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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75章 同乘

被嫡姐逼做通房後 緩緩 4793 2025-02-14 14:11

  玉姣一眼就看到,那車轅上坐着的,分明就是沈寒時那個叫書劍的随從。

  蕭甯遠正欲帶着玉姣上馬。

  那馬車上便伸出一隻修長的手,将厚重的獸皮簾子掀開。

  接着沈寒時便從中,彎腰往下走來。

  “沈……太傅?
”藏冬有些意外。

  蕭甯遠一隻手環繞着玉姣纖細的腰肢,聽到這話,便擡頭看去。

  沈寒時已經下了馬車。

  沈寒時擡眸往衆人身上看來,氣氛似乎有些尴尬。

  蕭甯遠平叛期間,私下回京,很是不妥。

  如今又撞上了沈寒時……

  玉姣雖然心知,在西山田莊附近,沈寒時約莫已經發現蕭甯遠了。

  但蕭甯遠并不知道。

  玉姣也拿不準,沈寒時到底是怎麼想的。

  就在此時,沈寒時對着蕭甯遠,行了一個禮:“見過蕭伯爺。

  蕭甯遠回禮,并開口問道:“沈先生,不在汴京城中,怎麼在此?

  沈寒時看向蕭甯遠,把一卷文書,高高舉起,正色道:“忠勇伯蕭甯遠接旨。

  蕭甯遠連忙單膝跪地,準備聽旨。

  玉姣也跟着跪了下來。

  沈寒時的聲音平穩,語氣清朗如磬。

  “上诏:忠勇伯蕭甯遠,奉旨平叛,然亂黨狡詐,恐生有變,特敕令大理寺沈寒時協助平叛。

  蕭甯遠雙手接過聖旨,站起身來。

  他的眸色深邃。

  隻覺得這件事很是奇怪。

  這淮陽一帶的叛軍,雖已經成了一些氣候,但陛下既然已經命他來剿匪,如今怎麼又派了沈寒時來?

  這莫不是……來監督他的?

  蕭甯遠在燕門的時候。

  便立下赫赫戰功。

  不隻蕭甯遠,還有當年的蕭伯爺,皆是軍功赫赫。

  可蕭甯遠自知功高蓋主,容易招惹事端,在封賞的時候,隻求了一處老宅,并未求其他功名。

  所以哪怕他的實權在,可這名義上,他還是頂着一個不上不下的,伯爵的名頭。

  若真論功行賞。

  以蕭家的功勞。

  莫說一個伯爵,便是國公,蕭甯遠也做得!

  “蕭伯爺,以後便叨擾了。
”沈寒時聲音清朗。

  蕭甯遠微微一笑,态度也很是和氣:“倒是勞煩沈先生了。

  “蕭伯爺不應該在淮陽剿匪嗎?
如今怎在泰康地界?
”沈寒時狀似不經意地問道。

  蕭甯遠将目光落在沈寒時的身上。

  玉姣能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不等着蕭甯遠作答。

  沈寒時便道:“蕭伯爺連夜追擊逃竄的匪徒至此,當真叫人敬服。

  蕭甯遠含笑道:“沈先生過譽了。

  “此去淮陽,還需一日的時間,先生若是願意,不如和我等同行。
”蕭甯遠繼續道。

  沈寒時道:“如此甚好。

  蕭甯遠微微點頭。

  看了一眼身旁的玉姣,便擁起玉姣就要上馬。

  玉姣出來後,站在這已經有一會兒了,臉頰早已經被吹到泛紅。

  沈寒時的目光從玉姣的身上,淡淡掃過,接着就看向蕭甯遠說道:“我觀伯爺神态疲憊,我這馬車尚且寬敞,不如……同乘馬車吧。

  對于蕭甯遠來說。

  是騎馬還是乘車,都是一樣的。

  但蕭甯遠看了一眼身旁的玉姣,見玉姣滿臉風霜,瞧着萬分憔悴,心中就軟了下來。

  他微微颔首:“那便叨擾了。

  馬車之中。

  玉姣和蕭甯遠并肩而坐,沈寒時坐在蕭甯遠的對面,這馬車雖然寬敞,但如今坐了三個人,還是略顯狹仄。

  沈寒時親自斟茶。

  他将兩個茶盞,放到了自己的對面,以此斟滿,然後擡手示意大家請用。

  玉姣拿起茶盞來用。

  玉姣飲茶的時候,恰逢馬車一個颠簸,手中的茶盞便脫手掉了下去。

  蕭甯遠眼疾手快,将玉姣手中的茶盞托住。

  整個過程之中,那茶盞之中,一滴茶水都不曾濺出。

  蕭甯遠輕聲道:“姣姣,小心一些。

  玉姣乖巧點頭。

  沈寒時輕笑了一聲:“蕭伯爺倒是好雅興,出來追擊匪徒,竟然還随身帶着美妾。

  玉姣聽了這話,瞬間警惕了起來。

  沈寒時明明知道,蕭甯遠去了西山田莊尋自己,又用追擊匪徒到此處,圓了蕭甯遠的欺君罔上之罪,如今為何還要提起自己随行之事?

  這讓玉姣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當初她從田莊往外跑的時候,沈寒時并未離開,而是在不遠處等着。

  可她走了後,為了避嫌,并未和蕭甯遠提起沈寒時對自己有幫助的事情。

  如今……她倒是有一種,莫名的做賊心虛的感覺。

  怕沈寒時對蕭甯遠提起此事。

  若最開始她便給蕭甯遠說清楚也就罷了,可最開始沒說,現在若是給蕭甯遠知道了……倒顯得這件事有鬼一樣。

  再清白的事,也經不起欺瞞後的揣測。

  尤其是男女之間。

  哪怕最開始的時候,隻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說了一些善意的謊言。

  可當有朝一日,這謊言被戳破之時。

  本來隻是一分的謊言,便會被人揣測成十分。

  蕭甯遠眉眼溫和地看了看身旁的玉姣,輕笑道:“我離府數日,姣姣她心中不舍我,便晝夜奔襲來尋我……恰逢再此遇見。

  蕭甯遠這個借口用得很好。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曾回京,是玉姣自己尋來的。

  玉姣看向沈寒時。

  沈寒時笑了笑,嘴上還感慨了一句:“蕭伯爺和玉側夫人,當真是感情深笃,叫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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