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長青冷冷瞪著周春林：「什麼合同，我怎麼不知道？」
周春林指著滿地的碎紙片：「就是剛才被你撕掉的文件！」
「呵呵，你說這是合同，誰能證明？」
佟長青問道。
周春林趕緊看向佟威：「佟總，你說句話啊，這可是你親自簽署的！」
佟長青提高聲音：「有這回事？」
佟威當即搖頭：「沒有沒有，我沒簽過什麼合同！」
周春林懵了。
周倩連忙說道：「佟總，剛才你明明……」
「夠了，我說沒簽過就是沒簽過！」
佟威當即打斷。
他再傻也看得出來，父親這是想要用這筆訂單交好秦凡。
當然不給再給周氏醫藥。
這下，周家父女都傻眼了。
終於知道為什麼聚森製藥名聲這麼差了。
說話像放屁一樣，簽好的合同說撕就撕，沒有一點信用可言。
「秦先生，這是合同，您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咱們現在就能簽約。」
佟長青雙手遞出一份文件。
秦凡道：「這個得讓我們董事長過目才行，我說了可不算。」
佟長青連連點頭：「好好好，那我就跟您去趟凡瑜集團，跟周董事長面談！」
秦凡等人走後，辦公室內三個人面面相覷。
「佟總，那訂單……」
周倩還想挽回。
佟威沒好氣說道：「沒見合同被我爸拿走了嗎，這事沒戲了，以後再合作吧。」
周倩滿臉不悅：「明明說好的給我們，結果卻便宜了秦凡那個狗東西！」
「你是在怪我？」
「呃，我不是這個意思……」
「行了行了，沒事的話就走吧，我還要忙！」
很快，父女倆被攆了出來。
站在樓下，二人都是一陣恍惚。
這叫什麼事啊，忙前忙後這麼久，結果全都便宜凡瑜集團了。
回去怎麼跟老爺子交代啊？
「爸，咱們得想個辦法才行，不然爺爺非得罵死咱們不可。」
周倩滿臉愁容。
「你有什麼主意？」
周春林問道。
周倩想了想，恨恨說道：「這件事千錯萬錯都是秦凡跟周婉瑜的錯，把所有屎盆子都扣到他們頭上，反正咱們是盡心儘力了，爺爺也沒法怪咱們。」
周春林嘆道：「也隻能如此了。」
……
簽完合同後，佟長青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周婉瑜把合同收好，鎖緊保險箱中。
「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周婉瑜看著秦凡，似笑非笑問道。
「這你都看得出來？」
秦凡反問。
「你跟李婕走後不久，魏夢露還有幾位部門經理，甚至連鄭教授都來質問我，明知聚森製藥無惡不作，為什麼還要跟他們合作？」
周婉瑜說道。
「李婕跟我說了，你想廣開渠道，以最短的時間讓凡瑜集團站穩腳跟。」
秦凡道。
「這隻是其一，還有就是我想利用這次契機，徹底剷除聚森製藥這個大毒瘤，省得讓他們再禍害百姓。」
周婉瑜眼神變得深邃起來，「工作這些年，我對聚森製藥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佟家人打著治病救人的幌子，不知道把多少人坑得傾家蕩產。」
「我不止一次向爺爺建議，別跟聚森製藥來往，他們不是好人，可爺爺就是不聽。」
頓了頓，周婉瑜繼續道。
「那時候我就暗暗發誓，等我有實力了，一定要滅了聚森製藥，不能讓他們再為非作歹。」
「以前我隻是周氏醫藥的一個小組長，根本沒那個能量，可現在我是凡瑜集團董事長，足能跟聚森製藥抗衡！」
聽完這番話，秦凡這才明白周婉瑜的深意。
敢情合作是假，借著合作的名義幹掉聚森製藥這個行業禍害才是真。
「既然另有打算，那你幹嘛不早點告訴大家？」
秦凡問道。
「知道的人越多，風險就越大，要是讓佟家人得到消息，那就不好下手了。」
周婉瑜說道。
「可同時被這麼多人誤解，你心裡就不委屈嗎？」
「成大事者還怕受委屈？再說了，這段時間你為我受的委屈還少嗎，我這才哪兒到哪兒？」
這番話還真就說到了秦凡的心坎上，他著實有些感動。
「忍辱負重，堅忍不拔，不愧是我秦凡的女人。」
「去你的，誰是你女人啦~」
「不是我女人是誰女人，難道你想另尋新歡？」
「哼哼，也不是不行！」
「呀呵，你還來勁了，看我不收拾你！」
二人說笑著抱在一起，情愫漸濃，二人緩緩閉眼，雙唇逐漸靠近。
這時，房門打開，魏夢露快步走了進來：「婉瑜，有個事……哎呀，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轉身就要走。
「行啦，進來吧！」
周婉瑜紅著臉說道。
「你們聊，我出去喝口水。」
秦凡不想太過摻和集團的事，既然已經放權，那就讓他們放開手腳折騰去吧。
待客室內，苗芝芝正百無聊賴地翻著雜誌，見秦凡進來，她撅著嘴巴說道：「秦大哥，你幹嘛去了，一整個上午不見人影。」
秦凡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水：「上午跟李婕談了筆訂單，剛忙完。」
苗芝芝不解道：「你又不是集團員工，這事不歸你管吧？」
秦凡點頭：「可不嘛，李婕非拉著我去，對了，你上午都幹嘛了？」
苗芝芝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沒幹嘛，一直坐在這裡發獃，都快無聊死了。」
秦凡笑呵呵說道：「我不是說了嘛，集團內部你可以隨便逛，幹嘛一直窩在這裡？」
苗芝芝搖頭：「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就我一個閑人到處亂逛，多不合適呀，對了秦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去金陵啊？」
秦凡道：「等我辦完手上這件事就去。」
「什麼事？」
「鏟奸除惡！」
「啥？」
周氏醫藥。
聽完兒子跟孫女的敘述後，周老爺子勃然大怒：「這麼點小事都幹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爸，這事真不能怪我們，本來合同都簽了，結果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被別人給攪了。」
「是啊，怪就怪秦凡跟周婉瑜，要不是他們從中作梗，訂單早就拿下了！」
父女倆相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