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威都快氣瘋了：「我送你媽啊送，明明是你這王八蛋硬從我手裡搶的，到現在還敢跟我說風涼話！」
秦凡反問道：「要是那些人真想跟你，我能搶得走？」
「你他媽廢話，要不是你小子搗亂，我們聚森製藥也不會淪落到無人可招的地步！」
佟威大罵道。
「古語有雲，行有不得，反求諸己。」秦凡淡然一笑，「知道是什麼意思嘛？就是當你辦不成一件事的時候，不要一味埋怨別人，要多反省自己。」
「你別沒完沒了！」這時，周倩厲聲開口，「佔了便宜還賣乖，要不要臉？佟總大**義不跟你一般見識也就算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周倩可不是為了勸架，而是要煽風點火。
果然，佟威惱羞成怒，徹底爆發了：「你個渾蛋故意來找茬的是吧！」
李婕趕緊說道：「佟總，你消消氣，今天我們是來談合作的！」
「合作個屁！」佟威罵道，「聚森製藥跟誰都可以合作，就你們凡瑜集團不行！」
周倩哂笑：「佟總已經把那兩億訂單給周氏醫藥了，你們就別做白日夢了！」
說完，雙方在擬好的合同上簽字。
「看見了嗎，這就是實力的象徵！」
周倩晃著手中的文件，沖秦凡炫耀道，「光靠嘴吹可拿不到訂單，好好看，好好學！」
佟威開始下逐客令：「快滾快滾，要不是等會兒我還有事，今天說什麼也饒不了你們！」
事已至此，李婕也隻能沖秦凡搖搖頭：「秦大哥，咱們走吧。」
本以為這筆訂單很容易就能拿下，誰能想到秦凡跟佟威竟然是死敵？
「走哪兒去，咱們還沒完成任務呢，回去怎麼跟董事長交代？」
秦凡似笑非笑道。
李婕都快懵了。
秦凡是真傻還是裝傻？
事到如今，訂單肯定沒戲了，再留下來這不等著挨揍嗎？
「不滾是吧，好，這可是你找死，怪不得我！」
說著，佟威按動座機，「保安部嗎，所有人立刻來我辦公室，快！」
半分鐘後，十幾個保安闖進辦公室。
「這倆王八蛋來砸場子，你們看著辦！」
佟威指著秦凡跟李婕說道。
保安隊長站了出來：「佟總放心，這點小事包在我們身上！」
他冷眼打量著那二人，「你們吃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來聚森製藥鬧事，活膩了吧！」
李婕嚇得花容失色：「秦大哥，怎麼辦……」
秦凡把她護在身後，嗤笑道：「這幾個酒囊飯袋奈何不了咱們。」
「我草，小逼崽子還挺狂，兄弟們，上！」
保安隊長帶著手下沖了過來。
轟！
秦凡一揮手，保安們瞬間被卷上天，然後重重砸落在地。
眨眼間，斷手斷腳，鮮血橫流。
佟威嚇壞了。
這小子是什麼怪物，一巴掌就把這麼多保安扇飛了？
周家父女也是膽戰心驚，他們雖然知道秦凡很厲害，可怎麼也沒想到這傢夥居然敢在聚森製藥大打出手。
這也太無法無天了！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
聽到動靜後的佟長青邁步走進辦公室。
「爸，您來得正好！」
佟威終於見到了主心骨，連忙上前，「有人來鬧事，還打傷了十幾個保安！」
什麼？？？
佟長青臉色一沉。
聚森製藥好歹也是上市企業，實力不是一般的強，誰這麼大膽子敢來這兒鬧事。
「誰幹的？」
佟長青寒聲質問。
「喏，就是那小子！」
佟威指向負手而立的秦凡，「爸，上次也是他硬從我手中搶走了很多應聘者，導緻咱們無人可用，這次絕對不能放過他！」
佟威添油加醋告著狀，還以為能徹底激怒父親，把鬧事者碎屍萬段。
然而，佟長青不僅沒有半點怒火，反而滿臉懼意。
噔噔噔！
佟長青快步走到秦凡面前，躬身行禮：「秦先生，原來是您啊，怎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我好帶人親自迎接！」
秦凡輕輕挑眉：「你認識我？」
佟長青道：「昨天在凡瑜集團開業典禮上，我有幸目睹過您的風采。」
秦凡問道：「可我怎麼不記得你？」
在場那些賓客有一個算一個，秦凡都有印象。
佟長青趕緊點頭：「在下沒有請柬，所以隻能在外圍站著，您不記得我也很正常。秦先生，今日您大駕光臨，這是……」
秦凡付之一笑：「聽說你們有個兩億的訂單正在招標，我受集團委派來洽談合作。」
「嗐，這點小事還勞您親自跑一趟？」佟長青說道，「跟我說一聲，我親自把訂單送到您手上！」
昨日的盛況歷歷在目。
多少豪門上趕著巴結凡瑜集團，那訂單一筆接一筆，短短半個小時就累積到三十億！
佟長青也想巴結，可他根本進不了場，想巴結也巴結不上。
萬萬沒想到，今天秦凡居然主動來談合作，這可讓他受寵若驚了。
「可你兒子說，訂單已經給周氏醫藥了。」
秦凡看了眼對面的周家父女。
佟長青怒其不爭地瞪了兒子一眼：「我說過多少遍了，凡是一億以上的訂單，必須由我親自簽署才行，誰讓你擅自決定的？」
「爸，周氏醫藥很有實力，而且又是老牌企業，所以……」
佟威話說到一半，就被佟長青厲聲打斷，「你給我閉嘴，該怎麼辦我說算了，還輪不到你做主！」
佟威嚇得不敢開口。
「佟董事長，我們已經簽好合作協議了。」
這時，周倩小聲提醒道。
「協議？在哪兒？」
佟長青問道。
周倩拿出那份合同。
佟長青一把搶過來，三兩下就撕成了碎片：「不算數！」
眾人都是一愣。
堂堂聚森製藥的董事長，居然幹出手撕合同這麼下作的事？
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同行笑死？
佟長青另有打算。
隻要能巴結上凡瑜集團，出爾反爾算什麼，手撕協議又算什麼？
毛毛雨啦，反正聚森製藥的名聲早就臭了，不在乎多這點黑歷史。
「佟董事長，簽好的合同已經具有法律效用，你怎麼能說撕就撕，說不算數就不算數？」
周春林實在看不下去了，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