倦,還越來越精神,最後一頁紙,寫滿了寓意不錯的名字。

  ……

  另一邊。

  京城宵禁前一個時辰。

  街道兩側,燈籠高挂,人流如織,攤販販賣的糕點在燈火下愈發誘人,銀鈴般的笑聲回蕩街頭巷尾,女孩們裙擺搖曳,為盛世添上名叫安樂的妝容。

  即便再安逸,也會有個别偷奸耍滑的人存在。

  不巧,虞綿綿就被偷了錢袋子。

  “小賊!
站住!
”虞綿綿氣惱地一聲喊,指揮着護衛去追。

  她自己也跟着追了上去。

  半路被一馳騁而過的馬車攔了道,打斷了追逐賊人的步伐。

  華貴的馬車橫在街道中央,停滞不動。

  裡面,一隻修長卻不顯柔弱、福澤深厚的手将車窗打開,露出一張虞綿綿不太想看見的臉。

  被偷了錢袋子的虞綿綿,這會兒哪還有心思抓賊,面上尬笑,“臣女參見宣王殿下。

  謝玄上下打量她沒正形的樣子,“看來平陽侯對你屬于管教,女子還是當溫婉些的好。

  虞綿綿氣得牙齒都咬緊了,誰人不知她爹和宣王不是一夥的,就因此,宣王故意找茬呢!

  偏她不能反駁,揚着假笑,“殿下說的是。

  謝玄見她如此,冷嗤一聲,将車窗合上。

  馬車揚長而去。

  “呸。
”虞綿綿聲音輕得很。

  宣王也就敢欺負她了,有本事欺負她爹去啊!

  呵。

  上回看到個熊都不敢上,虧她還在人後給他留了面子呢!

  馬車馳騁着,沒一會兒功夫就消失在了視野裡。

  護衛沒追上賊,“小姐,那賊還抓嗎?

  “抓抓抓,現在還要到哪兒去抓!
”虞綿綿氣惱道。

  忽聽街對面傳來“哎喲”一聲,方才的小賊被巡街的京機衛逮住。

  為首的還是那眼熟的面孔。

  虞綿綿看見許久不見的周絕期,隔着街道,親眼看見他将小賊打趴下,然後将錢袋子給了手下,期間都沒往她這兒看一眼,轉身就走了。

  “哎——”她下意識開口,又止住。

  叫他幹嘛。

  虞綿綿沒了聲,那頭周絕期消失在黑暗中,另一名京機衛拿着錢袋子遞給她,“大小姐,您看看少沒少。

  她接過錢袋子,沒打開數,“沒事。

  那廂。

  轉身離開的周絕期,繞過兩條街,走進一家燈火通明,裝修花花綠綠的閣樓。

  “喲,爺想找哪位姑娘啊?
”老鸨迎了上來。

  周絕期後退一步,避開了老鸨的觸碰,“找人,玄字貳号廂房。

  老鸨“奧”了一聲,找來個龜公,将周絕期帶進去。

  花樓的台子上,舞女身披绫羅綢緞,赤着腳跳舞,台下一衆看客歡呼,左擁右抱。

  周絕期看了一眼,神色自然地收回目光,跟着龜公上樓。

  玄字貳号廂房外,守着幾名壯碩的侍衛。

  他驗明正身後,方可進入。

  房中,穿着淡黃色華服的男人慵懶地靠着,姿容絕色的花魁娘子為其按着腳底。

  “重些,”謝玄閉着眼,剛一說完,就覺得腳上一陣劇痛,他一腳踢了過去,“你在做什麼!

  “殿下恕罪。
”花魁娘子似感覺屈辱,低垂眉目,隐去眼底不屑。

  根本不想服侍這尊煞神。

  她賣藝不賣身,但她的藝,也不是按腳啊!

  周絕期目不斜視,适時開口,“殿下。

  “來了,”謝玄坐起身,示意花魁,“你,倒酒。

  “是。
”花魁娘子跪坐一旁,擡手為兩人斟酒。

  周絕期一坐下,就聽謝玄問,“平陽侯那個千金傻乎乎的,應該是很好拿下,你怎麼還沒拿下?

  周絕期低着頭,雙手不易察覺地蜷起。

  謝玄狐疑,“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還指望成什麼大器?

  “殿下……”周絕期想辯解什麼,隔壁的雅間忽然一聲重物墜落聲,刺耳得很。

  謝玄煩躁,朝花魁看去,“你們這裡隔音怎麼這麼差?

  伴随而來的,是隔壁屋一道沙啞的吼叫,仿佛在宣洩什麼。

  大概也是吃醉了,在耍酒瘋。

  這一道喊叫,讓謝玄和周絕期面色各異,都聽出了對方是誰。

  謝玄冷笑,“當真是冤家路窄,裴徹這厮,不是最近學好了,不逛花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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