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志超的話,眾人都是一愣。
楚雄忙問:「你是說先給唐建輝畫個大餅,等戰事結束以後就把他踹了?」
蘇志超冷笑道:「他要是識相的話那就趁早滾出滬市,如果不識時務的話那咱們就把血刀派滅了,反正到那時浩氣盟跟風雷宗等門派早已經不存在了,也沒人再幫血刀派。」
楚雄一拍大腿:「妙啊,這樣一來咱們就能把血刀派化敵為友,讓對方幫著咱們辦事,等幹掉浩氣盟跟風雷之後,再著手收拾血刀派。」
其他人聽明白蘇志超的話後全都欣然同意,都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不過,僅憑三言兩語就想說動唐建輝恐怕有點難,他可是隻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老狐狸。」
薛清河沉聲說道。
「這個簡單,隻要把當初咱們從血刀派繳獲的戰利品還給他,然後再給他一些甜頭,這就足夠了。」
蘇志超說道。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楚雄。
當初就是他帶人幹翻血刀派的,所有戰利品都歸了楚雄。
「楚掌門,把你當初從血刀派搜刮的東西交出來吧。」
蘇志超皮笑肉不笑說道。
「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你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
楚雄滿心不悅。
當初薛清河派人教訓血刀派,結果大家都覺得對方很棘手根本誒人去,最後還是楚雄接下了這副重擔。
跟血刀派開戰那幾天,楚雄帶著徒弟們捨生忘死,足足鏖戰了五天才徹底拿下血刀派。
遵照薛清河的指示,楚雄沒殺唐建輝師徒,但把宗門內值錢的東西全都搜刮一空,就當是勞務費了。
現在,蘇志超居然讓楚雄把所有東西還回去。
那他們師徒不全都白忙了?
「楚掌門,事關十三太保的存亡大計,我希望你能顧全大局。」
蘇志超沉聲說道。
楚雄冷哼:「什麼大局小局的,你出的主意你自己辦,拉上我幹嘛?」
蘇志超道:「我當然是自己辦,但想要辦成的話你也必不可少,不交出那些戰利品,讓我怎麼說服唐建輝跟咱們合作?」
「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關我什麼事?」
如果這個主意是別人出的,楚雄或許還能搭把手,可偏偏是死對手蘇志超出的,他不拆台就不錯了,還想讓他幫忙?
「楚掌門,這件事可不是蘇掌門一個人的事,而是咱們所有人的事,你切不可意氣用事!」
薛清河臉色冰冷,言語中極為不滿。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鬧內訌?
眼下最重要的是聯手幹掉以浩氣盟為首的反對勢力,其他的以後再說!
其餘幾位掌門也是連連勸說,都讓楚雄以大局為重。
楚雄實在拗不過,隻能違心答應下來:「行行行,還就還吧,可問題是戰利品都留在滬市了,我現在派人去拿也來不及啊。」
蘇志超說道:「不用那麼麻煩,你腰間戴的那塊玉佩就行。」
楚雄摘下玉佩在蘇志超面前晃了晃:「你是說這個?」
蘇志超點頭:「這件東西就足能說服唐建輝。」
楚雄有些不解:「這個玉佩有這麼大作用?」
蘇志超問道:「你從唐建輝手中搶奪玉佩的時候就沒問問他此物的來歷?」
楚雄大為不屑:「問這個幹嘛,我看著順眼隨後就搶過來了,他連個不字都沒敢說。」
蘇志超介紹道:「這枚玉佩是唐建輝的妻子送給他的定情信物,自打妻子去世以後,唐建輝更是睹物思人,從不離身。」
楚雄道:「原來是這麼回事,那我搶的時候他怎麼不反抗?」
「以我看,當時你肯定用什麼手段威脅唐建輝了,否則他絕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你。」
蘇志超說道。
楚雄呲牙笑了笑:「算你說對了,當時唐建輝的女兒被我們抓了,我跟他說,要是不把玉佩給我,我就把他女兒先奸後殺!」
蘇志超冷笑道:「楚掌門果然是個光明磊落之人,做起事來也是不同凡響。」
「你少跟我陰陽怪氣,既然看不上我,那當初你怎麼不去對付血刀派?」
說完,楚雄把玉佩扔給了蘇志超。
「蘇掌門,隻拿一個玉佩會不會太單薄了點?」
薛清河問道。
蘇志超笑了笑:「放心吧,我自有辦法。」
商量完這事以後,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後天就是總決賽了,必須抓緊時間養精蓄銳,把狀態提升到最佳。
當然,修真者休息並非隻局限於睡覺,更多的是打坐調息,效率比睡覺高得多。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愁。
那些在小組賽出頭露臉的人各個歡欣鼓舞,都想要在決賽上揚名立萬。
反觀那些淘汰出局的參賽者一個個愁眉苦臉,別提多憋屈了。
這都算好的,還有一些受傷修真者到現在都還在接受治療。
可這還不算最慘的。
最慘的是那些命喪賽場的人,本想借著參賽的機會好好露個臉,結果把命搭進去了,上哪說理去?
參賽選手心思各異,東道主七星堂的人也是心情複雜。
一來,小組賽十分精彩,這讓徐雲松都很高興,這才像樣嘛!
二來,賽況過於激烈,一天時間竟然死傷了幾十人,等決賽開始後還指不定會鬧出多大動靜。
想到這些,徐雲松不免憂心忡忡起來。
他舉辦龍王祭本質上是為了給七星堂揚名立威,可要是賽況太過慘烈的話,肯定會被眾人詬病。
大家不會說參賽者下手狠毒,隻會埋怨主辦方不夠周密。
如此一來,七星堂必定名譽受損,這是徐雲松不想看到的。
「師父,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
料理完一切事宜的嚴俊走到院子中,笑著打招呼。
「睡不著,出來透透氣。」
徐雲松示意他坐下講話。
嚴俊問道:「師父,您是不是在為決賽的事發愁?」
徐雲松笑了:「這你都能看出來?」
嚴俊輕輕嘆了口氣:「我剛去過治療室,有些人蔘賽者傷得很重,隻怕治好了傷也無法再繼續修真了,大好的前途就這麼葬送了,實在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