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媽咪輕點虐,渣爹又被你氣哭啦

第854章 番外30

  “我聽說當時病房裡有其他人?”

  助理點頭稱是,“還有幾人是蔣黎的繼母以及她的兒女,說來也是奇怪,我查到這一點就派人去找了這三人,卻沒有找到他們。

  “找不到了?”

  “嗯,他們也曾被警察帶去詢問過,回來就沒有了人影,我還聽說了一點,聽說這三人和蔣黎不合,在警察那裡,他們三人和蔣黎更是各執一詞。

  何君澤聞言便道:“仔細說說。

  “這三人在警察面前說是蔣黎和小姐在争執的期間,蔣黎直接拿着手上的玻璃捅傷了小姐,而蔣黎卻有理有據地說小姐當時是被人在背後推了一把,導緻身子不穩,摔在她手上的玻璃上,導緻的死亡。

  “警察那邊查了怎麼說?”

  “蔣黎說小姐是被人推了這一點隻是她自己的推斷,沒有确鑿的證據,警察無法确定她這一說法是真是假,但小姐死在她手上的玻璃上,這一點是證據确鑿,這也是先生和夫人聯系律師要求重判蔣黎的原因。

  何君澤眸色深了幾分,“有人在背後推了念念?”

  “這是蔣黎自己說的,有可能是她想要逃脫罪責的說辭,當時在病房裡的保镖跟她的說法都是截然相反的,所以到底有沒有人推了小姐,到現在都無法确定。

  先生和夫人也更願意相信蔣黎是害死小姐的唯一兇手,因為在那個病房裡就蔣黎跟小姐有深仇大恨,其他人根本就沒有害小姐的理由。

  何總,我現在查到的隻有那麼多,警察那邊查到的也隻有這些,警察已經把該查的都查了,沒有新的證據出現,這件事就該移交法庭判決了。

  何君澤臉上沒有表情,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沉聲道:“我要見一見這個蔣黎。

  助理遲疑了一下,“這恐怕不行,她現在正在被警察看着。

  “那就向警察申請,有些事情我要當面問一問她,去辦吧。

  說完,何君澤轉身回到江瑤芝的病房。

  江瑤芝從噩夢中驚醒,她猛的坐起身,嘴裡還大喊着,“念念!

  江瑤芝滿頭冷汗,臉上的表情全是害怕驚慌。

  “媽!
”何君澤走過去。

  江瑤芝瞪大眼睛,視線在病房裡看了一圈,她焦急地問,“念念呢?

  何君澤微頓了下,江瑤芝抓着他的手就更緊了些,“我問你,念念呢?”

  “已經......火化了。

  江瑤芝看着他的表情一點一點地暗下去,嘴裡呢喃着那幾個字,“火化了......火化了......我的念念再也回不來了......”

  江瑤芝失魂落魄地低下頭,滿腦子都是那句話:已經火化了......

  對啊,已經火化了。

  是她和何富海親自送去,親自簽完字的。

  江瑤芝低下頭捧着臉,滿臉痛苦。

  何君澤低着頭,輕輕拍着江瑤芝的肩膀安慰,“媽,我一定會查清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放過兇手。

  現在也許隻有這句話能安慰到江瑤芝,給江瑤芝一絲希望了,江瑤芝緩緩的擡起頭,她現在沒在别無所求,隻求讓兇手付出代價。

  “君澤,你妹妹死的時候死不瞑目啊,你一定要替她報仇,替她報仇。

  何君澤眼裡很堅定,也很清醒。

  他不會像何蘇念一樣,一味用手段,用暴力去報仇,他要做的是查清這件事情的真相,把真兇揪出來。

  下午的時候,何君澤順利地申請到了見蔣黎的機會。

  因為何蘇念的緣故,他對蔣黎多少有些了解,但從未見過她。

  走進病房時,他隻見那個害了他妹妹的女人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她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即使現在唇色灰白,臉上沒有什麼血色,依舊能看出她是個漂亮的女人。

  隻是何君澤現在無心關注這些,他走進去,步伐有些沉,病床上的人顯然是聽到了腳步聲,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緩緩地扭過頭去看他。

  蔣黎以為來人會是警察,沒想到是一個西裝革履,氣質非凡的陌生男人。

  蔣黎根本不認識他,不過她很好奇他是怎麼在這時候進來的。

  既然他能進來,又在這時候進來看她,那麼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她記得何蘇念當初是說過她有個哥哥的。

  看男人的眉眼也跟何家人有些相似。

  蔣黎很快就知道了他是誰。

  快一天沒有說話了,剛開口的蔣黎聲音有些沙啞,她問,“你是何蘇念的哥哥吧。

  男人盯了她半晌,才開口回道:“怎麼看出來的?”

  “這時候還能進來我的病房,還會進來我的病房,一定是帶有目的的,進我病房帶有目的且我陌生的男人不多,這很好推斷。

  何君澤靜靜地看着她,嘴角劃過一個冰冷的弧度,他走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那你應該也能猜到我來的目的。

  “想問什麼就問吧,外面都是警察,你總不可能是來找我尋仇的。
”蔣黎動了下自己的手,差點又忘了自己的手腕還被手铐鎖在旁邊的欄杆上。

  蔣黎坐直了些,面對何君澤一直盯着她的目光,她不躲不避,沒有一絲面對被害人家屬的慌張。

  何君澤的眼神很冷,帶足了壓迫感,他不像何蘇念,他的情緒穩定得出奇,其實他這樣的人比何蘇念那種随時随地會發瘋的人更加令人畏懼。

  當然,蔣黎并不怕他。

  病房裡有監控,外面有警察,她相信他這樣一個情緒穩定的人,不可能會對她做出什麼。

  長達幾秒的沉默,男人也沒有自我介紹,直接開口道,“我需要聽你說我妹妹死的那晚,病房裡所有的經過。

  何蘇念死那晚病房裡的經過她面對警察的盤問,已經來來回回不知道說了第幾遍了,當然,既然何君澤來問,她不介意再重複一遍。

  “那晚何蘇念帶人闖入我的病房裡,想用迷藥将我迷暈,我奮力反抗才得以逃脫,何蘇念見此,打算在病房裡就對我動手,我為了保護自己,砸碎了旁邊的酒瓶,拿了一片玻璃當做武器,期間,我趁着她不注意挾持過她一次,想逼退她帶來的人,可她清楚我有顧慮,不敢對她真的動手,她在我的手上順利掙脫,也是因為她料定了我不敢動她,她對我的行為越發肆無忌憚,我為自保,始終拿着那塊玻璃,就在這時,她突然朝我撲了過來,意外紮在我手上的玻璃上。
”蔣黎掀起眸子看着何君澤,“這就是當晚的全過程。

  “你說有人推了念念?”

  “沒錯,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把,導緻她腳下不穩,朝我摔了過來,你應該知道她的膝蓋受過傷,廢了一條腿,需要用拐杖支撐,普通人被推一下也許沒有什麼,可她卻經不起那一推,她倒下的那一刻,她自己的臉上都是滿臉的意外,也許她也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吧。

  何君澤的黑眸眯起,他的眼睛始終盯着蔣黎,半分沒有離開,而蔣黎語氣平靜,說完全程表情更是沒有半分的心虛。

  “你懷疑誰推了她?”

  “蔣小小。
當時蔣小小,蔡紅,蔣豪三人正好站在何蘇念的背後,蔣小小離她最近,每次我提到這件事情時,她的表現也是最驚慌失措的。

  “他們三個現在找不到了。

  “找不到了?”蔣黎皺眉,但很快她又道,“他們也是這件事情的涉事對象,我相信他們短時間内是離不開帝都的,就算他們想離開,警察也不會允許。

  “我以為你會趁機說他們三個躲起來了。

  蔣黎苦笑搖頭,“應該沒有人蠢成這樣吧,他們也是被懷疑的對象,現在躲起來,不就是在告訴别人,他們的心裡有鬼嗎。

  “他們的心裡有鬼沒鬼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你心裡有沒有鬼?念念害了你這麼多次,你一定很恨她吧?要不要聽聽我心裡的懷疑?”

  蔣黎沒有說話,何君澤就繼續道:“你很恨念念,你很清楚她一直活着就會一直來害你,她不僅會害你,還會害你的孩子,還會害宴遲,這樣的人簡直是個大麻煩,怎麼解決這個大麻煩呢,找個機會除掉好了,那什麼時候是最好的機會呢,就是昨晚吧,她帶着一大批人闖進你的病房,要傷害你,你怎麼做都是正當防衛,就是你意外失手殺了她,也有很大可能會被判個正當防衛,這可是最好的時機啊,你铤而走險一次,就能替你們全家解決這個大麻煩,所以你決定賭一把,下了狠心,下了死手,殺了念念。

  何君澤越說語氣越陰沉,盯着蔣黎的眼神也越狠厲。

  他的那雙眼睛似要看透蔣黎,看透她的内心。

  可蔣黎也始終擡着眼睛跟他對視,她眼神不躲不閃,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我想不是你一個人這樣想的。

  “所以你承認了?”

  “你不用給我下套,我承認我恨何蘇念,她屢次害我,甚至想要害我的孩子,把刀架到她脖子上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裡是冒出了一刻的念頭,想要跟她魚死網破,可是我放棄了,我有孩子,不想因為她而毀了我自己,她能在我手上逃脫就是最好的證明,不相信這一點,你可以去問她的那些保镖,問問他們,我是否放掉她過。

  “你起了殺念,在你們矛盾進一步升級的時候,在你得到第二次機會的時候,你狠下心來殺了念念。

  蔣黎歎了口氣,“問了這麼多,你們終究沒有一個人相信我說的話,我再說一萬遍都是有人推了何蘇念。

  “你沒有證據。

  蔣黎眸子輕輕閃了閃,何君澤捕捉到了她眼中的細節。

  她未必沒有證據。

  但既然有證據為什麼不拿出來?

  何君澤皺了皺眉,忽然有些看不懂面前這個人。

  他進來和蔣黎說話的時間有限,何君澤看了一眼手機,時間快到了,他不能在這裡久留,他的問題也問完了。

  何君澤站起身,冷睨着她道:“蔡紅幾人不知所蹤,但我會想辦法找到他們三個,如果我最終找到了真相如你所說,我不會為難你,可若是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

  蔣黎沉默着沒說話,何君澤轉身離開,開門出去時,蔣黎問,“當初我爸在國外的賭場輸錢,是不是有你的手筆?”

  這件事困擾了蔣黎很久。

  當初何蘇念非常明确的說過,是她哥正好遇到正好用一億救下了當時想逃跑的蔣費伍。

  但真的隻是這麼簡單嗎?

  何君澤很少回國,根本沒見過她和她父親,怎麼可能善心泛濫的同時又剛好救下了蔣費伍。

  若不是何蘇念提前調查過她,知道她有一個好賭的父親,提起聯合何君澤設計,怎麼可能這麼巧合?

  而且蔣費伍有時候玩得是大,但輸過最大一次是幾百萬,偏偏那次他輸了一個幾輩子都還不上的數字。

  這裡面沒人做局蔣黎是不相信的。

  何君澤站在門口,沒有立刻推門出去,當然,他不是傻子,不會承認,這件事當時無從可查,現在同樣無從可查,隻能是他們自己認栽。

  “什麼我的手筆?你說的我不明白。

  蔣黎冷笑,“我在這個被懷疑的關頭敢承認昨晚确實對何蘇念起了殺意,你卻不敢承認當初設計過我父親,你和何蘇念本質上是同樣的人,你們這種人真的害人了也能想辦法擺平,所以你們害起人來根本不在乎,也不用為自己需不需要承擔責任而發愁,可是我在乎,我不會跟你們一樣去害人,所以我再說一遍,何蘇念是被人推死的,不是我刻意去殺她。

  何君澤聽完,停頓了幾秒,沒說話也沒回頭地走了出去。

  蔣黎輕輕地歎了口氣,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想着她那還沒有下落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何君澤走出去時有些憤怒,明明是他來質問她,到最後居然還被她訓了一通。

  何君澤臉色很不好看。

  助理走了過來,“何總,問得如何,有結果了嗎?

  “這個女人不願意承認自己有意害死念念,她堅持有人推了念念。
她那繼母三人找到了沒有?”

  助理立刻道:“還沒有找到,這三人會不會是心虛藏起來了?”

  “不會,如果是藏起來了,那真是蠢到沒邊了。

  就像蔣黎說的,蔡紅三人現在隻是被懷疑,若是他們偷偷藏起來,那還真是心虛,跟不打自招一樣。

  他相信沒那麼蠢的人,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變故。

  助理說道:“對了,剛剛我去看了夫人,夫人還有一個信息讓我帶給您,她說當初宴衡找了我們何家幫忙。

  “宴衡?”一個對于何君澤來說并不陌生的名字,他知道宴氏集團破産的事情。

  “他們家都破産了,他還有心思出來興風作浪?”

  “正是因為破産了所以他不甘心要報複他那個小兒子宴遲,您有所不知,宴氏就是宴遲搞破産的,夫人還說,宴遲還害死了宴司州,宴衡最疼愛的大兒子,所以招宴衡記恨,這次的事情起先是小姐害的宴遲和蔣黎進醫院,而後就是宴衡找到先生和夫人合作,以出示諒解書為要挾,讓先生幫他做事,先生為了救小姐,隻能幫他。

  越聽何君澤的臉色越沉,“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參與?”

  “這件事糾葛太深,先生原本是不想管的,也不想小姐再報仇,沒想到沒攔住小姐,事情才發展成了這樣。

  何君澤不在國内,這些事情知曉的終究沒那麼詳細,但他從助理的話中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這件事跟宴衡有很大的關系,宴衡想要利用何家,把何家當刀使,他父親看明白了他的意圖,本意拒絕,可又迫不得已陷入其中。

  但他父親尚能看清宴衡的詭計,何蘇念就無法看清了。

  何君澤道:“我記得宴遲也在這家醫院是不是?”

  “沒錯。

  “去查查他的病房,我要見他和宴衡,還有去把那三個人找到。

  吩咐完何君澤想了想又道:“我自己去。

  很快何君澤就打聽出了宴遲的病房,可進去時裡面已經人去樓空,護士都已經收拾好了病床。

  宴遲也不見了!

  “這裡面的病人去哪了?”何君澤問護士。

  護士也無奈道:“我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過來查房就沒人了,我們還以為是病人醒了自己出去走走,但等了一天也不見他回來,醫院裡也找了,也沒人,他的家屬今天也沒來,也許是自己出院了吧。

  “陪他的家屬是不是一個看着年過六十的男人?”

  護士回憶了一下稱是,“他平時都會在病房裡一坐一整天的,但今天一整天也沒來。

  何君澤這樣一問就知道這人是宴衡,也就是說宴遲,宴衡,還有蔡紅幾人幾乎同時失蹤了。

  何君澤不再多問,吩咐助理,“派幾個人去找,把他們找到。

  “是。

  ......

  此時宴遲雖暫時不需要擔心蔣黎的安全問題,但依舊擔心蔣黎。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宴遲和白郗堯聯系上了沈甯苒和薄瑾禦,沈甯苒見到宴遲有些意外,她查到宴遲時他還被宴衡看着,她去醫生那打聽了,得知他還沒醒。

  宴衡想要用孩子威脅蔣黎和宴遲,那麼孩子才是最危險的,既然宴遲還沒醒,大概不會有危險,貿然出手救他還會打草驚蛇,所以沈甯苒就沒去管他。

  沒想到他此刻居然醒了,得虧他身體好,頭部受傷現在居然能看着像沒事人一樣。

  薄瑾禦掃了宴遲幾眼,問,“恢複記憶了?”

  宴遲點頭,“嗯。

  沈甯苒眸光一亮,“這倒是意外之喜,那你應該知道蔣黎和孩子的情況了吧?

  “她現在被警察看着沒危險,我綁了宴衡和蔡紅幾人。

  沈甯苒也通過微型監控得知了蔣黎的事情,她沒想到一夜之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

  何蘇念死了,蔣黎被警察看管。

  但還好她為了以防萬一安了監控,監控清楚的記錄了當晚發生的一切,蔣黎原本就是受害者,她當時一切行為都屬于正當防衛,而何蘇念最後紮在她的玻璃上,是被蔣小小推了一把,那就更怪不到蔣黎身上了。

  聽到宴遲說他綁了宴衡和蔡紅三人,沈甯苒就更放心了,“蔣黎那不會有危險,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孩子。

  宴遲問,“你們有孩子的消息了嗎?

  “沒有,都找了,我們這一天一夜甚至把所有醫院的産婦和嬰兒一一對比排除,沒有看到有多出來的嬰兒,醫院也沒有轉院記錄。

  宴遲心中一緊,心中更為擔憂,“那孩子在哪?

  薄瑾禦面色冷肅道:“我們找的方向錯了,也許他們并沒有将孩子轉入其他醫院。

  “不可能,孩子早産,連轉院時都需要待在保溫箱裡,孩子不送去醫院能去哪?

  沈甯苒擰眉,聲音裡帶着深深的無奈,“這也是我們着急的點。

  宴遲回想到當時宴衡一臉确信他們找不到孩子的樣子,怒火控制不住地從眼中迸發出來。

  宴衡這個老狐狸,為了對付他還真是煞費苦心。

  他這是下定了決心不讓他找到孩子。

  宴遲握緊拳頭,一拳重重地砸在旁邊的牆壁上,聲音低沉壓抑,“他到底能把孩子藏到哪去。

  沈甯苒和薄瑾禦對視一眼,同樣身為父母,他們能理解宴遲此刻的痛苦與着急。

  沈甯苒勸道:“現在在這裡發火沒用,還是抓緊時間找人吧,既然宴衡已經被你綁了,為什麼不在他身上繼續下下功夫?”

  一旁白郗堯歎氣道:“沒用的,那個死老頭黑心得很,甯死不說,再怎麼在他身上下工夫,他都不會多吐一個字。

  薄瑾禦道:“宴衡現在無所顧忌,什麼手段對他都沒用。

  沈甯苒眯起眸子搖了搖頭,“未必,既然他清醒的時候不願意說,那為什麼不試試催眠術。

  白郗堯問:“攻擊他的心理?”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