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在幾年後高中了狀元。
接著便是將喻宛禾接進京城去住了。
他本意也是要接林殊羽和艾小草去的,但是被艾小草拒絕了。
艾小草從小就在這個小鎮生活,她過慣了這裡的生活,在這裡生活就很舒適的,不願意去京城去。
李清河也沒有勉強。
李清河離開小鎮前,對著林殊羽問出心中一直的疑問:「林叔,您真的是仙人嗎?」
林殊羽隻是淡漠的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我覺的不是,仙人最是無情,若林叔真是仙人,便不會回來了。」
李清河笑著和林殊羽告別。
至於幾年前,詛咒被破怎麼解釋。
在李清河的眼裡,是東山的那位老仙人出手破除了詛咒。
而林叔在最後還是沒能舍下艾姨,放棄了修仙,回到了艾姨身邊。
艾小草在林殊羽身邊,目送喻宛禾母子倆離開。
而天空之中,一個老人正看著這一幕。
王質那大夢一場,夢了三年。
三年,他始終是沒有消解自己的心結。
直到看見了這一幕,林殊羽化凡陪在艾小草的身邊。
就好像是消解了自己當初未能夠完成的遺憾一般。
白晝,天上卻生出了霞光,照耀了萬三鎮天上的天空。
天生異象,王質破境,終是在大限將至踏出了那最後一步,進入了仙人之境。
「天降祥瑞!」
艾小草高指著天空的,拉著林殊羽一起許願了來。
林殊羽寵溺著艾小草,一同許願。
幾乎整個城的人,都在許願,大部分人甚至跪下了,認為是上蒼顯靈了,以後必定風調雨順。
……
傍晚。
林殊羽來到了東山。
王質已經等候在那裡多時了。
見到林殊羽到來,馬上彎腰對林殊羽行禮:「多謝前輩,若不是前輩相助,我這一輩子可能都無法到達那個境界。」
「我現在也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林殊羽對著王質說道。
「您儘管吩咐。」王質臉上反而有一絲喜意。
能夠替林殊羽做事,似乎有一種榮耀感。
「幫我找一個女修來,讓那女修每隔一段時間採補我,注意,一定不要威逼,需那女修自願,我保證她境界日有精益,最好是感情淡漠的那種,不要產生什麼感情,隻是一場互利的交易。」
林殊羽對著王質說道。
王質被林殊羽說懵了。
「不要問為什麼,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就是了。」林殊羽補充了一句。
「明白,我倒是認識不少散修,她們感情淡漠,隻追求境界,找上一個不難。」王質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追問,隻是對著林殊羽答覆道。
「找到以後,聯繫我。」
林殊羽說完便是轉身離開了。
如今身上的禁錮消失,靈氣的自動提升境界又開始了。
其他人夢寐以求的修行速度,在林殊羽這裡,卻是一個麻煩。
這樣的凡人生活又持續了幾年。
從京城收到了一封來信。
是李清河的書信,李清河已經準備成婚。
這幾年來,李清河平步青雲,在官場之上節節高升。
其中便是因為被宰相之女相中。
如今也到了成婚的年紀,這封書信便是請柬。
希望林殊羽和艾小草能夠參加。
……
大婚當日,高堂之上。
卻是有五把座位。
高堂之上向來坐著四個座位。
男方父母,女方父母。
鮮有如此五個座位的,其中兩個座位還空著。
這不由的引起了下面的竊竊私語,開始猜疑那個位置是怎麼回事。
李清河的目光一直都在往外瞟,似乎在等待什麼。
「要行禮了。」
旁邊的柳橙橙輕輕的抓了一下李清河的手臂。
李清河的目光之中流落出失落。
「林叔,艾姨,你們是責怪我沒有回去親自去請嗎?」
李清河嘟囔了一聲。
他實在是太多事纏身,無暇分身親自去請。
「不好意思,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差點錯過了婚禮。」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李清河猛然轉身,差點淚目:「林叔,艾姨,你們來了!」
「傻小子,看著你長大的,你的婚禮怎麼可能缺席。」林殊羽淡然的一笑。
喻宛禾此時也起身,對著林殊羽彎腰行禮,示意那兩個位置就是他們的。
林殊羽帶著艾小草走向高堂的座位。
「抱歉,我和夫人都是小地方的鄉野村夫,不懂什麼規矩,如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海涵。」林殊羽對著旁邊的宰相招呼了一聲。
「無礙。」
宰相回應了一聲,他很清楚,就沖著這個人面對這麼大場面,面對自己這個宰相,完全不露怯,就絕對不可能是什麼鄉野村夫。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李清河端起茶杯奉茶,先奉的不是這位宰相嶽父。
而是林殊羽。
「我早年喪父,與母親相依無法生活,是林叔的收留,不然我們母子兩早就餓死了,我聽聞母親說過,母親年幼因嫉妒艾姨,對艾姨做過許多過分的事情,讓艾姨受盡了苦痛折磨。」
「可是林叔和艾姨卻是不計前嫌,初到葯堂的時候,我感受的到,林叔對我母親有很大的惡意,是害怕我餓死,才讓我們留下的,依稀還記得林叔害怕我被母親教壞,天天教我做人的道理,為我答疑解惑。」
「從衣食住行到上學的學費,便是上京趕考的盤纏,都是林叔給的,林叔不是我生父,卻如生父一般養育了我,此番恩情,我永生難報。」
李清河說著直接對著林殊羽跪下了,三叩九拜才起身,將茶端到林殊羽的身前。
這第一杯茶是敬給林殊羽的。
林殊羽的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這是他曾經都不曾擁有的感情。
李清河的第二杯茶是給喻宛禾的,第三杯茶是給艾小草的。
第四杯茶才敬給這宰相嶽父。
但是這宰相嶽父並沒有生氣,若是這女婿沒有感恩之心,因為權勢先敬自己,他反而看不上這女婿。
林殊羽拿出了一個木雕交給李清河:「這朝局順一時,逆一時,眨眼之間,瞬息萬變,若是遇見了什麼危險,對著木雕大呼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