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316章 尾聲(6)

  庭院的雪被掃得幹幹淨淨,曹媽摘了一枝臘梅,插在客廳的大梅瓶裡。

  甯祯嗅着濃郁花香,倏然有點反胃。

  “把這梅瓶挪出去吧。
”她對曹媽說,“味道太沖了。

  曹媽:“您不是喜歡梅花嗎?

  “先挪出去。

  曹媽應是,親自把大梅瓶抱出去了。

  盛長裕回來,瞧見甯祯坐在沙發裡看書,上前擁抱了她。

  “……程家的宴會怎樣?
”他問。

  甯祯說給他聽,又提到了做媒的事。

  “誰家姑娘?

  “李伯伯的小女兒。
”甯祯說。

  “還是算了。
我知道那個小丫頭,潑辣得很,不是良配。
柏升的性格好,總被她欺負。
”盛長裕道。

  盛長裕還記得,自己有次去李家,被人扔了一身泥巴。

  那時候李棠才七八歲,幾個家丁陪着她玩。

  盛長裕不是在鄉野長大,他很難想象誰好好在院子裡甩泥巴,到處髒兮兮。

  他跟李師長說:“你這個小兒子,有點頑皮。

  換做他父親,肯定要揍孩子的。

  李師長尴尬極了,說是個小女兒。

  盛長裕當時眉毛都蹙在一起了。

  “……七八歲的姑娘家,有些人已經啟蒙念書,有些已經會做針線,她讓下人陪着打泥巴仗。
本性難移,能指望她現在多溫柔沉穩?
”盛長裕道。

  甯祯笑不可抑。

  盛長裕對李棠印象不太好,故而甯祯就沒提李棠去甯家,都要和甯策幹架的事。

  甯策也是人嫌狗厭的,每次都要逗弄李棠,把她氣瘋。

  “……你可知道,姆媽差點把李棠說給你做續弦了?
”甯祯打趣他。

  盛長裕:“我又不是鳏夫,續什麼弦?

  他用力咬了下她的唇,不準她胡說八道。

  甯祯吃痛,他又輕柔吻她。

  女傭都退了下去。

  纏綿到了極緻,他要抱甯祯上樓,甯祯拒絕了他。

  “……我這幾日不太舒服,你讓我緩緩精神。
”甯祯說。

  盛長裕立馬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還故意試探:“哪裡不舒服?

  “有點反胃。

  “去看看醫生?

  “還早,别一驚一乍。
”甯祯笑道。

  盛長裕有點擔心。

  甯祯便說:“長裕,寒冬過後一定會開花的。
這是規律。
咱們經過了那麼多磨難,我相信命運會給我們一點好運。

  盛長裕輕柔摟着她。

  又道,“你别勞累了。

  “好,我這次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
”甯祯說。

  翌日早起,甯祯并未想吐。

  她的月事再次推遲。
不過她最近幾年過得太苦,月事一向不太準,時常延遲十天半個月的。

  甯祯也不失望。

  她回來了,盛長裕還在,孩子是早晚會來的。

  轉眼到了除夕。

  除夕當天放晴了,然而格外冷。

  半下午,盛長裕帶着甯祯回老宅祭祖。

  老夫人出了院,精神不濟,居然對着甯祯和盛長裕哭了:“你阿爸走後,就剩下我一個人。

  盛長裕不煩躁,也不松動。

  “老宅一大家子人,他們都會陪伴您。
前不久才添了個小侄女,您時常去看看,逗弄孩子,心情好,病也就好了。
”他說。

  甯祯詫異,再也沒想到他會說這麼一番“社交辭”。

  老夫人也是吃驚的,同時心也涼了半截。

  她想和盛長裕搞好關系時,盛長裕已經不在乎了。

  盛長裕沒留在老宅過除夕。

  他帶着甯祯回了督軍府。

  副官早已準備了煙花,堆在庭院。

  快要吃年夜飯的時候,程柏升來了。

  “給你們送點煙花。
家裡祭完祖了,沒什麼事,我就出來逛逛。
”程柏升道。

  盛長裕:“你是怕父母唠叨,催你結婚吧?

  “每年都要說,今年更離譜。
”程柏升道。

  盛長裕故意調侃他:“李家的小女兒怎樣?

  程柏升不叫他如願,也故意說:“很漂亮的小姑娘。
女大十八變,那麼個野小子,如今亭亭玉立,差點認不出來。

  盛長裕問甯祯,“你小時候是不是也那麼野?

  甯祯:“我雖然學槍習武,但挺穩重的。

  盛長裕又說程柏升:“你喜歡的話,過完年跟她結婚。

  程柏升:“說不定真會。

  兩個人吵了幾句嘴,誰也沒占到便宜。

  程柏升來了就不走。

  他非要陪甯祯和盛長裕守歲,三個人不愛聽戲,故而督軍府沒安排戲班;枯坐又無聊,就打麻将。

  曹媽是搭子。

  甯祯老是給盛長裕喂牌,曹媽牌技好,程柏升一個人輸三家。

  他輸也不罵娘。

  甯祯覺得他性格的确好,誰跟他過日子都是享福。

  “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有個女朋友,她叫宋琦。
”程柏升突然說。

  甯祯:“回國就分手?

  “她提的。

  “那她眼神不咋地。
”盛長裕道。

  “我一直叫孟爺打聽她,她是港城人。
她回去後結婚了。
”程柏升說,“她并沒有留戀過我。

  盛長裕和甯祯正在想措辭安慰他。

  程柏升卻道:“我剛回來時,很受打擊,不願意交異性朋友。
但平心而論,我并不是在等她,我知道沒結果。

  甯祯:“可你一直不結婚。

  “我差事太苦了。

  “你點我也沒用。
”盛長裕不為所動,打了一張六萬。

  甯祯想胡牌,又怕打斷程柏升講話,故而忍住了。

  “……三年前孟爺的人就告訴我,她生了三個女兒,在婆家過得不太如意。
”程柏升說。

  甯祯:“然後呢?

  “昨天和雷铉吃飯,他又給了我一個情報。
她死了。
九月份的時候死的,雷铉一直不知如何告訴我,就壓着消息。

  是難産死的,一屍兩命,肚子裡仍是個女兒。
哪怕她這次不死,下次還是要生,也許仍會死在這個上頭。
”程柏升道。

  甯祯等人一驚。

  就連曹媽,也詫異看了眼他。

  “她以前不這樣的,很有主見。
”程柏升說。

  他聲音悶悶。

  “你别難過。
”甯祯安慰他。
言語有點蒼白,又不知該說什麼。

  程柏升:“她當年畢業,興緻勃勃回家,對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她對傷害我不屑一顧,沒有任何負擔。
這是她自願選擇的一條路。
這條路上的磨難,她無法避免。

  盛長裕:“因為你好脾氣,才沒人把你當回事。

  程柏升:“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我好脾氣,誰才是受益者?

  他們倆一吵架,曹媽就很緊張,有點像剛嫁到盛家的甯祯。

  甯祯現在習慣了,知道這兩人打斷骨頭連着筋,吵架司空見慣。
她笑呵呵胡了牌,打斷了他們倆的争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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