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62章 江小姐的身份
一頓晚飯,吃得歡聲笑語。
甯以申和金暖孩子的名字,終于定了下來。
定得那麼随意,又如此隆重。
盛長裕學識有限,他能想到這個名字,實屬難得。
甯祯誇獎了他。
晚飯後,甯州同有話單獨和盛長裕說,兩人去了外書房。
甯祯在内宅等,等到了晚上九點,盛長裕才出來。
夫妻倆一塊兒回摘玉居,路上甯祯問:“我阿爸跟你說什麼?
”
“他聽到一些謠言,還是姚劭向大總統府舉報我叛國一事。
”盛長裕說。
甯祯:“這件事,你的内線處理得如何?
有證據嗎?
”
“并沒有文件上交。
嶽父還是擔心,叫我明哲保身。
他提了一些意見,我說我都想過了,叫他放心。
”盛長裕說。
甯祯:“你如果有什麼困難,也可以跟我阿爸說。
我們家力量不大,為你排憂解難尚且可為。
”
盛長裕輕輕攬住了她:“夫人美意,我愧領了。
”
甯祯依偎着他。
冬月的日子過得很快,月底下了一場雪。
蘇城不常下雪,一年最多一場雪。
今年的雪格外大,盛家老宅很快披覆一層銀裝。
處處白皚皚。
甯祯叫傭人掃雪,盛長裕則去了軍政府。
雪比較大,有些地方可能受災,提前準備救濟的米糧等。
這天晚上,盛長裕沒回來吃飯,而是去了江家。
江郴終于回城了。
“不用等我,我可能回去比較晚。
夜裡冷,你先睡覺。
”盛長裕打電話回來說。
甯祯道好。
她睡不着,不知明日會如何登報。
這天,盛長裕回來得比較晚,甯祯也沒睡着,一直等着他。
被窩裡放了湯婆子,還是冷。
待他回來,暖流徜徉着,很快被窩就暖和了起來。
她依偎在他懷裡。
“……江家說了什麼嗎?
”甯祯問。
盛長裕:“沒有,江郴、江南浦和江豐父子三人同意,其他人沒資格反對。
”
他們三個人,才是盛長裕倚重的;兩個小兒子,還沒有成氣候。
“江太太是不是很憤怒?
”甯祯問。
盛長裕:“叫他們自己去煩惱吧,不與咱們相關。
”
甯祯不再多問。
第二天,雪停了,天空放晴。
庭院開始化雪,城裡街道無比泥濘;盛家老宅的小徑,也濕漉漉,掃不幹淨。
這樣的天氣,非常糟糕,又冷又潮濕。
然而,無人罵老天爺,每個人都在談論今早的晨報。
江郴登報,公開江瀾身份:外甥女,是妻妹與妹婿戴義軒的女兒,原名叫戴宓。
妻妹去世,江家可憐她,接到家中撫養。
戴宓與督軍也不相識,隻是誤傳。
刊登在頭版頭條。
一時間,人人瘋傳,每個人都在議論。
“怪不得突然冒出來一個江小姐。
原來是戴小姐!
”
“不是江郴的女兒,督軍應該不會納她做妾。
江太太的美夢,徹底破滅了吧?
”
很多人看個熱鬧,議論假的江小姐與督軍之前的绯聞,覺得是江家杜撰的。
督軍為了江郴面子,沒點破。
而軍中高官,都看得出,督軍當年用此計扶持江家和江郴父子,對抗姚家。
如今姚家倒下,江家就需要澄清謠言。
“這是給江氏警鐘吧?
要不然,悄無聲息納了江小姐做妾。
有些事心照不宣,不需要特意澄清。
”
“江郴也被督軍忌憚?
督軍實在太多疑。
”
“還是當心點。
大過年的,葛明被趕回老家,江郴被公然警告,下一個不知輪到誰。
”
督軍的刻薄狠厲,人人得知。
他這一招,老将們一時自危,沒顧上說閑話,隻想讨好他。
大帥去世四年多,餘威不存,老将們終于有了危機感。
這時候還想跟督軍作對,下場可想而知。
督軍已經培養了一批能用的年輕軍官,而他想要打仗給這些嫡系立軍功,随時就可以開戰。
他權威日重。
“江氏父子什麼态度?
”程柏升還在問。
盛長裕:“江郴一直想要公開。
原本說好了的,‘江瀾’是個影子,絕不會出現。
江太太把她外甥女推出來,江郴就知道,這個局越早破,對江家越有利。
非要拖下去,到時候江家不是丢臉,而是丢命。
江郴野心不大,他很識時務。
”
程柏升:“這個關口,葛明請辭、江郴自爆,等于是趁熱打鐵敲打一番,也是好事。
”
盛長裕點燃香煙:“難得,你有了遠見……”
沒跳腳罵人
程柏升:“你事情辦得冠冕堂皇,初衷卻是讨好甯祯。
你又不是不知輕重。
非要這個時候戳破,我一眼看出你的本意。
”
盛長裕:“……誇早了,你有個屁遠見,就知道盯着眼前這點事。
”
程柏升:“不承認,還倒打一耙污蔑我。
果然好樣的,盛督軍,你這份面黑心毒,可以做大總統了。
”
兩人鬥了幾句嘴。
不管怎麼說,效果不錯。
很多官太太給老夫人遞拜帖,想要見老夫人和甯祯,窺探督軍的态度。
甯祯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想要我見誰?
”
盛長裕:“我計劃好了,我姆媽又不會聽。
算了。
”
就讓老夫人随心所欲,亂打一通,把人心攪合得亂七八糟,正好也叫盛長裕趁亂觀察下屬們的态度。
他執掌軍政府将近五年。
他已經成熟了,自己身邊的人,都是他手裡的雀兒。
能飛多高、多遠,他心裡都有數。
“……長裕,我記得有一回我去督軍府,聽說江小姐打電話給你,打了好幾個小時。
”甯祯突然問。
盛長裕都不太記得這麼回事了。
“應該是江南浦打的電話。
提到‘江小姐’,隻是一個信号。
”盛長裕說。
江南浦回禀的,不是軍務,而是軍政府内部的人事,就會提到“江小姐”。
“外出約會呢?
”
“也是做戲,江豐找的人。
從哪裡找來的,我倒是不太清楚。
”盛長裕說。
“漂亮嗎?
”
“戴着面紗。
外人看不清,難道我就看得清?
我又不是火眼金睛。
”盛長裕道。
甯祯笑不可抑:“沒掀開面紗瞧瞧?
”
“誰配我如此用心?
”盛長裕摟抱了她。
除了你。
盛長裕按住她,伸手想要解她衣衫,吻得很重,甯祯急忙拒絕了:“不、不行!
”
“怎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