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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輕薄

幸得識卿桃花面 千苒君笑 2892 2025-06-09 11:52

  

  漪蘭撅著嘴道:「那,那不得小心一點嘛。」

  衛卿明白,那是有的人太害怕分離了,不允許有一點不好的寓意。

  明知道不關梨子的事,可是當往後某一天她找到了那個她很害怕離散的人以後,大抵她再也不願意和他分著梨子吃。

  下人往院裡送來了一打紅綢,說是臨近婚期前幾天打算要每個院子都裝點的,所以繆夫人事先每個院子都分派保管好,以免到時候忙活起來一團亂。

  漪蘭引著下人把送來的紅綢放到空室去,這些紅綢顏色正紅,十分搶眼。有裝點走廊的長綢,也有裝點院裡樹梢下的短綢。

  長綢有兩三丈來長,而短綢隻有兩三尺長的樣子。

  漪蘭覺得新鮮,從空室裡出來時,順手就帶了兩根紅綢,在衛卿的躺椅旁邊放了根凳子,她站在凳子上踮著腳,把紅綢掛在稍矮的那樹梢上,笑嘻嘻地讓衛卿看,道:「小姐,這樣漂不漂亮?」

  衛卿睜著眼,從她的角度,隻能看見兩條紅垂下的末梢,道:「很一般。」

  漪蘭又把那紅綢打了個漂亮的結才作罷。

  後來衛卿便在樹下闔上眼,聽著婆娑的風聲,漸漸睡去。

  漪蘭在廊上廊下進出了幾回,看見衛卿約摸要午睡了,便出聲道:「小姐,回屋裡睡吧。」

  這樹蔭下雖然通透涼爽,可風也大。若是睡著了不經意,即便夏日裡也有可能著涼的。

  隻是衛卿乏意上來,就懶得動了,漪蘭還想再說的時候,她幽幽道:「別吵,我就在這睡一會兒。」

  漪蘭了解她的脾氣,勸不動她的時候就不再勸了。反正再怎麼勸她也是不會回房的,還會讓她連午後小覺都睡不好。

  遂漪蘭退了下去,留她一院清靜。

  這時不時拂來的風,夾雜著樹蔭外些許陽光的味道,不熱,但也不冷。

  衛卿躺在躺椅上,舒服得漸漸睡熟了去。

  她氣色較剛醒來的那陣子好多了,膚色仍然白皙,好歹皮膚下面隱隱有了點血色。一頭烏髮柔順且直,流瀉在了躺椅外,和著她柔軟的裙角,隨風悠悠輕晃著。

  她做了一個安寧的夢,夢裡自己似乎也喜愛躺在這躺椅上,頭頂梨枝生長的繁茂,她眯著眼,欣賞著天邊的萬丈霞光。

  天空霞色退卻後,便像是水洗過,靛藍透凈,一絲雜質都沒有。

  家裡的後廚屋頂,煙囪裡裊裊浮起一縷炊煙,夾雜著渺渺人間煙火的氣味。

  那樣的時光,可真好啊。

  一旦沉浸在美夢中,就不是很願意緊趕著醒過來。

  她如水墨輕描的眉目間,儘是安然之色。

  一陣風聲在樹葉間散開,樹上的紅綢飄飄艷烈。

  忽然那紅綢落在了衛卿的臉上,紅綢滑軟,帶著絲絲縷縷的清涼之感。

  衛卿被驚擾,她的意識稍稍醒了醒,便隱隱感覺到邊上站了個人,她下意識地認為是漪蘭,隨手就去撿臉上覆著的紅綢。

  可惜卻有人先她一步,非但沒把紅綢拿開,而是就著覆著她的雙眼,順勢就在她腦後打了個結。

  衛卿惺忪道:「漪蘭,別鬧。」

  她睡意未消,誰有空陪漪蘭玩捉迷藏。

  然而,話音兒一落,衛卿便意識到不對。邊上的這個人,好似……不是漪蘭的氣息。

  她一下子便扣住對方用紅綢遮住她眼睛打結的手,心下一凜,這分明是男人的手!

  衛卿當即從躺椅上彈了起來,動作何其迅速,擡手就去揭掉眼上的紅綢,可是她總是慢他一步,瞬時就被他捉住雙手反扣在身後。

  「你是……」

  話沒說完,唇便被堵上。

  衛卿渾身一僵,那溫涼的觸感貼在她的唇上,呼吸近在咫尺與她交纏,她來不及感受,心跳猛然錯漏了去,腦子裡卻炸開了一個聲音:她……這是被人輕薄了嗎?

  衛卿惱怒,反手便掙紮,試圖擺脫他手掌的掌控。

  可是他手上非常有力,一手便輕鬆扼住了她兩隻手的手腕,既不傷她,也叫她無法掙脫。

  他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腰肢,碾壓進懷裡,她踉蹌後退,他步步緊逼。

  衛卿呼吸不暢,手上又使不出力,最後退到了樹榦上,再無餘地,被他抵在樹下欺壓得死死的。

  腦子裡空白一片,混沌膠著。唇上的觸碰卻熱烈如斯。

  他掠奪了她的呼吸,他對她極為熟悉,手上捏了一把她的腰段,她便輕抽一口氣,他瞬時入侵到她口中,猶如洪水之勢。

  衛卿什麼都看不見,她睜開眼,眼前一片緋紅。

  他刻意隱藏了自己的身息,叫衛卿完全分辨不出是誰,她隻能感受到由清淺到炙烈的男子氣息。

  可是當他的呼吸,他的觸碰,所有侵入到衛卿的感官裡時,身體卻因此而輕輕顫抖。

  身上的力氣被他抽絲剝繭一樣抽離了去。

  她在顫抖什麼……

  她呼吸一片淩亂,不知是掙紮得脫力,還是被他吻得脫力,她腿上一陣發軟,胸口起伏,微微輕喘。

  衛卿極力閃躲,甚至是咬他,都沒能讓他撤退半分。

  她無處躲逃地碰到了他的舌頭,緊皺眉頭,雙頰上卻漸漸浮現出薄薄的紅暈,極是動人。

  這廝……

  他將她輾轉反側地深吻,那股兇猛之勢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去。

  衛卿腦海裡殘存的理智告訴她情況十分不妙,明明……明明她正在被輕薄,為什麼,為什麼他卻吻得她眼眶發熱,像是有什麼東西,日復一日地堆壓著,終於在這一刻有了傾塌之勢,有什麼東西快要從她的眼眶裡湧出來……

  她可是被下了葯?

  還是說被人親吻本身就是這樣的感覺?

  手腕上束縛的感覺漸漸鬆了,他一手將她狠狠揉在懷裡,一手扶著她的頭,彷彿要將所有的隱忍全都宣洩在這個吻裡。

  那是有多深沉熾烈呢,她像是沉入深海裡,無法呼吸,所包圍籠罩著她的,她有些恍惚以為,全是如水的柔情……

  衛卿微微動了動手,發現真的能動了,便擡手抵在他胸膛上,試圖將他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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