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羽的拳指間隱藏了雷電。
重焱附著火焰的拳頭雖然灼燒了林殊羽,但是林殊羽指尖隱匿的雷電也在麻痹重焱。
所以重焱出拳的速度越來越慢,更是在最後直接麻痹了身體,從而沒有躲開林殊羽的那一拳。
他自己活了那麼多年的老頭,竟然在戰鬥經驗上輸給了一個年輕人。
「絕對不會讓你活下去。」
重焱的眼神之中已經開始迸發出無盡的殺意。
【焰之軍】
洶湧的火焰開始擬人化,火焰形成了一片軍團,沖向了林殊羽。
「確實比那個錢人孫要強,但是結局一樣。」
林殊羽面對洶湧的火焰大軍,顯得異常的平靜。
隻是輕微的擡手,恐怖的寒意襲來。
【冰之森羅】
冰凝聚成一隻隻野獸,仰天咆哮,衝進了火焰的大軍之中。
重焱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用冰來對抗火焰。
關鍵這個人不是隻會使用冰,剛才的戰鬥之中,對雷霆的運用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
他竟然拋棄了雷電,選擇用冰對抗火焰,這是在羞辱人嗎?
水克制火,但是火克製冰啊。
隻是這重焱的火併沒有能夠融化林殊羽的冰獸大陣。
林殊羽與重焱交戰的過程之中,第二位半步破碎境也趕到了。
他雖然也震驚於一個如意境三重的修士,能夠和雲亭州第一修士打的有來有回。
但是他沒有停留於此地震驚,而是趁著兩人激戰,想要偷偷的潛入那扇大門之後。
隻是又被林殊羽給一腳踢回去了。
「此路不通,回去吧。」即便是面對第二個半步破碎境的出現,林殊羽還是顯得那般平靜。
反觀重焱,卻是有些氣急敗壞了。
「你當真是要攔住兩個半步破碎境嗎?我承認你的強大,但是往後隻會有越來越多人循著靈氣流動過來,與其最後那麼多人分一杯羹,你不如放我們進去,我保證,我們不會爭奪進去裡面那個人的機緣,我們隻是分一杯羹,可好?」重焱對著林殊羽打起了商量。
後面來的那個半步破碎境也連連點頭:「說的是,裡面的機緣,你後面的那個人也吃不下吧,分我們一杯羹又能如何?」
林殊羽淡漠的一笑:「說了這份機緣不屬於你們,人家那是太奶奶傳承重孫女,為啥要分你們,也分不了你們,裡面那位來自星河,你們也惹不起的。」
「來到墮淵谷的除了那位死去的上五境,就沒有其他上五境,就算是星河來的,也不過是下五境,那便是能殺,將你們殺乾淨了,星河也不會知道是誰殺,甚至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往年從星河而來,死在墮淵谷的人也不在少數,我管你們什麼太奶奶,重孫女,我要躋身上五境,我要那仙人之姿!」
重焱見和談無望,再一次對林殊羽發起了進攻。
另外一個半步破碎境亦是開始對林殊羽出手。
上五境對於人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這種卡在半步破碎境的,就差那半步便是能夠看到仙人的風景。
這半步,有多少人窮其一生都未踏入。
「我就不相信,你一個人能夠攔住兩個!」重焱紅著眼睛對著林殊羽說道。
「別說是兩個,來多少個,我攔住多少個。」林殊羽閑庭信步的說道。
……
隨著交戰,後面所來的半步破碎境越來越多。
都是雲亭州各大勢力的中堅人物。
最後與林殊羽交戰的半步破碎境已經高達了十一位。
大門外已經是一片焦灼,靈力動蕩。
先後也來了許多修士,但是在見到這裡的戰況之後,便是直接退了出去,稍微一個戰鬥的餘波便是已經弄死了不少人,這場戰鬥,不是半步破碎境,根本就沒有戰鬥的資格。
「十一個半步破碎境被一個如意境三重給攔住了!」
「其中還有雲亭第一修士重焱也在其中,便是他都突破不了那個青年!」
「那個青年究竟是什麼來歷?」
「可能是來自星河的吧,我從未見過這號人物!」
「就是星河來的,也不可能如意境三重一人攔住十一個半步破碎吧,其中還包括重焱的那樣的角色吧,就算是星河來的,如意境五重能打半步破碎境已是可以揚名立萬了,更別說對抗重焱了,我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是不是墮淵谷產生的幻覺還沒消失?」
這些修士帶著疑問和震撼甚至還有恐懼退出了戰鬥的範圍。
這些修士很早之前就進入墮淵谷尋仙人遺蛻,並沒有看到林殊羽的通緝畫像,所以也並不知曉林殊羽是誰。
這一戰,昏天黑地。
十一人個半步破碎境開始減少。
並非是離開了,面對有可能步入破碎境的機緣,他們就算是一線機會,也要爭的頭破血流,是不可能離開的。
有些戰鬥經驗薄弱,實力較為低下的半步破碎境已經率先被林殊羽擊殺。
林殊羽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但是卻愈戰愈勇。
五個日夜,十一位半步破碎境,如今又隻剩下一人,隻剩下當初的那個重焱。
「我一直在等這一刻,我等著你將其他人殺死,這樣裡面的機緣就是我一個人的,不得不承認,你乃是我所見,生平最強,便是古籍之上,也從未見過這般越境之人,但是你終究是人,終究是血肉之軀,也會受傷,也會累,我們十一人輪番攻擊,已經將你耗的差不多了,接下來的這一刀,將耗費乾淨我剩下六百年的壽元,隻為送你歸西。」
重焱幾乎已經快融入火焰之中了,而他手中的刀被燃燒的赤紅。
「壽元都燃燒乾凈了,贏了,又怎麼樣啊。」
林殊羽的確已經露出了疲態,身上全身鮮血,分辨不出來是自己的鮮血,還是別人的鮮血,他隻是擦拭著嘴角的鮮血,露出那雲淡風輕的笑意。
「殺了你,奪了機緣,躋身仙人之境,自然會增長壽元。」重焱手中的刀已經從赤紅轉而變成了黑紅,彷彿都要融化了一般。