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
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第49章 幾斤幾兩
第49章 幾斤幾兩
嚴家這些流放的人裡,隻有蘇沫能跟官差搭得上話,也隻有蘇沫知道他不是智障。
為了他娘王鳳,嚴從寬隻能尋求蘇沫的幫助。
蘇沫點點頭:“我去找官差說一下。
”
雖然蘇沫對嚴從寬還有很多疑惑,但她並沒有難為嚴從寬。
嚴從寬對著蘇沫微微一抱拳。
眼見有人朝這邊走來,嚴從寬又立馬裝出一副癡傻的樣子,離開了。
蘇沫笑笑,是個機靈的孩子,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要裝成智障,得找個時間套套話。
來人是領頭的官差丁宇。
作為這支流放隊伍的領頭官差,丁宇的一言一行都備受關注,他走在哪,都會讓人感覺寒流經過,退避三舍。
見到丁宇走向蘇沫,眾人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看,官差去找那個胖子了。
”
“她是不是犯了什麽事兒,有好戲看了。
”
“讓她顯擺,之前還害的我們都沒法休息陪她摘野菜。
”
“可不是嗎,下雨的時候隻有她那幾個人有草鞋草帽的,也不說給大家都弄一套。
”
“這種自私的人,活該要挨鞭子。
”
然而,讓一眾人驚掉下巴的是,他們腦補的畫面並沒有出現,期待的蘇沫挨鞭子景象也沒有見到。
反而是看到丁宇主動詢問蘇沫:
“蘇沫妹子,你有沒有什麽要帶的,我們一會兒出去補充日常所需,你列個清單,我幫你帶來。
”
不僅是問,關鍵是還沒提錢的事兒,這就讓眾人恨的咬牙切齒:憑什麽她蘇沫可以有這種待遇,而他們其他人沒有?
眾人又一陣竊竊私語。
“那個女人長得那麽胖,官差到底是看上了她什麽?
”
“那個胖子心機手段倒不少,竟然入了官差的眼。
”
“無非是走了狗屎運。
”
“狗屎運那又如何?
我也想走啊,有了這一層關系,多半就能活著到流放地。
”
“也就是偶然,聽說昨兒泥石流的時候,她提前喊了一嗓子,肯定是因為這個,官差明面上意思一下,一次性的事兒,有什麽好羨慕的。
”
“一次也能吃飽喝足過過癮啊。
”
“你傻呀,官爺能自掏腰包嗎?
她要是敢要,就肯定上了官爺的黑名單,該挨鞭子還得挨鞭子。
”
“看她這一路上窮酸的還挖野菜,肯定是沒錢的。
”
“看著吧,就她長這樣,官差肯定瞧不上她。
”
蘇沫就在眾人鄙夷看好戲的視線中,落落大方的對丁宇回道:“我正想去找您。
”
“呸,她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還想主動去找官差?
”
“她幾斤幾兩這不是明擺著嗎,那麽胖。
”
“哈哈,真要笑死個人了,黑那樣,胖那樣,還妄想跟官差攀關系。
”
總有那麽一批人,是見不得別人好的。
就算完全沒有利益衝突,他們也會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拿惡毒的話擠兌別人。
柔軟的舌/頭可以輕易挑斷一個人的筋骨,語言往往比暴力來的更加洶/湧可怕。
不過,她蘇沫可不是別人,她就喜歡看有些人看不慣她,還乾不掉她,隻能在一邊羨慕嫉妒恨的樣子。
隻見她嫵媚的單手叉腰,眼神緩緩掃過正在議論的眾人,咧嘴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還別說,蘇沫雖然胖,但她身上有著一種獨特的韻味,那種自信和氣度,是誰都模擬不來的。
她就以勝利者的姿態對著眾人微笑,給大家氣的夠嗆,剛想再給她來一波深層次的辱罵。
零星的隻言片語自然也傳到丁宇耳中。
他對蘇沫是發自內心的感謝,如果不是蘇沫在泥石流來臨的時候及時出聲大喊。
隻怕這次事故死的人還會更多,就連他們這些押解官差可能也不會全部幸免。
丁宇瞬間黑了臉,凜冽的眼神掃過眾人。
“再亂嚼舌/頭,我就把你們的舌/頭都拔了喂狗!
”
剛才還在津津樂道詆毀蘇沫的人,連忙閉上嘴,慌張的低下頭,這時候他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千萬別看到我。
”
“不要看到我。
”
“剛才的話不是隻有我說了,沒事,沒事。
”
“深呼吸,吸氣……呼氣……”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
眾人都在心裡不斷念叨著,生怕丁宇真拿他們開刀,給他們舌/頭拔了。
他們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圖那一時的嘴痛快而丟了舌/頭,太虧了,嘴賤那一下幹嘛。
嚴逸身體很是虛弱,他既不能平躺,也不能翻身,他就單手托著腦袋,側躺在床榻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蘇沫是料定了丁宇會出面,所以提前以勝利者的姿態掐腰微笑,這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做法,也隻有蘇沫能做出來了。
看看一眾人氣黑了臉又噤若寒蟬的樣子,嚴逸不屑的哼了一聲,就這種人,最是會欺軟怕硬。
反正看樣子蘇沫也不會被欺負,他放心的闔上雙眼,繼續睡覺。
隻不過閉上眼睛,他腦海裡一直是蘇沫揮手微笑的樣子,那笑容就像有什麽魔力將他攥住。
嚴逸煩躁的轉身,剛一動就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
張桂蘭擔心兒子,嚴逸傷口每疼一下,張桂蘭的心就跟著揪疼一下。
“怎麽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快讓娘看看,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可千萬要愛惜著身子。
”
……
丁宇看向蘇沫的時候,臉上就像變戲法似的,剛才要拔人舌/頭的狠厲消失無蹤,換上一臉誠摯的笑容問:“蘇沫妹子找我所謂何事?
”
“是這樣的,我二堂嫂肚子不太舒服,我可不可以領她去找個大夫看看?
順便再去買些東西?
”
丁宇低頭沉思片刻。
這也讓那些剛被丁宇警告過的人,再次覺得自己能行了,紛紛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蘇沫。
那意思仿佛在說,還敢跟官差提要求,你完了!
蘇沫也沒催促,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等著。
人與人的交往,不能隻看對方說了什麽,更重要的是看對方做了什麽。
丁宇說過讓蘇沫有事及時提醒他,也再三/表示出自己對蘇沫的感謝和信任,可他如果自己做不到,蘇沫以後又為什麽要碰到事情提醒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