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打了個寒噤,看了看身邊空蕩蕩的床,對着門外道,“湘玉,你在嗎?
”
湘玉早上送了兩個小丫頭去學功課後,就一直候在房間門口,此番聽到南晚煙叫她,忙不疊推開門,“王妃有何吩咐?
”
南晚煙轉着酸疼的脖頸,慢吞吞地下床舒展了一下筋骨,疼得龇牙咧嘴。
“我就想問問,昨晚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
她怎麼一點都記不起來,現在又疼得這麼惱火。
湘玉的面色一緊,有些為難地看了看南晚煙。
她們幾個昨夜都親眼看到顧墨寒将南晚煙給帶了出去,但後來南晚煙回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甚至連頭發都有些亂,于是大家笃定,王妃和王爺沒準是打了一架。
既然不是什麼好事,王妃又忘了,還是不要多說了吧。
湘玉收斂心緒,笑着道,“什麼都沒發生,就是王爺喊您出去了一趟,但您很快就回來了。
”
南晚煙詫異地挑眉,“就沒了?
”
她跟顧墨寒出去了,她怎麼不記得?
湘玉肯定地點點頭,“嗯嗯,僅此而已!
”
南晚煙抿抿唇,臉色如常地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
既然他們都這麼說了,那應該沒什麼事情吧,顧墨寒應該沒那麼缺德,打了她一頓吧。
估計就是她睡姿差,半夢半醒滾下了床磕到了床腳,又自己爬了回來。
收斂好心緒,南晚煙開始計劃今日的遊湖。
昨夜出宮前太後的話還在她腦子裡盤旋,也不知道今日那秦逸然兄妹二人,又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眼下沈予和母妃都還沒醒,奪權尚且算順利,可不能出了什麼岔子。
想罷,南晚煙準備換衣裳,卻發現自己戴在身上的玉璜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她蹙眉,又在櫃子裡找了找,“奇怪……我記得我昨日戴着進宮了啊。
”
那是皇帝賜給她和顧墨寒的,每每進宮她都會戴着演戲,今日有那麼多人在,她自然不能忘了,但是好端端的,怎麼會不見了?
她記得昨夜回府的時候,都還戴在身上的。
“湘玉!
”南晚煙伸手招呼湘玉過來,“父皇賜給我的玉璜丢了,你幫我在院子裡找找吧。
”
湘玉連忙點點頭,“好的王妃,包在奴婢身上吧!
”
湘玉開開心心地出了門,正好撞見面色凝重走進來的湘蓮。
湘蓮看了湘玉一眼,快步走到屋子裡,朝南晚煙道,“王妃,出事了。
”
聽到這話,湘玉不免停下腳步,好奇地朝屋子裡張望起來。
南晚煙的眉頭一皺,“怎麼了?
”
湘蓮抿抿唇,十分為難地開了口,“今日一大早,雲側妃哭哭啼啼地從王爺院子裡跑出來了。
”
“哦。
”南晚煙漫不經心地喝了杯水,“然後呢?
”
湘蓮的面色逐漸凝重,“然後奴婢聽在場的下人們說,雲側妃是因為昨夜跟王爺圓房,沒有伺候好,王爺才大發雷霆将她給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