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夫人離婚後,軍閥大佬一夜白頭

第一卷:默認 第224章 情深

  深夜的碼頭,潮濕的海風冷得刺骨。

  一艘小艇停靠等候。

  小小一盞燈,隻能照亮方寸天地,餘下無邊的黑。

  夜幕籠罩下,兩個身影緊緊擁抱。

  甯策的手,牢牢箍住姚雲舒,恨不能将她融化進自己的身體裡。

  他的心口,一扯一扯地疼。

  不舍、擔憂。

  “督軍感激你,避免了一場禍事,也不用他為難去殺恩師。
”甯策說,“他給你的錢,是你應得的。

  又道,“餘下兩根大黃魚,一根是我的積蓄,另一根是我妹給的。
你都拿好了,外出财不露白。

  姚雲舒聽着他似叮囑孩子般,一一交代着,眼淚就止不住。

  除了母親,這世上大概隻有他,真心為她打算、替她籌劃,甚至打算為她背責。

  她也舍不得他。

  哪怕父親死了,甯家與姚家的關系也敏感,姚雲舒通向甯策的路,早已被堵死。

  “我會照顧自己。
甯策,我從小就會照顧自己,這點你放十二個心。
”她哭着說。

  甯策:“督軍的船會送你到下一個碼頭。
到底都是華人,提防有人認識你,平時躲在船艙。

  “好。

  “到了異國他鄉好好念書,将來找個能養活自己的差事。
要是有很好的人,就結婚生子。
”他又說。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身子顫了顫。

  姚雲舒用力閉了閉眼,淚水深深淺淺打濕了他衣衫。

  她嘶啞着哭腔:“甯策,你也要好好過日子。
希望你官途亨通、兒孫繞膝。

  他沒有叫她等,她也沒有讓他等。

  此生未必還能重逢。

  姚雲舒揚起臉,主動吻住了甯策的唇。

  甯策一愣後,回吻了她。

  蘇城沸沸揚揚的縱火案,暫時落下了帷幕。

  警備廳最終定案,是偏院老舊、電線遇火後也燒了起來,導緻四個人被燒死。

  姚劭也死了。

  他一死,他那些殘留的關系網一時全部繃斷,盛長裕終于把這條線收了。

  姚雲舒這個不起眼的女人,造成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甯祯與家裡說了這個秘密。

  祖母說:“挺好一姑娘。
也不知将來能否續前緣。

  甯祯:“她還活着,三哥也活着。
往後的事難說。

  “老三這次沒闖禍,知道用巧勁了。
他長大了。
”祖母欣慰說。

  “督軍也誇了他。
督軍還說,有機會就提拔他。
”甯祯道。

  甯家沒有再提甯策的婚事。

  他是否結婚,家裡不摻和。
不管是甯祯的父母還是祖母,都覺得甯策永遠忘不了姚雲舒。

  除了姚雲舒,甯策娶誰都不會幸福。

  一段不幸的婚姻,受折磨的不僅僅是甯策,還有甯家一大群人。

  盛長裕去喝酒,叫上程柏升、江南浦,居然也叫上了甯策。

  甯策受寵若驚。

  甯祯心頭敞亮了很多。

  過了幾日,甯祯又回娘家,與甯策聊起了那天的聚餐。

  “……我特意提到了江小姐。
”甯策說。

  甯祯:“才誇你,你又冒失!

  “我哪裡冒失?
這件事我在心裡衡量了很久,當着江南浦的面問的。
”甯策說。

  甯祯:“督軍沒發脾氣?

  “督軍沒有,程柏升的表情意味深長;而江南浦,他居然挺緊張的。
就生怕我知道什麼的樣子。
”甯策說。

  甯祯:“你的判斷呢?

  “督軍和江瀾的關系,不是咱們看到的那樣。
江南浦心虛得很。
”甯策說。

  甯祯:“為何心虛?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瞎猜了。
”甯策說。

  兄妹倆把自己聽說過的傳聞,一一對照了一遍,還是對盛長裕和江瀾的感情深淺無法斷定。

  甯祯預備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
要是江家不刁難她,她可以與之相安無事。

  現在空談計劃,沒什麼意義。

  甯祯轉移話題,問起了姚雲舒:“你們約好了将來的重逢嗎?

  甯策情緒一黯:“沒有。
我叫她結婚。

  “你自己呢?

  “我不打算結婚了。
”甯策說,“大嫂前幾日發電報回來,我看到了。
她又懷了。

  甯祯很高興:“真是喜事,我要送禮!

  “大哥、二哥會有很多的孩子。
如我将來能有作為,掙下一些家産,我就分給侄兒;若不能,我今朝有酒今朝醉。
”甯策說。

  甯祯:“……祖母會同意嗎?

  “老太太比你想象中豁達。
”甯策說,“她有五個孫兒,其他四個都會結婚生子。
她犯不着逼我,弄得家裡雞飛狗跳。

  甯祯:“言之有理。
祖母已經放棄你了。

  甯策:“祖宗保佑!
今年過年祭祀,我多磕幾個頭。

  又說姚雲舒,“她要是投胎在我們這樣的門第,一定會和你一般優秀。

  “是,我很敬佩她。
”甯祯說。

  甯祯沒在娘家吃晚飯,回了摘玉居。

  盛長裕處理完公務回來,兩個人鬧了一番,洗了澡坐在卧房的沙發裡,漫無目的聊天。

  “……過幾日江郴要回來,軍政府有人事變動,這次變動比較大。
”盛長裕說。

  甯祯:“我以前見過江師座的。
他的兒子、女兒,全部不像他,更像江太太一些。

  “的确。
”盛長裕說。

  又道,“到時候我要在督軍府設宴,你得出席。

  “好。
”甯祯說。

  她從不怯場。

  尤其是軍中老将,都是她從小見慣的、熟悉的。

  “等過了年,如果我們順利搬去督軍府,我也要時常辦一些宴會,邀請高官家的太太小姐們赴宴。
”甯祯說。

  盛長裕:“你看着安排。

  又道,“會煩嗎?

  “以前有點,現在覺得非常必要,不煩。
”甯祯說。

  夫妻倆說着話,盛長裕就緊挨了甯祯身邊,伸手擁抱她。

  “甯祯,你想不想去打獵?
”他問。

  甯祯:“你想去?

  “你應該很喜歡打獵。
我想讓你放松放松。
”盛長裕道。

  甯祯笑了笑:“我最近不緊張啊。

  “你要是不緊張,為何甯策屢次問起江瀾?
我記得我跟你提過,我不會納江瀾進府。
”盛長裕道。

  他真的很敏銳。

  甯策在他面前耍心機,真是不夠看的。

  “……你很擔心江家野心做大,也會像姚家那樣咬你,對嗎?
”盛長裕又問。

  甯祯沉默片刻,終于點點頭:“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出去打獵,放輕松。
”盛長裕道,“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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