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覺堵得他險些說不出話來。
“本王既然吩咐了不準人打擾,您就不該把她放進來。
”
說到這個他也氣自己,昨晚怕出醜态,特意将遠離的侍衛全都支開了,竟讓雲雨柔鑽了空子。
王嬷嬷自知有錯,語氣裡滿是歉疚,但她還是語重心長地道,“王爺,老奴是個下人,管不着您的家事,但擔心您的身體,是真心實意的。
”
“而且這些日子,老奴也看見雲側妃對您多麼關切有加,對宜妃娘娘也是孝順恭敬,如今她身上還帶着傷,您别與側妃置氣了,就原諒了她吧。
”
顧墨寒強壓住心裡的火,冷聲開口,“嬷嬷要找人來給本王當解藥,也不該找雲側妃。
”
“王妃又沒死,你為何不請她,而要請側妃。
”
昨夜那個情況,他要是不解毒是會死的。
如果真如雲雨柔所說,他昨夜其實帶回了南晚煙,但南晚煙不僅不管他,還踹了他的話,那南晚煙豈不是想他死?
就算她不願意當解藥,她醫術過人,也能給他解毒,她為何不肯?
為何要将他推給雲雨柔?
!
他甘願被南晚煙放血清毒,也不願南晚煙将他硬生生推給了雲雨柔。
嬷嬷被顧墨寒問得莫名,卻不敢怠慢,忙回道,“王爺,當時是雲側妃知道了這件事情才來找老奴的,老奴沒想那麼多,就讓側妃來了,沒想那麼多。
”
“不過,這王妃和側妃,不都是您的女人嗎,寵幸哪一個都是合情合理的,您又為何大發雷霆?
”
“本王不會怪罪于你,先下去吧。
”顧墨寒不想再和嬷嬷說話了,越說越氣。
他眼底的戾氣越發深重,盡管他極力壓制,但王嬷嬷還是感受到了那股怒火。
“是。
”她識趣地退了出去,眼神裡卻也有些疑惑。
為何王爺臨幸了側妃,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
顧墨寒坐在床上,心煩意亂,思緒更是一團糟。
忽然,他猛地起身,一臉霜冷地出了溪風院,直奔湘林院而去。
他要找南晚煙問清楚,昨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與此同時,湘林院裡。
南晚煙被疼醒了。
渾身上下都酸疼無力,感覺像是被什麼碾壓了一樣,她輕輕一動都覺得疼的揪心。
而這種感覺,隻在五年前,她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感受過。
難道……她又被強了?
!
南晚煙吓得瞬間清醒,一個激靈翻身坐起,骨頭卻“咔咔”作響。
“嘶――要命了。
”南晚煙一面絞着眉頭,痛苦地咬牙說着,一面強忍住痛意,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
她掀開衣裙檢查,發現并沒有異常,再看看自己的臉,除了嘴唇過分紅潤,也都一如既往,不過鎖骨旁邊,有一道淤青。
雖然她對于這方面的理論知識了解不少,但實戰就隻有五年前那一次。
那一次顧墨寒把她弄得遍體鱗傷,今日再看看自己,似乎除了感覺一模一樣以外,别的都沒什麼。
南晚煙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昨夜睡姿不好滾下床了,又或者……自己做了什麼夢,缺男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