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王有財的家搬空後，江籬就迅速離開了。

　　她來到鎮上有名的臭水溝，把王有財連人帶床一起甩進臭水溝裡。

　　王有財比較幸運，沒掉進臭水溝，床歪歪斜斜地躺在臭水溝裡，王有財則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隻要他翻個身，就會滾進臭水溝裡。

　　他的衣服她不稀罕，全給他扔臭水溝裡了。

　　至於木箱和桌子，木箱可以拿回去種菜，桌子可以劈了當柴燒。

　　做完這一切之後，她蹬著自行車回去了，神不知鬼不覺。

　　......

　　江籬是第二天才知道李紅被公社幹事送回來的。

　　她想不知道都難，不少嬸子大娘經過醫務室都探頭進來跟她說一嘴：「江知青，李知青在鎮上和人亂搞，被抓破鞋了，你知道嗎？」

　　就連宋寡婦都來給她說一嘴，她耳朵都快要聽起繭子了。

　　不知道宋寡婦哪一天曉得了自己兒媳婦也曾經被人抓破鞋，會怎麼想呢。

　　李紅待遇比賴麗華好呢，能得公社幹事親自送回來。

　　隻是這待遇李紅恐怕不想要吧！

　　她的名聲是徹底毀了，比當初賴麗華還要慘。

　　李紅的事情第二天就被傳得全村人都知道了。

　　知青點的人知道了她做的事之後，中午回來都不願意跟她說話。

　　李紅沒臉出門，在知青點躲了一整天。

　　吳秀梅下午下工回來後，直接去了她住的屋子。

　　「李紅，你之前住院的錢是大夥兒給你湊的，總共二十三塊七毛二，你現在出院了，要把錢還給大家。」

　　李紅摳摳搜搜地拿出了十八塊錢，「秀梅姐，我隻有這麼多了，剩下的我以後慢慢還。」

　　昨天王有財給的三十塊錢早就不知道掉哪裡去了。

　　她被人抓出來的時候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後來有個大娘押著她進屋裡穿好衣裳出來。

　　那些人對她又是推拉又是扯頭髮的，錢也不知道是掉了還是被那些人給趁機摸走了。

　　「那你寫信給你家裡人，讓家裡人寄錢來給你吧，大傢夥賺點錢不容易。」

　　吳秀梅也不想跟她講話，說完該說的之後就離開了她的屋子。

　　沒想到她說去鎮上跟朋友借錢是去跟人家搞破鞋，真是夠不要臉的。

　　她白照顧她那麼多天了，把她照顧好了卻去做這種事。

　　「我知道了，秀梅姐。」

　　李紅昨晚才被公社幹事送回來，今天不敢去鎮上找王有財，打算過兩天再去找他。

　　她拿著自己的飯盒出來準備吃飯。

　　但是出來的時候，看到桌面上隻有菜汁，鍋裡的紅薯粥已經沒有了。

　　「我的晚餐呢？」她不就是不想面對太多人，出來慢了一點嗎？為什麼不給她留晚餐？

　　吳秀梅代表說道：「我們沒有煮你的飯，以後你想吃飯就自己煮，我們不想跟你同吃一鍋，

　　你的糧食等一下我們也會給你分出來，以後你的柴火和糧食都不要跟我們的一起了。」

　　李紅氣憤地說道：「秀梅姐，為什麼要這樣，我柴沒少撿，水也沒少挑啊，為什麼要把我分出來？」

　　吳秀梅：「你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難道自己心裡沒點數嗎？我們知青點的名聲都被你敗光了，跟你一起吃我們嫌臟。」

　　李紅羞憤地辯解道：「我......我那是被人給騙了，並不是我的本意。」

　　謝瑩幸災樂禍地說道：「都被人當場抓了還說不是自己的本意，這麼說你自己信嗎？

　　你不要臉我們還要在雲溪大隊做人呢，你今天沒去上工不知道我們知青點的人有多難受，

　　那些村民們今天對著我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好像做了不要臉的事是我們一樣，都是你連累了我們。」

　　李紅跺了跺腳：「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就是被人給騙了，不一起煮飯就不一起，誰稀罕！」

　　她說完後重重地哼了一聲，拿著空飯盒回了自己的屋子。

　　......

　　江籬晚上等夜深人靜的時候又悄悄出門了。

　　今天是李秀芬被放回來的日子，她要去教她做人。

　　有些人啊，就是不懂做人，總要人家教。

　　就比如江茂榮一家、王祖發、宋寡婦、王有財、李秀芬這些人都不懂什麼叫做人。

　　害她怪累的。

　　不過她也挺喜歡教人家做人的，她是個好人，樂於助人的好人。

　　來到李秀芬家，她家已經黑燈瞎火了。

　　江籬循著兩道呼嚕聲最大的房間走去，用匕首把門閂給撬開。

　　進來之後，江籬打亮手電筒豎著放在屋裡的桌子上，讓手電筒的光往上照，這樣她既能看清屋內的情況又能不讓光線照醒床上睡著的夫妻倆。

　　她把人弄暈後就收進空間裡，然後開始搜李秀芬的房間。

　　江籬在李秀芬的房間隻找到三十多塊錢，其他沒用的東西她沒要。

　　第二個房間是黃達夫妻的。

　　她進去後也照樣把人給弄暈了，隻把黃達收進空間裡，黃達的媳婦沒要。

　　在黃達夫妻的房間，她找到了二十多塊錢，其他的東西她看不上。

　　沒錢看他們還怎麼作妖！

　　至於傻子的房間就不用去了，傻了本身就挺可憐，他即使做錯了什麼，也是被別人教唆的。

　　把人收了之後，江籬去了李秀芬家煮飯的屋子。

　　屋裡的鹽油醬醋米面糧食統統收走，連柴也沒有給留下。

　　做人就要從揭不開鍋開始！

　　幹完了事，江籬離開李秀芬家去了長青河邊。

　　她到了河邊的時候，進了空間裡。

　　找到剃刀，她把三人的頭髮剃光之後，看了看他們的光頭，比第一次給王祖發剃的狗啃頭好多了，手藝有進步了。

　　江籬拿來自己用草藥特製的藥水開始在三人臉上練習書法。

　　她用棉簽在黃大旺左臉寫了一個烏字，右臉寫了個龜字。

　　在黃達左臉寫了一個王字，右臉寫了個八字。

　　在李秀芬左臉寫了個卑字，右臉上寫了鄙字。

　　練完書法後，江籬把人丟出了空間，今晚就讓他們在河邊過夜吧。

　　收工回家！

　　......

　　次日。

　　在河邊最先醒來的是李秀芬，天都還沒亮透她就醒了，是被冷醒的。

　　她瑟瑟發抖地醒來後發現自己在河邊，身旁還躺著丈夫和兒子。

　　她趕緊去搖醒兩人。

　　「大旺，醒醒。」

　　「達子，你快醒醒。」

　　「你們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