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
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第170章 沒良心的
第170章 沒良心的
嚴策的情況更糟糕。
腿傷的比嚴苛還要重一些。
嚴苛一瘸一拐還能勉強走一陣,嚴策是隻能拖著腿滑動,且每一步都像走在針尖上,那種痛折/磨的他一個大男人總想哭。
他身上還被官差抽了幾鞭子,都是血印。
再加上嚴從寬、王鳳對他的抽打,他臉上腫的幾乎看不出本來面貌。
腮幫子裡都是血泡。
流放路上吃的東西原本就生硬,這會兒他連吃東西都成了問題。
嚴策心裡發狠:別讓我活著,否則,我一定讓你們不得好死!
相對而言,嚴厲的生命力特別頑強,被打的隻剩半條命,缺吃少喝的竟然熬了二十多天還沒死。
身上絕大部分地方因為最早用過羅姒剩下的藥,結了痂。
雖說每天大多數時間都在昏睡,身上疼癢交替,就好像有無數蟲子在身上爬過,啃食他的血肉。
但他狀態卻很穩定,甚至恢復了不少。
不過他的子孫根傷著了,軟趴趴的歪在一邊,說話聲音相較之前,多了幾分秀氣,讓人聽了不太舒服。
嚴從銳是徹底傻了,腦袋一直向一側歪著,讓人看起來都替他累的慌。
而且腦子燒壞的他,不知道出現了什麽情況,雙目不怕強光,休息的時候,他經常盯著太陽,一盞茶時間一晃而過,他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
除此外,他被大房動輒打罵,導緻他還很怕人,誰靠近他,他都會咿咿呀呀叫兩聲。
語言表達能力跟剛學說話的孩子差不多。
整個大房狀況最好的,就數唐思和林夢安。
林夢安剛流放的時候一直謹小慎微,唯唯諾諾的,人看起來也瘦弱。
因為不能生育的關系,她還被大房天天排擠。
自己的錢被羅姒騙走不說,好吃的飯菜也沒輪上一口。
誰能想到,就是這麽一個人,除了被嚴策踢打外,竟然幾乎完好無損的到了這裡。
而且大房出力的活她也沒少乾,人看起來反而還強健了點。
至於唐思,她凝視著蘇沫的身影,眼神晦暗。
她一直惦記著蘇沫手裡的分家文書。
當時,蘇沫寫分家文書的時候,因為條件受限,她用的是燒過的木棍,也就相當於是碳條。
時間過了這麽久,碳條寫的東西,估計痕跡早就模糊不清了。
隻要看不清字跡,誰知道這是一份什麽東西。
到時候分沒分家,還不是他們大房說了算。
畢竟羅姒還在大房呢,哪有分家越過當家主母的道理。
再者就是當時分家文書隻有一份,流放一路經歷那麽多變故,這份文書是否遺失都沒人知道。
一旦遺失了,大房就咬死了沒分家,蘇沫她們也沒辦法。
且管家權在羅姒手裡,屆時,二房的東西,還不都是他們大房的?
隻不過因為蘇沫和官差關系很好,唐思一直不敢妄動。
萬一蘇沫動動嘴皮子,官差再給她拿來紙筆,對大房來個“屈打成招”,這一步棋,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唐思原本是想,到了流放地,等蘇沫發展起來,自己再用此招坐收漁翁之利,她也是這麽給大房眾人透漏的。
可隨著今天匪徒事件,她盯著牛車上蘇沫的幾個大包裹眼饞的緊。
她等不及了。
真等她發展起來,大房的人怕是都要熬不住,死絕了。
那什麽時候把這個事情揭露出來更好呢?
顯然不能是有這幾個押解官差在的時候。
那什麽時候合適呢?
唐思眉目微斂,陷入了沉思。
……
姚詩擔心蘇沫的狀況,由江浩然攙著,來回看了蘇沫好幾次,蘇沫都是昏睡著。
雖說蘇沫身上沒有明顯傷口,但她突發性昏睡就很不正常,姚詩擔心蘇沫是受了什麽看不見的暗傷。
此地偏僻,平日裡連個人影都難見,想找大夫來給蘇沫看看也不能夠。
她來回踱著步子,地上都差點被她刨出個坑。
江浩然沒辦法,隻能安撫道:“吉人自有天相,你看小沫面色如常,呼吸均勻,應當隻是剛才打鬥太累了,她想休息會兒。
”
“說的輕巧。
”姚詩伸手戳了戳江浩然的額頭,“你的良心讓狗吃啦,小沫可是救過我兩回了,她現在這樣,我能不急麽?
”
江浩然哭笑不得,他摸了摸鼻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就是理性的分析一下,良心怎麽還能讓狗吃了呢。
“詩詩,這事兒我可就得說你了,那小沫這會兒累了,她想休息,你一個勁的在旁邊走,弄出來的動靜是不是會影響她休息?
”
姚詩認真想了想,點頭:“你這麽說,好像也對。
”
隨後她又驚呼:“可萬一小沫不是休息呢?
”
“放心吧,我會同丁宇說,讓他們想辦法找個大夫給小沫看一下,她不隻是你的閨中好友,也是我的小妹。
”
姚詩小嘴一撅:
”這還差不多,啊,對了,還有無塵,那個笨蛋,都是打架,他怎麽半點事兒沒有?
不是讓他照顧好我家小沫的嗎?
“
無塵也摸了摸鼻子,心裡嘀咕:祖宗,我太難了,我都一打三了,不受傷還不行啊,天啊,沒良心的。
正說著,丁宇已經來了。
他臉上受了傷,匆匆抹了藥,就來看蘇沫。
剛蘇沫戰鬥的樣子可真勇猛,以一敵十五而不落敗。
而且這十五人還是非常兇悍的匪徒,隨便讓他們這裡的誰,估計他們都自認做不到。
要不是蘇沫拖住那些人,今天估計就是另一個結局了。
平時隻知道蘇沫力氣大,倒還真不知道她這麽能打。
說實話,丁宇心裡升起一股崇拜。
這如果讓別人知道他崇拜的是個肥胖的女人,估計會笑掉大牙吧。
可那又有什麽關系呢。
這一路的相處,丁宇就是在蘇沫身上學到很多。
她不像是尋常大家閨秀,甚至身上沒有半點官宦人家的氣度。
可就是那種隨性,又積極的態度,深深吸引著他。
尋常女人都是以夫為天。
流放路上,他見慣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也見到很多送上門隻為換口飽飯的女人。
獨獨就沒見過蘇沫這樣的。
她博學、堅韌又柔軟,甚至出口成髒……但就是讓人覺得心裡舒暢。
也是蘇沫一路的做法,讓丁宇潛移默化改變了很多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