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清冷軍嫂要離婚,冷麵軍官紅了眼

第21章 許知璋騙了岑婧怡?

  

  岑婧怡有些遲疑。

  在她的潛意識裡,她和顧延卿雖然是夫妻,但幾近於剛認識幾天的陌生人。

  遠沒到可以互相打探心事的程度。

  不過想到他對茵茵的耐心表現,她還是出於禮貌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顧延卿眉頭動了動,「沒事。」

  見他不想說,岑婧怡便沒再問了,將茵茵抱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沒過多久,就到了岑婧怡要去開廣播的時間。

  顧延卿什麼都沒有說,留在宿舍陪茵茵。

  等到岑婧怡回來,要帶他和茵茵去食堂吃飯時,他卻說:

  「你們去吃吧,我有點事,要先走了。」

  岑婧怡感到意外,「這麼著急嗎?不先吃點東西再走?」

  「不了。」

  聞言,岑婧怡點點頭,沒有再勸。

  顧延卿卻是不急著走,目光深深地盯著她看,完全不像有急事要去辦的樣子。

  岑婧怡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耳垂悄然變成了粉色。

  「你……下午要是沒有空,就不用來了。」

  「好。」顧延卿還是沒有擡腳離開的意思。

  眼看門口陸陸續續已經有不少吃完飯回來的人經過,岑婧怡一手拿起飯盒,一手牽著茵茵。

  「那我就先帶茵茵去吃飯了,你一會兒走的時候,記得鎖上門。」

  「我跟你們一起走。」

  「……」岑婧怡更疑惑了,完全不知道顧延卿這是什麼意思。

  顧延卿一直送岑婧怡茵茵到食堂,看著母女倆進了食堂,身影隱入人群當中,這才轉身離開。

  正值飯點,路上根本沒有什麼行人,隻有火辣辣的太陽在炙烤著大地。

  樹影間,知了哇哇叫個不停,時不時用一泡尿偽裝細雨。

  顧延卿沉默地朝著鎮上第一中學走去。

  十幾分鐘的腳程,中午他還進了一趟路邊的小賣部。

  抵達中學門口時,額頭已經出了一層密汗。

  時值七月中旬,學生們早就已經放假,隻有看門的大爺守在生鏽的大鐵門處。

  「你好,我想找一下許知璋老師,請問您知道他在哪兒嗎?」

  顧延卿從兜裡剛剛從小賣部買的香煙,遞了一根給大爺。

  本有些犯困的大爺立馬來了精神,雙手接過香煙。

  「你找許老師啊?他在學校的職工宿舍!」

  「那請問職工宿舍怎麼走?」

  「就在學校後頭,你順著學校往後頭走就行了。」

  顧延卿頷首感謝:「好的,謝謝大爺。」

  顧延卿和大爺告辭後,將香煙揣進褲兜,頂著烈日又繼續往大爺指的方向走去。

  又走了將近五分鐘,這才看見幾列瓦房。

  興許老師們也在暑假的時候回家去了,那幾列瓦房也格外的安靜。

  顧延卿不知道許知璋具體住在哪個宿舍,隻能先朝著最邊上的瓦房走去,打算找到人了再打聽。

  豈料一連走過去幾個宿舍,刷著綠漆的門上竟都掛著鎖。

  直到走到那一列瓦房的末尾,總算有一間宿舍沒有上鎖。

  顧延卿走上前,剛要擡手敲門,就聽見屋裡傳來許知璋的聲音。

  「雪松,你走吧。」許知璋在跟什麼人說話,聲音和那日與顧延卿初見時的斯文溫潤不同,沙啞的同時多了濃濃的疲意。

  顧延卿收回敲門的手,打算退到聽不見屋內談話的距離,等許知璋的客人走了再說。

  可他身形剛動,屋內又傳來了許知璋的聲音。

  「我們不能那麼自私,不能為了我們這見不得光的感情,不顧親戚朋友們的臉面。」

  什麼是『見不得光的感情』?

  顧延卿耳根微動,剛擡起的腳後跟又落下了。

  他無意偷聽許知璋的隱私,但許知璋的感情生活關係到岑婧怡的未來,他得確保許知璋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屋內傳來『刺啦——』,凳子腿在地上摩擦的聲音。

  然後是一個年輕男人壓抑著憤怒的聲音響起:「去他媽的臉面!老子才不管他們的臉面,老子隻要你!」

  「許知璋!你給我一句準話,你到底愛不愛老子!」

  「隻要你點頭,不管有什麼洪水猛獸阻擋在咱倆面前,老子都會一一給他幹碎!」

  聽著這些話,顧延卿的瞳孔逐漸放大。

  緊接著聽到屋內傳來幾聲曖昧的含混聲響,像是嗚咽,又像是低吟。

  顧延卿徹底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耳根有些發燙,擡腳就走。

  走出一百米遠,他這才放緩腳步,雙手掐在胯上,回頭望了一眼。

  許知璋有男性戀人,那他和婧怡是怎麼回事?

  顧延卿擰著眉頭,第一反應是——許知璋騙了岑婧怡。

  可是這種事實,他該怎麼跟岑婧怡說明?

  思來想去,顧延卿突然覺得自己放手岑婧怡的想法簡直是愚蠢至極。

  自己都沒有做到照顧好妻女,他竟然指望別的男人會照顧好他的妻女。

  當下他就改變了主意。

  不能放手!

  哪怕死纏爛打、坑蒙拐騙,他也決不能和岑婧怡離婚!

  顧延卿迅速從岑婧怡要跟他離婚的悲傷情緒中抽離,目光逐漸變得堅定且銳利。

  他沒有回政府職工宿舍找岑婧怡,而是回了村裡,去了大隊支書的家。

  大隊支書還在午休,打著哈欠就從屋裡出來了。

  「延卿啊,大中午的,你這是有什麼事?」

  顧延卿端坐在大隊支書家唯一一張羅圈椅上。

  他脊背挺直,雙腳分開,雙手自然地擱在膝上,軍人的氣質自然瀰漫而出。

  「我家婧怡之前找你開過介紹信?」顧延卿開門見山。

  大隊支書心裡咯噔一下,瞌睡瞬間醒了。

  他撓撓頭,「好…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事實上,岑婧怡來找他開介紹信被他拒絕的事,他記得清清楚楚。

  所以顧延卿今天這是,替岑婧怡來找他算賬來了?

  大隊支書的心裡有些發怵。

  他忍不住主動開口解釋道:「延卿啊,我可沒有故意為難你媳婦。」

  「真是你媳婦的情況特殊,我沒法開這份介紹信!」

  顧延卿仍是沒有表情,「也就是說,要想開介紹信,隻能讓她把戶口遷回咱們村。」

  大隊支書面露為難,「按規矩的話,是這麼個理兒,但特事也能……」

  顧延卿打斷他的話:「那我家裡要是不肯交出戶口本,我家婧怡和茵茵的戶口,是不是隻能隨我遷到部隊大院,然後再由部隊大院所在的街道辦開具介紹信。」

  「啊?」大隊支書迷茫了,再次撓頭。

  他不是說可以特事特辦了嗎?

  怎麼還扯到將戶口遷到部隊大院去了?這不麻煩嗎?

  在顧延卿的注視下,大隊支書遲疑地點了點頭,「是…這也是個解決的辦法,可……」

  顧延卿再次打斷他的話:「二伯下午有空嗎?方不方便跟我去一趟鎮上?」

  顧延卿的聲音明顯要比方才愉悅輕鬆了不少。

  可大隊支書卻被他的這一聲『二伯』喊得後背發涼。

  在大隊支書的印象裡,這當兵的同宗侄子顧家老二可從來都沒喊過他一聲『二伯』。

  「忙倒是不忙……」大隊支書警惕地問,「你想幹啥?」

  顧延卿唇角上勾,「不幹嘛,想請二伯隨我去鎮上,同我家婧怡說明一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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