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沒有受傷,臉色也不算難看,應該還好。
”
南晚煙這麼猜着,站起身來盯着他看,“不過,我不管你跟他談了什麼,都希望你不要再招惹我院子裡的人,那位先生很有才華,有他教導兩個小丫頭,我很放心。
”
“你就再忍忍吧,過不了多久我們都會離開的,不會礙你眼太久。
”
她很少有執着的事情,但關于孩子,哪位家長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遇到良師益友?
顧墨寒一聽她提離開的事情,俊臉上不可覺察的陰沉了幾分。
他正想開口說話。
突然,門外的湘玉有些小聲地報了一句,“王爺,王妃,高管家求見,說是有事想找您,好像是什麼人找到了。
”
找到人了?
莫非是……
顧墨寒的眉頭一皺,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知道了。
”
湘玉就在門口候着,顧墨寒轉身邁步出去,忽然,又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望了南晚煙一眼。
“跟着來吧。
”
南晚煙皺眉,不過她也想知道,高管家找到誰了,便跟了出去。
結果一出門,南晚煙就看到高管家的身邊,跟着柔柔弱弱的雲雨柔,粉面含羞。
“王妃。
”看到南晚煙,雲雨柔故意走上前想行禮,走的時候卻假意沒站穩,一個趔趄露出她自己狠心抓傷的鎖骨。
“哎呀,是柔兒失禮了。
”
随後,她假裝慌張地攏好衣服,嬌滴滴地道,“柔兒見過王爺,王妃。
”
聽說今日有個至關重要的人被找回來了,她來就是想來看熱鬧的,順帶還想試探一下南晚煙的态度。
畢竟都快過去一天了,南晚煙卻還沒找她的麻煩,拆穿她的謊言,她覺得不對勁。
後來她才找府醫問過了,顧墨寒的蠱毒不是普通的蠱毒。
他中得是最為兇險的一種蠱毒,必須與人歡好,而且會比較神志不清,也會不憐香惜玉。
給他解蠱的人則會很痛苦,還會失去記憶,這就是蠱毒帶來的後果。
她想來看看,是不是真有這麼神奇……
南晚煙掃了一眼雲雨柔,就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露出那些暧昧的痕迹,刺激她。
這個小白蓮,真是會惡心人。
偏偏,她一想到自己之前也被顧墨寒留下了這些痕迹,還真莫名地生出一股不适來。
她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她身旁的湘玉見狀,鼓着腮幫,憤憤的嘀咕着。
“不就是跟王爺圓房了嗎,有什麼好炫耀的,我們王妃都有兩個小主子了。
”
聞言,雲雨柔不僅沒生氣,眼神裡反倒還隐隐有些興奮。
但她很快強壓下來,故作委屈地咬着唇瓣,“是,妾身怎麼能跟王妃比,妾身畢竟是初次,不像王妃,五年前跟王爺圓房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初次……”
她神色一變,忽然十分慌張地捂住了嘴,“啊,是柔兒失言了!
這件事情不該柔兒說的。
”
看來南晚煙是真的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
真是天助她也!
顧墨寒的臉色本就不好,聽到雲雨柔的話後,眉頭更是緊蹙。
他的眼神如刀般,剜向雲雨柔,“以前不見你這般長舌婦。
”
雲雨柔的臉色一變,頓時沒了話。
可她的心裡卻恨恨的,屈辱的,但她安慰自己,沒關系的,南晚煙現在得寵,王爺自然護着她,等會南晚煙就會失寵了!
湘玉見顧墨寒出面了,感覺扳回一局,舒服多了。
就知道王爺還是在乎王妃的,哼!
南晚煙蹙眉,不知怎的,雲雨柔方才那一番話意有所指,讓她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高管家見氣氛不妙,輕咳了兩聲,恭敬道:“王爺,上次您吩咐老奴找的人,已經找到,此刻就在院外候着。
”
還真是找到南晚煙的婢女了!
她是唯一知道,南晚煙初次給了誰的知情人。
顧墨寒的心,頓時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
“帶進來。
”
高管家立即道:“還不快進來!
”
南晚煙有些不解,擡眸望去,隻見一個婢女打扮的,始終低着頭的丫鬟,疾步走到顧墨寒的面前,跪了下來。
“奴婢冬雪,見過王爺王妃。
”
冬雪?
南晚煙的瞳眸一變,有些不解,這不是原主的貼身丫鬟嗎?
在原主的記憶裡,冬雪與她形影不離,但她記得原主出嫁前,冬雪就被丞相夫人發賣出去了,顧墨寒找她回來幹什麼?
顧墨寒看着冬雪,冷聲開口問道:“你可知道,本王找你來所為何事?
”
冬雪顫顫巍巍地點頭,“奴,奴婢知道……”
她擡起頭,剛想看南晚煙,卻蓦然狠狠震住了。
這位姿容絕豔的女人,還是她從前服侍的小姐嗎?
她明明記得,她被丞相夫人趕走之前,小姐落魄得要死,受萬人唾罵,容貌也奇醜無比。
可如今的南晚煙,明顯錦衣玉食,容貌絕豔,無比尊貴!
冬雪難以置信的,又帶了些愧疚的盯着南晚煙,“奴婢,奴婢知道,王爺想過問五年前,關于王妃婚前失貞的事情……”
突然,雲雨柔不合時宜地開口,故意将戰火引燃,怒斥着。
“既然你都知道,那還不快說,五年前到底是誰那麼不要狗膽,竟敢騙去了王妃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