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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74章 染血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 緩緩 6285 2025-02-14 14:11

  夜色憧憧。

  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荒廢的驿站之外。

  沈寒時和書劍,從馬車上下來。

  驿站之中,還有篝火的光亮。

  書劍便先走過去扣門。

  無人開門後,書劍便将門推開。

  火光的映照下,幾具橫七豎八的屍體,倒在地上。

  書劍見狀吓了一跳,卻見沈寒時正信步往裡面走來。

  “先生……”書劍忍不住地開口提醒。

  沈寒時恍若未聞,已經邁過一具屍體,走到了屋子的正中央。

  書劍的心中以凜。

  公子看似一個文弱書生,可面對這麼多屍體的時候,竟然能面不改色,當真不是常人。

  沈寒時瞥了一眼那沒有凝固的血迹說了一句:“剛死沒多久。

  “先生,此處并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有要務在身,不如速速離開?
”書劍征求着沈寒時的意見。

  沈寒時點了點頭,便轉身往外走去。

  誰知道,就在此時。

  沈寒時的目光落在了門上,腳步便定在原地。

  書劍順着沈寒時的目光看了過去……隻見那門上有一角褐紅色的布料,像是什麼人的衣服,不小心刮破,留在上面的。

  沈寒時那玉著一樣的手,伸了出去,緩緩地将那角布料拿到手中,輕輕一摩挲。

  他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此時他到是不急着離開了。

  “公子?
”書劍心中疑惑。

  沈寒時轉身回到屋中,耐心搜尋,最終将足上軟靴,踩在一個人的腳上。

  這一腳下去,那人竟然微微一動。

  此人雖然心口附近,有一個血窟窿,但……竟沒死。

  書劍走了過來,看着此人冷聲呵問:“此處究竟發生了何事?
爾等都是被何人所傷?

  那人雖睜開眼睛,但此時狐疑地看向沈寒時。

  書劍冷聲道:“我家大人在大理寺任職!
你若有什麼冤屈,大可以說出來!

  “大人?
你是官差?
”那人開口問。

  沈寒時微微颔首。

  那人目光閃爍,接着便說道:“我等都是附近山上的獵戶,再此處落腳歇息,不曾想闖入二人,與我等産生沖突後,将我等搶殺!
幸好我的心髒在左邊,這才逃過一劫。

  “二人?
便能将你們真多人,砍殺至此?
”書劍冷嗤。

  “那是因為……那裡面有個漂亮女人,那漂亮女人對我們用了美人計,主動獻媚與我們,我們這才猝不及防……”

  “人呢?
”沈寒時問。

  “官爺是問……那兩個歹人嗎?
想必已經逃走了。

  “可受傷?
”沈寒時又問。

  “應該是受傷了!
官爺,你們追上去,肯定能将二人拿下,立下大功!
”說話的匪徒,心念一轉,便說了謊。

  受了傷,才好讓這官差鼓起勇氣去拿人!

  那一雙男女,殺了他們這麼多兄弟,别想好過!

  沈寒時本來還算平靜的面容,瞬間幽冷了起來。

  匪徒心下覺得有些奇怪,有一種不妙的預感,瞬間在心頭蔓延。

  便在此時。

  他隻覺得自己的右心口一痛。

  卻見眼前那模樣清隽的年輕男子,不知道何時,從地上撿了一把短刃,已經對準他的心髒的位置,刺了下去。

  “你……”匪徒不可置信地開口。

  沈寒時冷聲道:“傷了她,自是該死。

  說話間,沈寒時便用力轉動了一下手中的短刃。

  這一次……這個心髒長在右邊的男人,算是徹底死幹淨了。

  書劍在一旁瞧見這一幕,不敢言語半句。

  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清正溫和的沈先生,竟然有如此狠絕的一面?

  沈寒時從屋中往外走去。

  馬車又一次,疾馳在路上。

  沈寒時端坐在馬車上,拿着一塊素帕,緩緩地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直到将那一隻染了血的手,擦拭幹淨。

  他這才用火,将那帕子點燃,然後掀開馬車的車簾,随手将那帕子扔了出去。

  燃着火的帕子,随風飄出,在漆黑的夜空之中,如同鬼魅現世。

  不多時,那帕子,終究是熄滅了。

  沈寒時的馬車,也離了此處。

  ……

  藏冬比沈寒時,還要晚一些,趕到那驿站。

  他一眼便認出,殺人的是他家主上。

  雖然說有一個人,死的比較奇怪。

  但……藏冬并未多想。

  他如今,隻想着快些尋到主上。

  春枝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不敢多言語,隻盼着藏冬能快些帶着自己去找到自家側夫人。

  好在沒多久。

  藏冬就帶着春枝,追上了蕭甯遠和玉姣。

  “屬下來遲,還請主上恕罪。
”藏冬看到蕭甯遠,單膝跪地行禮。

  他本應該更早一些追上主君,也不至于讓主君獨自一個人,面對那些匪徒。

  春枝站在藏冬的身後,小聲說了一句:“是……是奴婢,央着藏冬帶我過來,才耽誤了藏冬的時間。

  藏冬頗為意外地看了一眼春枝,他到是沒想到春枝會主動站出來為他開脫。

  玉姣瞧見這一幕,連忙拉住了蕭甯遠的手。

  蕭甯遠坐在玉姣的身旁,被玉姣這麼一拉,就看向玉姣。

  玉姣輕聲道:“主君,春枝也是擔心我,才想着跟過來的……至于藏冬,藏冬更是無錯了。

  “主君能不能,别罰他們?
”玉姣眨着眼睛,小聲道。

  蕭甯遠輕笑一聲:“誰告訴你,我要罰他們了?

  玉姣愣住:“主君沒打算罰他們?

  蕭甯遠看向藏冬問道:“我讓你找的人呢?

  “屬下尋過去的時候,那被側夫人所傷之人已經自缢了。
”藏冬如實回答。

  蕭甯遠微微點頭:“這件事,等着回去再處理。

  “至于……”蕭甯遠将目光落在了春枝的身上。

  春枝被蕭甯遠這麼一看,頓時緊張了起來。

  蕭甯遠繼續道:“你來的正好!
等着到了淮陽,便還是由你貼身伺候你家側夫人。

  “路上累了,便坐下來歇一會。
”蕭甯遠看着藏冬又吩咐了一句。

  藏冬的臉上頓時帶起了笑容。

  他家主上看着嚴苛,但實際上……對他一直很寬容。

  隻不過,主上寬容,不代表他來遲了,可以不認錯。

  所以他剛才主動認錯。

  如今得了主君的寬容,他便随意地坐下來烤火。

  到是春枝,這會兒緊張地湊到玉姣的旁邊,關切地問道:“側夫人,您還好吧?

  春枝問這話的時候,眼中帶淚。

  玉姣溫聲道:“别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側夫人,您有沒有受傷?
”春枝擔心地追問。

  玉姣道:“沒有。

  春枝放心了下來,但此時還是擔心地蹲在玉姣的旁邊。

  藏冬輕咳了一聲。

  春枝看向玉姣:“藏冬小哥,你……好端端的咳什麼?
莫不是害了風寒?

  藏冬忍無可忍。

  春枝就沒點眼力見嗎?
沒瞧見自家主君已經在皺眉了嗎?
分明就是嫌棄春枝在旁邊,側夫人的注意力都在春枝的身上。

  好一會兒,春枝才回過神來,然後尴尬地走到了藏冬的旁邊,坐了下來。

  四人在此處休息了個差不多的時候。

  蕭甯遠急着趕路,衆人就起身往外走去。

  這才走到門口拴馬的地方,不等着玉姣上馬。

  衆人就瞧見,一輛質樸的灰色馬車,緩緩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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