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你就是我的剋星
周青青聯想到之前高海洋對自己做的,又想到愛而不得,被高成嫌棄,再回想到聽話的劉羲和不聽話。
氣不打一處來,「要你管。」
高海洋輕嗤一聲,慢吞吞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屁股丟在腳下,狠狠碾碎,「周青青,你真賤。」
冷不丁被罵,周青青有點傻眼。
高海洋邁著大長腿,渾身被一股煙草包裹,就這樣走到周青青面前,緩緩蹲下來,用冰涼的手指捏住對方下巴。
周青青嫌棄地掙脫開。
然而,高海洋卻不生氣,又一次掐住,「你好心給高成送葯,人家卻懷疑你要對他下毒,你送的葯完好無損地藏在高家的葯櫃裡。」
「不可能。」周青青想也不想拒絕。
高海洋笑得陰森,「你以為是自己的葯救了高成,還沾沾自喜想著等時機一到,在眾人面前戳穿許盡歡搶你功勞的真相。」
「周青青,醒醒吧,人家拿你當傻子,你卻信以為真高家人和許盡歡都不知道你的想法。」
「傻呵呵把自己養肥,再送到對方面前給宰了。」
「你不僅賤,還夠傻。」
高海洋不是個屑於說謊的人。
可周青青逃避似認為是對方故意挑撥關係,「高海洋你的心思我也明白,你嫉妒高成,所以巴不得他死。」
「你說的話,我每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高海洋鬆開手指,把手指在周青青的衣服上擦了擦,「信不信的,打個電話給你拿葯的人,不就知道了。」
說完,他擡腳就走。
周青青蹲在原地,眼淚都忘記流了。
高海洋隻是來跟她說這些廢話的。
「高海洋,你到底什麼目的?」
巷子裡響起周青青的聲音,高海洋的腳步不停,慢悠悠一個拐彎,就出了巷子。
人都是這般賤。
別人想直白告訴時,懶得聽,人家不說了,就想刨根問底。
等出了巷子口,高海洋身體靠在牆上,姿態慵懶。
「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周青青面含疑惑,「高海洋,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你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高海洋挑剔地打量對方。
周青青最近的穿衣風格和打扮,和許盡歡很像,為了贏得高成的關注,還真是煞費苦心。
就是穿得一模一樣,也沒有許盡歡身上歲月沉澱下來的氣質。
東施效顰而已。
「你想給許盡歡使絆子,我建議你最好不要這樣做,因為我想讓她順利開診所。」
周青青更摸不準對方的心思。
明明嫉妒高成,為什麼卻要成全許盡歡。
難道他對許盡歡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要真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
高海洋的眼神變成看智障,周青青的腦子裡隻有男女之情嗎?
幹事業,掌控公司不香嗎?
周青青被對方的眼神給刺激到,起了逆反心理,「我的事輪不著你管,我想怎麼做,你也少插手。」
說完這話,她轉身離開。
一個兩個都向著許盡歡,真是氣死自己了。
高海洋目前不會為難許盡歡,是因為她的醫術能幫自己。
他不想一直當怪物。
至於如何做,他得費點心思。
「阿嚏!」
晨起的許盡歡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她摸摸自己的腦袋,溫度正常,看來是有人在惦記她。
到底是誰呢。
忽然,身後有雙臂把她摟住,高成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怎麼不多睡會?」
這是在鄔翠梅的辦公室拼的床,許盡歡沒臉賴床。
何況還得去看看覃天賜的病。
要是恢復好的話,她就可以讓對方早點出院。
「眼看就要上班了,再不醒,被人看見可不好,你也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去,爸媽肯定擔心了你一晚上。」
許盡歡不會亂吃醋。
鄔翠梅兩口子是高成的親爸媽,關心人家兒子也是常理。
隻要別作妖,別背刺,她也不會奢望對方一輩子對她掏心掏肺。
人不能奢望太多,要不然,會鑽牛角尖。
「有你在,爸媽不會管我,我洗洗後,給你去買早飯。」高成嘴上說著要洗漱,臉卻貼著許盡歡的脖子不願意動。
唇感受著皮膚的細膩感。
心裡很滿意。
許盡歡大清早啥也沒幹,熱出了一身汗,最後強行把人給推開。
用過早飯後,提前去看覃天賜。
這傢夥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昨天那麼折騰,今早又活蹦亂跳了。
付麗麗氣了一晚上,大早上頂著黑眼圈送早飯。
看見神清氣爽,甚至眼尾泛著春意的許盡歡,氣不打一處來。
話也不跟她說。
側身避讓開。
許盡歡也沒鳥她,付麗麗就是個精神病,加亂想狂。
明明山上時,她把覃天賜當累贅,甚至有意無意勾搭李兆。
下了山,又恢復了正經人。
許盡歡不做評價,盡職盡責看完覃天賜。
「身體沒什麼大毛病,平常可以去院子裡曬曬太陽,補充補充鈣。」
覃天賜扯下病號服,蓋住刻意凹出來的腹肌。
然後偷偷呼了口氣,「上午十點左右,我有朋友回來看我,你到時一定要在場。」
許盡歡靜靜看了眼,沒回話,轉身離開。
等許盡歡離開後,付麗麗摔摔打打坐在病床邊,橫挑鼻子豎挑眼,「天賜,你們兩個在密謀什麼,什麼朋友,不會是許盡歡想通過你,認識更有錢有權的男人吧?」
覃天賜以前沒覺得未婚妻矯情惡毒。
但今早,莫名覺得她長得讓人生理性噁心。
單純的介紹朋友,怎麼跟勾搭男人扯上關係了?
他懶得辯解。
埋頭吃飯。
這副忽視自己的行為,讓付麗麗很生氣,她伸手去抓覃天賜的手,沒想到打翻了保溫盒裡的小米粥。
小米粥溫度滾燙。
當場覃天賜就被燙得嗷嗷叫。
「付麗麗,你就是我的剋星。」
覃天賜細皮嫩肉的,冷不丁被燙到大腿,當場把他緻殘。
付麗麗被面前的一幕嚇到了。
手忙腳亂去扯覃天賜的褲子。
燙起來的水泡被撤掉了皮,覃天賜疼得眼淚汪汪,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他忍著疼,從床上滑下去。
剛要喊人,沒有痊癒的傷口又被鐵床架子磕到。
瞬間人就被卸了力。
倒在地上半天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