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真福寶揮手糧滿倉,全家悔斷腸

第556章 撿漏

  

  拍賣師敲了敲檀木槌,指著台下堆成小山的灰黑色石頭吆喝:「這是西域商隊帶回來的怪石頭,底價五百兩銀子,有人要嗎?」

  台下眾人鬨笑,有人打趣說這石頭拿來壓鹹菜缸倒合適,半天沒人舉牌。

  台下爆發出鬨笑,前排穿綢緞的富商捏著帕子掩鼻:「這石頭滲著股硫磺味,熏得人腦仁疼!」

  旁邊的掌櫃搖頭晃腦:「可不是,要真是什麼寶貝,那些番邦人早自己留下了。」

  白晚晚認真地看著那些礦石,

  礦石表面細密的銀白色紋路,分明是現代用於製造精密器械的鎢礦石!

  在高溫下比鋼鐵還堅韌百倍,若用古法鍛造,淬出來的兵器能削鐵如泥,做成護甲更是刀槍難入。

  拍賣師的笑容瞬間綻到耳根,不等木槌落下就扯著嗓子喊:「這位貴客出價五百兩!快!給白姑娘裝車!」

  幾個夥計忙不疊地搬起三十六箱礦石往外擡,台下眾人望著白晚晚施施然離去的背影,搖頭笑她是個冤大頭。

  有老掌櫃撚著鬍鬚冷笑:

  「這丫頭怕是錢多的燒手。

  咱們研究三個月都沒瞧出名堂的破石頭,她當寶貝撿。」

  沈濤嘆了口氣道:

  「你這丫頭瘋了不成?

  五百兩買一堆廢石,當銀子是大風刮來的?」

  十七皇子摺扇一下下敲在掌心:「這丫頭,錢多得燒手不成?」

  白晚晚沒搭理他們,繼續看著這拍賣會,這拍賣會還挺有意思的,而且拍的東西多種多樣,很適合撿漏啊!

  喧鬧聲中,拍賣師清了清嗓子,猛地展開一卷泛黃的地契:

  「重頭戲來了!城西聽松莊,六進院落帶幾千畝良田,前臨運河碼頭,後倚青山茶園!

  當年禮部尚書的別業,亭台樓閣、活水魚塘一應俱全,連院中的太湖石都是從江南運過來的!」

  他故意頓了頓,眼底閃過精明的光:「起拍價十萬兩!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千兩!」

  十七皇子捏著茶盞的手猛地收緊,茶湯在杯中晃出漣漪:「等等——聽松莊?那不是當年貢品雪霽春的產地?」

  他探身望向台下展開的地契,上面朱紅印鑒赫然是禦賜茶場標記:「先帝最愛的明前茶,就是從這莊子後山茶園採的!」

  沈濤倒抽一口冷氣,湊到欄杆邊細看:

  「怪不得起拍價就要十萬兩!這莊子連著二十裡茶山,去年新貢的碧螺雪芽,一斤能換十兩黃金!」

  「可如此寶地,怎會……」十七皇子話音未落,忽聽鄰座傳來竊竊私語。

  有富商壓低聲音道:

  「聽說原主人家犯了事,連夜抄家充公的。

  這莊子看似完好,實則房梁早被白蟻蛀空,後山茶園也遭了蟲害,不然官府怎會急著脫手?」

  沈濤臉色驟變:「殿下,莫不是個燙手山芋?」

  角落裡,身著湖藍綢緞的中年富商壓低聲音,撚著鬍鬚對身旁同伴道:「這聽松莊看著氣派,實則是個無底洞。

  後山那片百年古茶樹,全染上了卷葉病,葉片蜷曲發黑,連新抽的嫩芽都透著病態的枯黃。」

  他端起茶盞輕抿一口,語氣裡滿是惋惜:

  「前陣子有茶商不信邪,花大價錢收了一季茶葉。

  結果制出來的茶餅,泡開全是酸澀味,連茶樓跑堂都嫌難喝。」

  另一人眉頭緊皺,袖中的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案:

  「更要命的是房梁裡的白蟻,白天看著好好的。

  夜裡啃噬木頭的聲音『簌簌』作響,就像有人拿銼刀在磨骨頭。

  先前那任主人家,光是修補房屋就砸進去上萬兩銀子,最後實在撐不住才急著脫手。」

  兩人的議論聲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一時間,台下竊竊私語此起彼伏。

  十七皇子和沈濤對視一眼,皆是臉色凝重。

  十七皇子輕敲摺扇,低聲道:「原以為是塊肥肉,沒想到是塊燙手炭。」

  沈濤點了點頭道:「這聽松莊最有名氣的就是這茶山了,要是沒有這茶山,這肯定不止十萬兩的。」

  「嗯……怕是沒哪個傻子會拍下來……」

  十七的話剛說完,白晚晚直接道:「10萬兩給我拍下來……」

  沈濤和十七直接傻眼了,沈濤翻了個白眼道:

  「這敗家娘們,手裡的錢就不是錢。

  今天剛贏了點,全都買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白晚晚可不管他們,這都是撿漏好嗎?

  哪有這麼便宜的山莊撿?白蟻、蟲子怕什麼?她最喜歡了。

  沈濤和十七算是管不了她了。

  拍賣行的管事笑得眼角堆起褶子,走了進來道:

  「白姑娘好眼光!不瞞您說,這莊子周圍還有幾座莊子正要尋個好買家,也都有茶山。

  隻是今天的茶山遇到了蟲害,這些人不得不把茶山給脫手了,您看看您需要嗎?」

  這些人都是會做生意的,沈濤氣得咬牙切齒道:

  「好個城西鑒寶閣!竟拿這些千瘡百孔的莊子來糊弄人!

  茶山蟲害根本無解,去年死了三成茶樹,今年隻怕連茶梗都收不上來!」

  十七皇子冷笑一聲,摺扇在掌心重重一合,發出清脆的聲響:「這些人倒是打得好算盤,專挑不懂行的下手。」

  他目光掃過白晚晚道:「明知是燙手山芋,還這般巧舌如簧,當真是利欲熏心。」

  沈濤氣得來回踱步,錦靴踏得地闆咚咚響:

  「就是,聽松莊也就罷了,那些寸草不生的荒地,白送都嫌晦氣!

  他們倒好,變著法子坑蒙拐騙,當這拍賣會是銷贓場不成?」

  管事額頭沁著薄汗,一邊用帕子擦臉,一邊賠著笑:

  「白姑娘您細看!這四座莊子自東向西連成一片,足足兩千三百畝地!

  單說茶園,鼎盛時漫山遍野全是青翠茶樹,採茶季時,漫山遍野都是背著竹簍的茶娘!」

  他抹了把額角的汗:

  「往年光是明前茶,就能產出上萬斤,運到汴京、江南,哪次不是被搶得乾乾淨淨?

  宮裡的貢茶單子,有大半都指著這兒!」

  他抓起桌上的算盤噼裡啪啦一陣猛撥:

  「您算算!按往年行情,這些茶園一年少說能賺五十萬兩!

  要不是接連遭了蟲災,葉黃枝枯,茶樹大片大片地死,這麼金貴的莊子,就是金山銀山也換不來!

  現在隻要十五萬兩!連零頭都不到!

  您買回去,隨便補種些新苗,等來年開春,那就是下金蛋的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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