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26章 甯祯請客
這次打獵,甯祯很放松。
回到摘玉居時,她主動親吻盛長裕。
兩人滾落床笫間,都很盡興。
盛長裕心情好,願意捧着她,百般溫柔。
甯祯從頭酥軟到了腳,心中沒什麼情緒,如落地的陽光那樣明媚而空靈。
她依偎在盛長裕懷裡,聽他說話。
姚劭突然被殺,後續收尾很輕松,盛長裕原本定好的視察軍務,交給了程柏升去辦。
江南浦也回了駐地。
“江團座與他的少奶奶還沒有孩子。
”甯祯說。
“的确。
”
“江少奶奶說,他們請醫吃藥了,隻是不見效果。
他們倆沒子嗣,估計不是身體原因,而是聚少離多。
”甯祯說。
盛長裕:“江南浦一年到頭在駐地,極少回家。
”
饒是如此,他與妻子感情也很好,一回來就很恩愛。
“……你也怕與我聚少離多?
”盛長裕問。
甯祯:“随口感慨。
我挺喜歡江南浦的少奶奶。
”
“你看着也不是很熱絡。
”
“初次見面,隻是一個眼緣,又不知道她的秉性。
太熱絡了不好。
”甯祯道。
盛長裕親吻她頭發,笑道:“你很謹慎,甯祯。
”
“小心總不會是壞事。
”甯祯道。
兩人閑話片刻,盛長裕恢複了體力,又翻身壓住她。
甯祯身體柔而韌,人又敏感,他一撩撥她就軟成了一灘水,享受着潮漲潮落。
片刻工夫,盛長裕尚有餘力,甯祯已經不行了。
她身子顫、聲音也顫,向他求饒。
床如密雨落在屋頂,響得激烈又淩亂。
洗了澡,盛長裕的手輕柔放在甯祯的小腹上。
“甯祯,咱們倆是不是也要攢一攢緣分?
”他問。
甯祯笑。
江南浦和他妻子不好說,甯祯和盛長裕的緣分實在很淺薄。
就像盛長裕之前說的,她是軍中将領的女兒,卻是快要結婚才遇到他。
兩個人并無天定的姻緣。
她這樣健康紅潤,盛長裕也無疾病,幾個月的夫妻,甯祯還沒有懷孕,也許真是時機不到。
“……也許。
”甯祯說。
盛長裕:“可能是你。
”
“我?
”
“你不想把你的緣分給我。
”他道。
甯祯:“……”
“不過不怪你,是我的錯。
婚後我沒有來摘玉居,讓你空等一年多,你又是如此謹慎的人。
”他道。
所以,甯祯有所保留,不肯把身心全部托付給他。
“但你答應了我,會努力做我的妻,我相信你。
”他又道。
甯祯點頭。
太累了,甯祯與他都一夜好夢。
盛長裕白日要在督軍府忙公務,甯祯在老宅理事。
金暖打電話,約甯祯出去吃飯。
甯祯最近忙,有些日子沒陪她了;她肚子一日日大了,往後越發不便,甯祯答應了。
金暖想去吃魚。
靠近碼頭的那條街,有七八個小飯店,做非常鮮美的魚。
甯祯覺得不太安全,叫上了自己的二哥、三哥。
他們兄弟倆告了假從衙門出來。
“……下次我帶上督軍。
”甯祯說。
甯家兄弟一愣。
金暖也很詫異:“帶上督軍,你還吃得下飯?
”
“他是我丈夫,為何吃不下?
”甯祯說。
日常小事,可以籠絡感情,遲早把江瀾徹底壓下去。
到時候,甯家就可以獨一份,甯祯誰也不用忌憚了。
他昨日在床上還說,是甯祯付出比較少。
“你和督軍,如此要好了?
”二哥問。
三哥說:“督軍很疼她,她投桃報李。
”
金暖:“你單獨帶督軍來吃魚,别約了我們一起。
你能吃得下飯,是你勇猛無畏,我跟他同桌會吃不下的。
”
甯祯:“……”
他們選了一家看上去比較幹淨的飯店,點了幾樣小菜,又點了兩條魚。
吃完飯回去時,在岔路口遇到了孟昕良和聞蔚年。
彼此下車,說了幾句話。
孟昕良略有所指,甯策立馬說:“孟爺,我後備箱買了三條海魚,晚上賞臉去喝杯酒嗎?
”
又道,“還有海螃蟹,一隻比洗臉盆還大。
”
孟昕良笑了笑:“行,嘗嘗貴府廚子的手藝。
”
聞蔚年站在旁邊,眸色疏離而倨傲,不怎麼看這邊。
金暖還是覺得他好帥,帥得天怒人怨。
哪怕他看着很讨厭,也不影響他的好容貌。
“聞先生,你可要一起去吃頓飯?
”甯祯突然問。
聞蔚年沒提防,看向甯祯,半晌才問:“我嗎?
”
“見者有份,你要是太忙就算了。
”甯祯說。
聞蔚年眸色微動,有點意外:“倒是不忙。
”
甯祯等人一起回了甯家,帶上了聞蔚年與孟昕良。
她打個電話去督軍府。
程柏升最近作為督軍的特派員,代表督軍外出視察,跟在盛長裕身邊的是副官長程陽。
程陽接到了電話,對她說:“夫人稍等,督軍還在開會。
”
“你跟督軍說一聲。
”甯祯道。
程陽道是。
甯家準備好了晚膳,祖母和母親隻是打了個招呼,沒有來餐廳陪着吃;金暖也累了,先回去了。
甯祯兄妹仨陪着孟昕良和聞蔚年。
“聞先生,我問一句不恰當的話:當初在倫敦的時候,你怎麼沒追求我妹?
”甯策說。
他陰陽怪氣。
聞蔚年臉色微僵:“我們隻是同學。
”
“你處處針對她,是求而不得、惱羞成怒嗎?
”甯策問。
聞蔚年的臉,沉如鍋底:“這是鴻門宴?
”
“不,我三哥隻是問了我的疑問。
聞蔚年,我也很想問一問,當初你喜歡過我嗎?
”甯祯說。
聞蔚年轉眸,定定看着她。
在這個瞬間,他眸色裡的光,幾乎灼到了甯祯,讓甯祯透過他的皮囊,瞧見另一人的眼神。
“這是不恰當的問題,甯祯。
”聞蔚年闆起臉,“到了今時今日,你過得這樣好,又嫁了人,問如此問題毫無意義!
”
又道,“哪怕梁予還活着,你的問題也沒意義,你已經是旁人妻。
”
“聞梁予已經死了很多年,在我心裡早已像上輩子的事了。
”甯祯淡淡說。
她心底的異樣情緒,被她牢牢壓住,隻是問聞蔚年,“而你還活着。
當年你對我的排擠,叫我非常困惑。
你能否解答?
”
聞蔚年猛然站起身:“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這頓飯,我就不吃了,告辭!
”
他轉身走了。
傭人帶路,将他送出去。
他一走,甯祯和甯策都看向孟昕良。
尤其是甯祯,“孟爺,你有什麼話想跟我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