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跟王輝給彼此使了個眼色,二人聯手發動進攻。
趙文州連戰三場,早已經精疲力竭,現在又被這二人聯手夾攻,當即就撐不住了,隻能連連敗退。
「以多欺少,你們要不要臉?」
見好兄弟被對方圍攻,孟平當即就要上場。
「別過來!」
趙文州高喝道,「我還撐得住!」
孟平急道:「你就別犟了,我這就過去幫你!」
「我說了,不用!」
趙文州一改之前的儒雅,聲色俱厲說道。
孟平實在沒辦法,隻能「佟護法,您趕緊下令讓文州回來吧,再打下去小命都得搭進去!」
其他人也紛紛勸說,都想讓趙文州趕緊退回來,他連勝兩場已經很厲害了,沒必要繼續逞強。
佟潛卻默然不語,一雙老邁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場上的愛徒。
現在是最艱難,最絕望的時刻,如果能挺過去,前途必然一片光明,如果挺不過去,那這輩子恐怕難成大器。
佟潛暗道,文州,好好想想以前為師是怎麼教你的,遇到這種事要怎麼應對。
你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能倒下!
砰!砰!
張磊跟跟王輝同時轟出一掌。
趙文州雙拳難敵四手,當即被震飛出去。
轟的一聲砸到地面上。
「咳咳咳……噗!」
趙文州咳出幾口鮮血,臉色變得煞白。
「哈哈哈哈,小子,這回你還狂不狂了,趕緊投降吧,不然,下一招我們就要你的命!」
張磊冷笑道。
「跟他廢什麼話,直接弄死不就得了?」
王輝說道。
趙文州緩緩起身,擦擦嘴角的血跡,冰冷的目光直視這二人:「你們兩個很強,我確實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我是不會投降的。」
「不投降那就死路一條,別怪我沒提醒你。」
張磊哼了一聲。
趙文州微笑搖頭:「我還有很多事要幹,不能死在你們手上。」
張磊眯眼說道:「喲呵,聽你這意思是還想垂死掙紮?行行行,有什麼花招儘管使出來,我們全都接著!」
趙文州不再說話,將摺扇緩緩展開。
扇面已經殘破不堪,扇骨也受損嚴重。
「呵呵呵呵……」
張磊陣陣冷笑,「事到如今,你還拿這個破爛東西幹什麼,還想發射銀針?實話告訴你,那些銀針對付徐貴跟梁志還湊合,想要傷到我們倆,那你可就想多了。」
別看都是練氣境巔峰,這二人不管實力還是經驗都要比徐貴跟梁志強得多,再加上他們早已見過那些銀針,自然不會再上當。
張磊這話讓在遠處觀戰的徐貴跟梁志大為不滿。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對付我們還湊合,說得好像你倆比我們強很多似的!
走著瞧,有你們倒黴的時候!
「暗器之所叫暗器,是為了打敵人個冷不防,現在你們已經做好準備,那我就發射銀針還有什麼意義?」
說話間,趙文州猛然一抖摺扇。
扇面瞬間化作齏粉,隻剩十根光禿禿的扇面。
「這是我自己研發的新招式,還不成熟,望二位指教。」
趙文州將一縷靈氣注入扇骨,進而拋上半空。
摺扇立刻散架,扇骨猶如一把把飛刀射向對面的敵人。
眾人都是一驚。
誰也沒想到摺扇還能這麼用。
把扇面扯掉,把扇骨當成飛鏢一樣投擲出去?
這速度,這威力,可比那些細小的銀針強多了!
「磊哥!」
王輝斷喝一聲。
「小意思,交給我!」
張磊雙拳不斷撞擊著空氣,竟然連扇骨的前進軌跡都改變了。
十枚扇骨竟然全都射空了。
「呵呵,還以為這招有多厲害呢,也不怎麼樣嘛!」
王磊譏諷道。
趙文州凝聚出最後一絲氣力,再次發動進攻。
咻咻咻——
扇骨在空中轉了個彎,再次撲向張磊。
張磊故技重施,不斷揮拳擠壓空氣。
然而,卻再難撼動扇骨。
咻!
一枚扇骨穿透空氣,射進張磊的手臂。
緊接著,第二枚,第三枚……
王輝見勢不妙,趕緊上前補救。
然而,為時已晚。
十枚扇骨全都射進二人體內。
「呃啊——」
「嘶哈——」
張磊跟王輝不斷倒吸涼氣,接連摔翻在地。
趙文州精疲力竭,也是仰面摔倒。
這一場較量,雙方打了個平手。
片刻後,現在一片嘩然。
「文州太厲害了,以一敵四竟然還贏了?」
「前面兩場贏了,第三場是平手……」
「那也很厲害了!」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趕緊把文州擡回來治傷!」
風雷宗對趙文州自然讚譽有加,就算卧虎山莊那邊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確實很有手段。
在硬實力不如對方的情況,居然憑著計謀連勝兩場,最後一場更是跟張磊以及王輝打了個平手。
這小子確實了不起,不愧是佟潛的高徒!
卧虎山莊先後上了四個人,結果卻連戰連敗,這讓眾人都覺得臉上無光。
說好的風雷宗來一個咱們就滅一個呢,怎麼反倒咱們的人被滅了?
蔣步義更是怒氣橫生,憤恨的瞪著這幫不成器的東西。
自打加入影部以後,卧虎山莊的人便吃喝享樂,把修真練功全都忘到了九霄雲外。
蔣步義不止一次提醒眾人,別凈貪圖享樂,靜下心來好好練功。
可就是沒人聽。
現在怎麼樣,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全都露餡了吧?
四個打一個都贏不了,而且還是在境界比人家高的前提下!
簡直令人髮指!
「我去會會那幫人!」
這時,人群中又站出一個手下,同樣二十多歲,同樣練氣境巔峰。
「上一個輸一個,還嫌不夠丟人嗎?」
蔣步義一聲冷喝,嚇得那人趕緊回了隊伍。
目光移向幾個徒弟,蔣步義冷冷問道:「你們誰出陣下一場?」
與其讓那些年輕後生再去丟人,還不如直接讓徒弟們上場。
「師父,讓師兄們歇著,我來吧!」
說話的是蔣步義的小徒弟楊策。
雖然是小徒弟,可也有三十多歲了。
蠟黃臉色,留著短短的鬍子茬,一雙死魚眼,怎麼看都覺得令人生厭。
蔣步義微微點頭:「小心行事,去吧!」
楊策邁步走向場地正中,直視風雷宗眾人,挑釁道:「有不怕死的嗎,過來跟本大爺過兩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