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內康滿不在乎說道:「知道又能怎樣,昨晚北山家精銳盡出都沒能打敗咱們,北山幌的老婆更是被秦海君狠狠戲耍了一頓,呵呵,真是丟盡顏面!」
佐野貴太問道:「你就不怕他們報復?」
「拿什麼報復?北山家已經無人可用了,再說了,有秦海君這位修真者坐鎮,誰來我也不怕!」
竹內康信心十足。
佐野貴太沒再說話。
修真者確實要比忍者強得多。
哪怕最高等級的黑級忍者也打不過最低等級的修真者。
雙方有著本質上的差距,沒有可比性。
「秦海君,麻煩你幫我治傷,隻要能治好我的傷,今後我一定唯你馬首是瞻,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佐野貴太轉身看向秦凡,一臉誠懇說道。
竹內康也勸道:「秦海君,你跟佐野君不打不相識,即便不是朋友也是熟人,你就幫幫他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凡要是再拒絕可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再說了,秦凡對佐野貴太沒什麼意見,甚至還有些欣賞這個「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的硬漢,今後指不定會遇到多少麻煩事,自己不方便動手的時候就讓這個東瀛忍者出面。
「好吧,那我就給你治治。」
說完,秦凡讓佐野貴太盤腿坐在床頭,取出銀針刺入他的幾處穴位。
「針灸?秦海君,你學的是中醫?」
「別說話,屏氣凝神配合我行針。」
佐野貴太既有舊傷又有新傷,想要徹底治癒並不容易。
幸虧遇到了秦凡,否則他這輩子都別想痊癒。
秦凡先通過銀針導引佐野貴太體內的氣血,然後將一縷靈氣注入他體內。
靈氣匯入佐野貴太的傷口,不斷促使其癒合。
僅僅三分鐘,佐野貴太身上的傷就奇迹般的痊癒了。
「現在感覺如何?」
秦凡收起銀針。
佐野貴太伸伸胳膊踢踢腿,隻覺得通體輕盈,整個人煥然一新。
「好了,全都好了,我感覺從未有過的暢快!」
佐野貴太當即跪行大禮,「秦海君,多謝你治好我的傷,你的恩情我永世不忘,從今以後我就是你最忠心的下屬!」
秦凡微笑著伸手相攙:「舉手之勞,不必如此。」
對秦凡來說是舉手之勞,但對佐野貴太卻是救命之恩。
這幾年,佐野貴太被肺傷折磨得不輕,根本無法全心練功,這也導緻他的功力逡巡不前。
否則,他說不定已經從藍級晉陞到白級了!
就像渡邊由衣子那樣!
「好得很,好得很,昨晚咱們戰勝了北山幌,今天又治好了佐野君的傷,可謂雙喜臨門,咱們必須好好慶祝一番,今天中午我請客,咱們去天地一番快活快活!」
竹內康當即說道。
「天地一番是什麼地方?」
秦凡問道。
竹內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去了你就知道了,那可是男人的天堂啊!」
……
渡邊家。
正堂內,渡邊由衣子跟丈夫北山幌跪坐在地闆上,二人神色嚴肅,對面是一位身穿黑色和服腰懸白帶的男人。
五十多歲,禿頂,絡腮鬍,正一口一口品著茶盅裡的香茗。
「父親,您到底幫不幫我們這個忙?」
半晌,渡邊由衣子冷聲問道。
回到娘家後,渡邊由衣子把事情經過對父親講了一遍。
然而,渡邊雄越不說幫忙,也不說不幫忙,隻是請小兩口喝茶而已。
這都火燒眉毛了,他們哪有閑心喝茶?
見女兒發問,渡邊雄越並未回答,而是側頭看向局促不安的北山幌,和顏悅色問道:「北山君,你覺得這茶怎麼樣?」
北山幌平日裡很愛飲茶,甚至還專門學習過茶道。
可他現在光想著報仇的事了,根本沒心情喝茶,趕緊喝了幾口,然後敷衍道:「不錯,很清香,入口回甘。」
渡邊雄越含笑點頭:「果然是茶道高手,一下就說到精髓,那你猜這是什麼地方的茶葉?」
北山幌心裡老大不情願,嶽父這是怎麼了,放著正事不說,一直說喝茶。
可老人家問了,他又不能不回答。
求人辦事就得有個求人辦事的樣子,急不得。
北山幌又喝了兩口,品了品茶水中的滋味,這才說道:「茶湯澄澈,清香撲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產自華夏的西湖龍井,沖泡茶葉的水也不一般,應該是虎跑泉的泉水。」
此言一出,渡邊雄越開懷大笑:「行家就是行家,不僅能品出茶葉的產地,甚至連水源地都能推斷出來。」
北山幌勉強笑了笑:「嶽父大人過獎了,我隻是按照經驗推斷而已,算不上什麼行家,您才是茶道大師,跟您一比我什麼都不是。」
噠!
渡邊雄越把空茶盞放到茶桌上,逐漸收斂笑容,語氣為之變冷:「北山君,你能品出這茶湯的滋味,怎麼品不出對手的實力?」
北山幌有些發懵:「嶽父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那個叫秦海生凡的男人是什麼實力?」
渡邊雄越問道。
北山幌喃喃說道:「應該跟由衣子一樣,都是白級初期忍者。」
渡邊雄越冷道:「如果隻是白級初期的話,那他為什麼能戰勝由衣子?」
這時,沉默良久的渡邊由衣子說道:「我當時大意了,沒防備那個男人。」
「你不是大意,你是根本打不過他,輸給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渡邊雄越注視著女兒,冷冷說道,「依我看,那個男人至少是白級中期,甚至是巔峰,他的實力遠遠強過你。」
渡邊由衣子皺眉說道:「白級巔峰?那豈不是說他接下來就能突破到黑級?」
渡邊雄越點點頭:「沒錯,理論上是有這種可能,但也隻是理論上。白級跟黑級雖然隻相差一級,但二者天地懸殊,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多少白級忍者終其一生都達不到黑級,更別說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了。」
「不過……」
頓了頓,渡邊雄越繼續道,「就算對方隻是白級巔峰也很棘手,想要擺平他怕是不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