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策這話一出,立刻引發風雷宗眾人的聲討。
「奶奶的,你狂什麼狂!」
「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們這裡隨便找個人都比你強!」
「大夥別急,我來會會他!」
「不行,還是我來吧!」
眾人你爭我搶,誰也不肯相讓。
「都靜一靜!」
這時,孟平高聲說道,「剛才文州連戰三場,給咱們風雷宗立下了汗馬功勞,這裡除了他就屬我輩分最小,他下場了理應由我頂上!要是我打不過那人,你們再上!」
這話說得眾人沒脾氣,也是,他們這些長輩總不能跟一個晚輩搶著出風頭吧,多讓人笑話?
「孟平,小心,那人可是蔣步義的弟子,實力遠在之前那幾個人之上!」
趙文州終於緩過一口氣,沉聲叮囑。
「放心吧,雖然我算不上什麼高手,但想要打敗我也得費上一番功夫才行!」
說完,孟平背負雙手踱步走了過去。
「他是什麼實力?」
秦凡淡淡問道。
「孟平現在是築基境初始,比我強得多。」
趙文州趕緊答道。
秦凡「嗯」了一聲,繼續道:「你剛才的表現也不錯,再接再厲。」
趙文州恭敬道:「多謝宗主褒獎。」
秦凡微微皺眉:「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們的宗主。」
趙文州勉強露出一絲笑意:「不管您願不願意,在我們心中您就是風雷宗宗主!」
風雷宗眾人紛紛點頭。
秦凡暗道,這幫人真夠可以的,怎麼跟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就揭不下來了。
你們誰愛當誰當唄,幹嘛非得拉上我?
夏凝雪跟楚湘君相視一笑。
看來這個宗主秦凡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了!
否則,這幫人是絕不會放過他的。
戰場正中,孟平凝視著楊策,問道:「你是蔣步義的徒弟?」
楊策臉色一沉:「放肆!我師父的名諱其實你個黃毛小子能說的,你應該尊稱蔣老?」
孟平笑了:「好好好,我重新問。你是蔣步義那個老登的徒弟?」
噗嗤!
風雷宗眾人忍俊不禁。
孟平這小子別看本領一般,但鬥嘴的能耐可不小,經常把人懟得啞口無言。
卧虎山莊那邊掀起陣陣罵聲。
「臭小子,嘴巴放乾淨點!」
「我看你是想死了!」
「楊哥,整死他!」
蔣步義可是卧虎山莊首領,罵他就等於罵所有人,大夥豈能不怒?
「聽見沒有,你已經引起眾怒了,今天要是不把你弄死,恐怕我沒法跟袍澤們交代啊。」
楊策冷笑道。
「嘖嘖嘖,我又不是泥人,你說弄死我就弄死我?」
孟平嬉笑道。
楊策打量著孟平,說道:「依我看,你最多也就是築基境初始吧,實話告訴你,我可是中階,你在我面前沒有任何勝算!」
孟平噗嗤一笑:「我很早就聽說蔣步義的徒弟各個都是金丹境高手,這怎麼冒出來個築基境中階的菜雞,咱就說,你別是假冒的吧?」
楊策眉頭緊皺。
這小子嘴可夠損的,這不罵人不帶髒字嗎?
蔣步義共有六名弟子,大弟子林衡,二弟子孫睿,三弟子丁立都是金丹境,剩下的三個人都是築基境。
為什麼對外宣稱都是金丹境?
唬人唄!
別人一聽連徒弟都是金丹境高手,那師父得強到什麼地步?
其實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金丹境那可是較高的修真層次了,能教出一名金丹境弟子就不錯了,蔣步義能有三名金丹境弟子這就已經殊為難得了。
要是各個弟子都能達到金丹境,那豈不滿大街都是修真者了?
秦凡跟夏凝雪對視一眼,似乎在說,看來情報有誤啊,卧虎山莊的高手並沒想象中那麼多。
主要就是五虎以及幾位得力弟子,其他人根本不足為據。
這麼看的話,今天這場硬仗獲勝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少廢話,就算我不是金丹境照樣能幹掉你!」
說完,楊策雙手憑空一抓,像扔一塊巨石似的把頭頂那片空氣砸了出去。
孟平心中一驚。
這是什麼功法,居然還能徒手扔空氣。
呼!
那團空氣猶如炮彈一般轟了過來。
孟平不敢怠慢,趕緊側身閃躲。
砰!
空氣波瞬間把地面砸出一個五六米的深坑。
大地震動,煙塵瀰漫。
眾人心驚不已。
好傢夥,這個空氣波威力堪比一枚重磅炸彈,真要中招的話即便不死也得重傷。
「行啊,看來我剛才是小瞧你了,你確實有兩下子。」
孟平冷冷說道。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投降,或許本大爺會一時心軟,饒你一條狗命。」
楊策嗤笑道。
孟平聳肩:「我們風雷宗的人什麼都會,就是不會投降。」
「哼,那老子就送你下地獄!」
楊策斷喝一聲,再次發動攻勢。
唰唰唰!
空氣波一個接著一個,雨點似的砸向孟平。
孟平身形矯健,左躲右閃,竟然全都躲過去了。
空氣波盡數砸到地上,平整的地面被砸的千瘡百孔。
「呵呵呵呵,你能不能瞄準點再打,擱這兒拆遷呢?」
孟平嗤笑道。
楊策冷道:「躲來躲去就是不敢接招,難怪別人都說風雷宗就是一幫無膽鼠輩!」
「鼠輩?」
孟平眼神一凝,「我馬上就讓你知道誰才是鼠輩!」
說完,他雙手一拍,一條紅線蜿蜒而出。
「去!」
孟平一聲令下,紅線朝著楊策飛馳而去。
楊策冷哼:「區區一條紅線能有什麼用。」
說完,隨手一揚。
然而,紅線卻瞬間纏住他的手,並很快就蔓延到整條手臂。
「爆!」
孟平一聲令下。
砰!
紅線瞬間爆炸。
楊策的手臂被炸得血肉模糊。
「呃啊——」
楊策嘶吼著步步倒退,鮮血很快將地面染紅。
「老六!」
「六師弟!」
「你怎麼樣!」
幾個師兄大聲詢問。
其他人也是滿心駭異。
楊策咬牙強撐著說道:「沒事,一點皮肉傷罷了!」
雖然皮開肉綻,但沒傷到骨頭,沒什麼大礙。
一時間,眾人紛紛看向孟平以及他手中的紅線。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跟爆破索似的還會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