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
呸,我先把庫房搬空了》第169章 碎碎念
第169章 碎碎念
嚴明這話說的,還是挺夠爺們的。
嚴從寬卻嗤之以鼻:“等你護,黃花菜都涼了。
”
轉而又對王鳳柔聲安撫:“娘,不開心的就別想了,以後,寬兒護著您。
”
嚴從玲清脆的聲音也適時響起:“二嬸,您放心,有寬哥在,保管什麽牛鬼蛇神都近不了您的身。
”
她邊說,邊擡手比劃,軟軟糯糯一個人,說著小大人的話,聲音清脆的就好像山澗泉水,清冽甘甜。
將心裡情緒發/洩一通,王鳳擦乾眼淚。
盡管眼前屍橫遍野,但擡頭就能看見陽光。
絲絲縷縷的光線,傾灑在她的臉上,滲透進她的內心,讓她覺得,前景,也許是向陽的。
王鳳本就生的很美,恬靜一笑,周圍風景都黯然失色。
她又將剩下的藥給嚴明塗抹在傷口上。
心裡有絲泛酸。
該不該原諒嚴明,她也不清楚,畢竟以前的傷害太大了。
如今那就看在他受傷的份上,姑且留下查看吧。
若是以後他再敢犯渾,王鳳保證,馬上讓他收拾鋪蓋走人。
死生不複相見!
嚴明見沒人關注他在隊伍裡這事兒,也安心趴在地上,心裡冒著甜甜的泡:嗯,我家鳳娘還是關心我的。
不像那個臭小子,隻知道闆著臉。
他也不管背上傳來的痛感,咧嘴傻笑。
嚴從心在一旁,總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沒人排擠她,大家對她也挺客氣,可也僅局限於客氣。
她無法融入進去。
她既得不到別人的關心,也不敢上前主動關心旁人,隻能緊張的待在一邊。
看別人安撫王鳳的時候。
她第一反應是這些人真虛偽:一句句溫暖的話在不同口中吐出,可是有什麽用呢?
既不是金銀,也不是首飾,一點實質性的作用都沒有。
第二反應是她嫉妒王鳳:憑什麽王鳳可以獲得別人的關心,而她卻沒有?
分明她也剛經歷嚴策的傷害,卻沒人關心過她一句。
然後她才恍然大悟的發現,她是羨慕:她羨慕極了這份溫情,她也渴/望得到這份疼愛。
可根本沒人在意她。
她不由想著:如果,剛才她也同嚴從玲一樣,拿著菜刀衝出去呢?
現在大家會不會多看她一眼?
可是她怕啊,真的怕。
她怕匪徒把她殺了。
更怕匪徒們變成第二個嚴策,甚至對她更變本加厲。
可是害怕有錯嗎?
當時嚴從玲就不害怕嗎?
她怎麽敢衝出去的呢?
嚴從心隻覺得心裡很亂,蜷縮在一側,鼻端是周圍泥土血液混合的氣息,她隻覺得滿目瘡痍,孤獨的內心承受著滿目悵然。
……
解決完王家和大房想搶藥的事後,嚴逸再次將蘇沫扶起,讓她靠在自己腿上。
二房的其他人原本想來幫忙,被嚴逸揮揮手製止了。
“她隻是累了,睡著了,不用擔心。
”
嚴逸渾身也跟散了架似的。
他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若不是受傷未愈,就那圍住他的三個臭魚爛蝦,他早就解決了。
此時,他隻想和蘇沫靜靜的待一會兒。
將蘇沫的手交疊在他的手上,嚴逸呢喃:
“你好好休息,不過要快點醒哦。
”
雖然嚴逸檢查過了,蘇沫隻有幫姚詩穩定牛車時,肩膀處有擦傷,其他地方至少沒看到明顯的傷。
但他還是覺得心裡慌張。
他習慣了看蘇沫盛氣淩人的樣子,她這會兒就像卸了氣的氣球,嚴逸免不得心裡跟著揪緊。
他以前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也沒為了誰牽腸掛肚過。
這會兒就隻想陪蘇沫說說話。
“小玲兒和寬兒都吵著要找叔母,兩個小家夥是惦記你的。
”
“你還記得之前我們討論過二堂嫂不能說話的事兒嗎?
她現在可以說話了。
”
“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麽,我們猜的沒錯,她是裝啞的,我總覺得這事兒和嚴策那個畜生脫不了關系。
”
“還有,我知你是跟姚詩好,事事為她想,但我總覺得嚴從心這孩子心思重,也不知道你幫姚詩代養一陣,這個決定對不對。
”
“你說說你,總說自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但你做的這些事兒吧,件件透著柔軟。
”
嚴逸思索了一下:“嗯……其實……柔軟點挺好的,我其實可以保護你。
”
話一說完,嚴逸臉“噌”一下就紅了,身上莫名的有點燥/熱。
這話說的,怎麽那麽像情話呢。
哎……好尷尬呀。
悄悄環顧四周,好在沒人聽到。
嚴逸用手扇扇風,試圖給自己降溫。
蘇沫的意識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她想睜眼,卻似乎有什麽東西將她的眼皮拴住,怎麽也睜不開。
胳膊腿也僵硬的動彈不得。
原來體力和精神嚴重透支是這樣的啊。
整個人周圍都是黑暗的。
而且她的意識也無法進入空間。
但她對周圍發生的事情卻有清晰的感知力。
隨著嚴逸碎碎念,蘇沫心裡偷笑。
這個傻子,平時也看不出話這麽多,不知道他絮絮叨叨是什麽樣子的呢,好想看看。
蘇沫臉上不由柔和了些。
……
經歷了生死,嚴家二房所有人的粘性好像更高了。
就連嚴明都去了二房那邊。
唐思捏緊拳頭,她不甘心!
見到二房那些人受著傷還有說有笑的模樣,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嚴明更是個不中用的,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還有為人擋刀這種光輝時刻。
以前她這個二兒子給她提鞋還得看她心情,現在居然也敢對她動手了。
唐思恨的牙癢癢。
再看看自己這邊的人。
老太太病倒了,一咳起來吵的人腦瓜疼,整天還病歪歪“哎呦,哎呦”的口申口今。
人上了年紀,身體不行,流放路上再一折騰,總覺得羅姒身上有股怪味,熏人。
老實說,以前羅姒掌家,手底有錢,唐思自然是願意照顧她的,畢竟實惠是實實在在的。
可現在,羅姒這樣,唐思連近她身都不願意,更別說照顧她了。
嚴苛的腿在沼澤地受了傷,走路的時候鑽心的疼,連帶著脾氣也很不好,對人頤指氣使不說,還罵罵咧咧。
不高興的時候甩人一巴掌也是正常,這讓唐思感覺自己就像面對一個不定時炸/彈,心裡戰戰兢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